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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不敢多言,靜等著那婦人走近。
婦人走到馬車旁,施了一禮,“奴婢是大太太身邊的馮媽媽,這就給姑奶奶賠罪了。”
聽得馬車是文夫人的,蘭英蓮皺了下眉,可念及這些年文夫人對蘭芮的養育之恩,還是和顏悅色的說道:“賠罪言重了。你回去給你家夫人說,此地不是說話處,等到了胡家,咱們姑嫂兩個再敘舊。”
馮媽媽漫漫的應了聲,訕笑著說道:“大太太特地等在此,是有話想跟王妃說。”
心裡再念著文夫人的好,蘭英蓮還是忍不住再次皺眉,“這裡雖清淨,但這是鬧中取靜,並非偏僻,少不得會有人從此經過,再說,今日是胡家請客的日子,此地又是去胡家的必經之路,來往的人比平常更多。看見咱們這裡堵著路,總會問起緣由,旁人聽說是蘭家大夫人請王妃過去說話,故此才會阻路,媽媽你說,傳出去旁人會如何想如何說?說大嫂尊卑不分是輕的,說蘭家仗著自己軍功顯赫,便目下無塵,連皇子都不放在眼中也是有可能的。大嫂沒這重意思,可人心這東西,最是不測的人家怎麼說,咱們也管不著,媽媽說是不是?總不能一家家的去解釋吧。”
馮媽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難堪的望著自己的腳尖。從前有事,文夫人也是這般將人叫到自己那裡去說,這次也就這樣做了,倒忘了蘭芮如今是吳王妃,哪裡是從前清風館的蘭三小姐可比的?聽蘭英蓮說完,她忙道:“姑奶奶說的是。”言罷,猶豫了下,轉身走回了文夫人的馬車。
文夫人聽了她的回話,面沉如水,咬唇好一時,終是說道:“走吧,一會兒再說。不能再耽擱,不然淵哥兒媳婦和二房、三房的人到了侯府,久等不見咱們,說起來倒是不好混過去。”
馮媽媽忙吩咐車伕趕車。
前頭的馬車動起來,蘭英蓮面色恢復如常。
馬車停下來時,蘭芮撩簾正好看見馮媽媽,也料到了前面馬車裡坐的是文夫人,便沒讓人上前打聽情況,這時見前面的馬車動了,她也吩咐車伕趕車。
一路到了安陸侯胡家,胡家中門洞開,將蘭芮幾輛馬車迎進去,到二門處,安陸侯夫人早已侯在此處。
眾人下車,文夫人面色不虞,蘭英蓮按捺下平常淡漠的性子,趁眾人廝見時走上前悄聲說道:“大嫂,今日是世子夫人的大日子,還是去看世子夫人要緊。”
對這位姑奶奶,文夫人心存顧忌,且蘭英蓮的話提醒了她今日來此的目的,便笑了笑,左右張望:“咦,二弟妹和三弟妹比我先一步出門,怎麼還沒到?”
安陸侯夫人聽見,走上前來笑說:“蘭二太太和蘭三太太早到了,吉時還早,看完孩子便先去了梨園聽戲。”
言罷又招呼眾人去梨園小坐。
文夫人惦記著蘭茉,自是不想去,說道:“戲便不去聽了,我去看看茉兒,順便瞧瞧孩子。”
“外祖母要瞧孩子,正是應該的,我這就讓人送親家母過去。”安陸侯夫人笑著說。
文夫人緊盯著安陸侯夫人看了一時,沒察覺異樣,一顆懸在的心往下放了放。
蘭芮念著來此的目的,適時提出要與文夫人同去。
蘭英蓮本是為了見蘭芮才會來此,去哪兒自是無所謂,見蘭芮要去,她也就附和了兩句。
安陸侯夫人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慌張,一縱即逝,若不是蘭芮留意著,肯定不會看見。
一行人去了蘭茉的房中。
蘭茉頭上包著塊繡著蘭花的錦帕,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蘭芮幾人隨安陸侯夫人進來,她渙散的眼神聚攏在幾人身上,白如素紙的臉上這才有了些微的笑意。
文夫人見她這般,心頭一酸,強忍著淚意,上前詢問她生產的事情。
安陸侯夫人走到蘭茉身邊,拉起她的手,笑著說:“媳婦身子本來就弱,產後更是體虛,不能說太多話,親家母想知道當日生產的事情,問我或者白芷都是一樣的。”白芷是蘭茉的帶過來的貼身丫頭。
她一副體貼媳婦的樣子,文夫人一滯,不好再追問,轉頭看向蘭芮。
欲蓋彌彰,安陸侯夫人隔開蘭茉,不讓她跟文夫人說貼心話,明眼人都能瞧出不對勁。蘭芮自是如此,想了想,她笑著說,“二表姐才生產,的確不宜勞累,不如這樣,大舅母先看看孩子,再去聽戲,我在這裡陪著二表姐就是。”又看向安陸侯夫人,“也不瞞夫人,實在是我不耐煩出去應酬,想在二表姐這裡避一避,不過夫人放心,我會顧著二表姐的身子,不會引得她多說話的。”
房中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