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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禮上見過黃氏,但當時她沒往心裡記,這時再見黃氏,只覺面善,沒太深刻的印象。
兩人續了一會兒話,蘭芮笑道:“黃太太對蘭家有什麼要求?”
黃氏連稱“不敢”,心裡卻暗暗詫異。
蘭芮笑了笑,“黃太太不跟我說清楚,見了女方那邊的媒人我便說不上話,最後婚事恐怕就得完全依著女方的要求來辦,到時候,黃太太可別怨我。”
聽著蘭芮用玩笑的口氣說話,黃氏先前心裡的拘謹散了不少。
吳王妃的為人性情,她早已打聽清楚,昨日前來遞貼拜訪,她心裡早做足了冷嘲熱諷的準備。只盼著賢妃娘娘和吳王能及時出面,使得她的臉面跌得輕些。但昨日的事情順利的出乎她意料,沒見著本人,卻遣了個能說會道管事媽媽招呼,最後允諾與吳王商議後去再遣人去給她回話,而今日更是待她十分的禮遇。她剛才說不敢,並非心裡真的沒想法。這段時間兩家議親,蘭家二房的趙太太諸多不合理的要求,她又不能拒絕,讓她為難不說,更有些後悔結這門親,俗話說,娶妻娶賢,如趙太太那般的人品,能教出什麼女兒來?不過,不結這門親,還不知何時才能與賢妃搭上關係,這便是禍福相依吧。
自然,這些話她不能跟吳王妃說。
賢妃遞了話出來,讓她想辦法找個由頭見吳王妃,她一下子想到了請吳王妃出面做媒。
吳王妃做了男方的媒人,趙太太肯定再不敢提過分的要求。
只是她擔心吳王妃年紀輕,閨中所學的又是舞刀弄槍,肯定不知道這些,正琢磨著該如何開口時,吳王妃竟然主動提及,這讓她喜出望外。
念頭閃過,黃氏笑著說:“聘禮嫁妝都有定例,王妃看著辦便是。”
蘭芮知道,在外人看來,她現在雖姓魯,可說到底還是從蘭家出來的女兒,這時真讓黃氏提要求,黃氏顧忌她的想法,肯定不會明說。
她便沒再問,反正如黃氏所說,嫁娶都有定數,到時她問明白規矩,不讓賀家吃虧便是。
事情議定,黃氏告辭離去。
蘭家請的是禮部侍郎於洪的夫人、於惠宜的母親林夫人做媒人。林夫人隔了兩日來了次吳王府,蘭芮這才知道,趙夫人擔心蘭芝在公婆跟前受委屈,要求黃氏在京城買一幢三進的宅子,讓小夫妻兩個分開單過。這時講究的是長者在不分家,趙夫人如此要求,簡直是無理取鬧。
林夫人苦笑著說:“臣婦是女方的媒人,自然要替女方說話。”
蘭芮此刻才有些明白黃氏為何請她做媒人,搖搖頭,笑道:“煩林夫人跟二舅母說,就說賀家不同意,二舅母若是還說這樣的話,林夫人不妨跟老太太提提這事。”
林夫人恍然,笑著點頭。
這事經過了老太太,趙夫人的要求自然而然再無人理會。
蘭芝的婚事定在了來年二月二十。
蘭芮小日子來的這幾日,吳王一直宿在壽春院上房,兩人前兩日是相擁而眠,後幾日,吳王讓蘭芮加了條被子,自己獨自裹著被子睡在牆角。
吳王如此,蘭芮鬆了口氣,她不是真正的青春少女,吳王抱著她,她觸到吳王腰腹下的炙熱時,她知道他的難受,更擔心他會做些衝動之舉。
這日玉桂在自己房裡做針線,突然有人叩門,開門只見是鳳姑姑,她忙將鳳姑姑請到了屋內。
兩人閒話幾句,鳳姑姑突然壓低了聲音問:“王妃那邊小日子還沒來?”
玉桂抬眼看鳳姑姑,心裡轉了個圈,說道:“四日前就來了。”
鳳姑姑笑容便斂了去,“原是來了我還正高興,以為王妃有了喜訊呢。”心裡卻思忖著,小日子來了,王爺還宿在壽春院,這份寵愛,在天家還真是難得送走了鳳姑姑,玉桂收拾東西去上房,將鳳姑姑的話告訴了蘭芮。
以前不知道吳王心裡的想法,鳳姑姑提出收通房的事情,蘭芮也沒反對,現在知道吳王暫時沒有這意思,她便打算將吳王的意思隱隱的透露給身邊的人,尤其是鳳姑姑。
想來以鳳姑姑的聰明,不會再常常來提醒她通房的事情了吧。
玉桂又道:“奴婢的娘說,她願意來壽春院當差,就是莊子上的事情一時脫不開手,等一一交代下去,至少也得五六日。”
蘭芮點點頭:“讓她安排好就過來。”
過了五日,錢貴家的依言前來壽春院當差。
又隔了七八日,迎春院裡傳出水憐病重的訊息。吳王第二日便讓賀達山將“水憐”送到山西的一處莊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