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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天氣,夜色降的早,上房內已經掌了燈。
吳王坐在燈下,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的一本小冊子,聽見腳步聲,將手中的小冊子丟在一旁,笑著問:“聽說槐樹衚衕來人了?”
蘭芮將斗篷脫下來遞給綠枝,點點頭:“恩,孃親那邊也知道了,又不清楚實情,這才著人來問問。”
吳王點點頭,“傳飯吧。”
蘭芮依言吩咐霜降,回身時,瞥了眼桌上的小冊子,扉頁右下角用蠅頭小楷寫著“福建抗倭筆記”幾個字,她心下詫異,看了吳王一眼。
自從蘭芮進來,吳王的目光便沒離開過她左右,自是知道蘭芮看了小冊子上的字,這時蘭芮看他,他便笑了笑,“這是太祖時的名將郭大將軍留下的,我無意中得來的,一直擱在書房,這幾日想起來,便拿出來翻翻。”
吳王從小習武,又領過軍打過仗,喜歡看這些東西倒不足為奇。蘭芮便沒再問,恰好霜降領著兩個婆子端了飯菜進來,她指揮著擺飯。
用飯時,她替吳王夾了兩次菜,笑著說了些閒話。
她不能繃著臉不說話。
用了飯,蘭芮先去看了看衡哥兒,然後去詠春院練拳腳,回來時,吳王已經躺下,她看了看,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熟。
洗漱了,滅了燈,她小心的躺在外側。
吳王突然翻身,俯在她身上,一手撐著身子,一手在她光潔瑩潤的肌膚上游走。
蘭芮一動不動。
都說身體比心誠實,她此刻的情形便是如此,任由吳王如何愛撫,她的身子都像是一塊乾涸的土地身體刺痛,背心冷汗淋淋。
廊下的燈光透過綃紗床幔,直照在蘭芮嬌俏的臉上,令吳王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神情,秀眉緊蹙,銀牙緊咬下唇。
“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適?”吳王停了下來。
蘭芮點了點頭。
遲疑了下,吳王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要不要叫鳳姑姑來看看?”
疼痛的感覺一下子得以緩解。
“不用,過兩日就沒事了。”
吳王沒堅持,翻身下來,擁著蘭芮,“睡吧。”
“恩。”
蘭芮可以清晰感覺到自己腿側的堅挺,她小心翼翼的往外挪了挪身子,悄然看著身側的人。雙目緊閉,鼻翼輕輕扇動,炙熱的氣息撥出來,在她頸間縈繞,久久不散。
第二日依舊如此,第三日睡前,蘭芮讓人多加了條被子。成親幾個月來,每次小日子來時,她都會多加一條被子。
吳王梳洗後看見床上多出的一條被子,訝異的看了蘭芮好一時,這才默不作聲的鑽入靠牆的一條被子。
第四日,林文託玉桂送了一本冊子進來。冊子上詳細的寫明瞭朱氏的生平和喜好,從這本冊子上,蘭芮知道了朱氏七歲時將六歲的妹妹的臉抓傷了,只為一支綴著南珠的金步搖;也知道了朱氏如今在京畿的小姐中頗有閒名;更知道了朱氏一手繡技了得,絲毫不比慶春坊的秀娘差。
“誰讓他去查的?”蘭芮很吃驚。
玉桂沒看過冊子裡的內容,但林文事先有交代,她回答的很流利:“是王爺林侍衛多抄了一份給王妃。”
蘭芮凝眉不語。
林文現在的職責是負責她出行的安危,吳王便是想查朱氏,身邊有大把的人,怎麼會單單選中林文去?林文上次被吳王發落,便是因悄悄露訊息給她,雖是好意,但吳王恨極這種背主的行為,這次又怎麼還會用林文辦事?
除非,吳王原本就是想讓林文將這冊子給她一份。
頓了頓,她吩咐玉桂:“取十兩銀子給林文送去,旁的不用多說。”
玉桂應聲而去。
此時的外書房,吳王凝視著桌上那份與蘭芮手中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冊子,隔了許久,叫來接替林文從前位置的侍衛鍾青。
晚上蘭芮沒說這事。
吳王卻叫來鳳姑姑替蘭芮診脈。
蘭芮本就無事,鳳姑姑自然診不出結果,問病徵,蘭芮只含糊不清的說了“不適”兩字。鳳姑姑將這話在心裡過了數次,記起吳王一直宿在蘭芮房中,便有些明瞭。
這隻怕不是有病症,而是王爺索要過度,王妃才沾雨露,身子承受不住。
想明白,鳳姑姑忙笑道:“不是大事,只是王妃身子有些疲乏,奴婢準備些湯藥替王妃沐浴,自然會好轉。”
吳王便點點,示意鳳姑姑出去。
因是夫妻間的事情,玉桂幾人都沒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