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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人之處老爺就不要再想了。”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嫁了這樣一個沒有根基的人,她到底還是覺的遺憾。
蘭道明道:“罷了,英蓮自己便是正二品的中軍都督府都督,夫家要是地位顯赫,反而容不得她比男子強,倒是這種沒有根基的,在她跟前做小伏低,凡事順著她的意思來,日子說不定倒也和美。”夫妻兩個無兒無女,將世事看的淡,互相寬解一會兒,便又覺的這事沒什麼不好,“這樁婚事雖不成體統,不過皇上倒有賞賜下來,賜了京城西大街的一座宅子,通州的兩個莊子給英蓮。以後英蓮回京,算的是有落腳處。”
柳氏也笑起來:“英蓮一輩子為天家奔命,這點東西還是應得的。”
門外傳來祝二石家的的聲音:“呀,九小姐來了。”
按蘭姓族人的排行,蘭芮排在第九。
她擔心姑姑,這幾日一直讓玉桂留意著,蘭道明一進家門,她便得了信,立刻趕了過來。
柳氏看向丈夫:“倒是個有心的,不枉英蓮待她好。”走去將門開啟。
蘭芮與兩人行了禮,又問了些一路的上可順利的話,這才問:“大伯祖父,姑姑在播州可還好?”
蘭道明看了柳氏一眼,心想蘭英蓮成親的事情已成定局,蘭芮早晚都會知道,倒不如趁這時說了,便簡略的將事情說了一次。
蘭芮聽了,驚訝的張著嘴,半天合不上。
姑姑與魯先生成親了?她早就看出魯先生於姑姑有意,可姑姑對魯先生,從來都是上級對下屬的態度。這實在太突然了。而且,姑姑成親這樣大的事情,怎麼沒跟她說起過?
蘭道明和柳氏將她的失態看在眼中,互相對視一眼,蘭道明起身,“我去換身衣裳。”說著走了出去。
柳氏這才慢悠悠的道:“你知道就是了,不要妄自評論,更不要以你姑姑為榜樣,你姑姑是女中丈夫,先帝和當今皇上都從不拿女子的禮儀要求她。”
蘭芮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驚濤駭浪,輕輕笑說:“侄孫女知道了。魯先生是侄孫女的拳腳師傅,侄孫女只是一時詫異罷了。”話雖如此,還是覺的這事太突然,太意外。
這事擱在誰身上,一時都難以接受,柳氏想想,便覺的蘭芮失態情有可原。
柳氏問起魯先生的為人來。
魯先生除了沒有錢財家世,其他的都無可挑剔,蘭芮自是撿好的說。
柳氏越聽,便越覺的這門親事不錯。
晚飯之後,蘭芮才有機會問起播州的戰況。在她看來,姑姑好與不好,全在播州的戰況,所有叛軍以播州土司楊鐵龍為首,一舉攻下播州,其餘土司間的結盟必然土崩瓦解,到那時,再各個擊破,勝利簡直是手到擒來。
蘭道明聽了,臉色便不大好:“戰況如何,事關軍中機密,英蓮沒與我說太多。不過播州城池地處要害,易守難攻,楊鐵龍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英蓮想從正面強行攻城,只怕不容易。英蓮正在趕製一種纓槍,這種纓槍槍頭有一個鐵鉤,爬山時可以用來勾住藤蔓和岩石,以藤蔓和岩石為助力。我看她是想從後山爬上去,打楊鐵龍一個措手不及。”
纓槍是蘭芮提醒姑姑的,便沒多問。
蘭道明又說:“我這幾日旁眼觀察,將士依舊吃不飽,許多將士骨瘦如柴,我猜想河北運來的糧草肯定不多不知能否堅持到將播州攻下時。”
花廳中的氣氛凝滯,糧草的問題他們三人實在幫不上忙。
蘭芮想了想,道:“黔蜀交界的所有糧草都被叛軍控制,不知能否從其他地方設法?比如成都府,成都府地處平原,地中出產豐富,城中肯定有大批餘糧。而成都府又比河北近,來去只需十日的就能到播州。”
蘭道明嘆道:“可惜衛軍的糧草有定例,河北衛軍,糧草須得河北出”
蘭芮道:“大伯祖父,侄孫女的意思,不是透過官府,而是出錢從民間購糧。”
蘭道明和柳氏面面相覷,“五萬人的糧草這筆銀子可不是小數。”
這個方法蘭芮早就想到,一直沒說出來,也是因銀錢問題。她沉吟片刻,說:“這樣大的一筆銀子,一家之力的確難以承擔。成都府富商雲集,若有人能說服他們捐助銀兩,積眾人之力,這筆銀子也不是不能湊出來。”
誰去說服,自然只有吳王才有這個說服力。
可這事稍有不慎,便會演變成吳王巧取豪奪。
還有,吳王拿了這個錢,便是承了這些人的情,當然,這些人也不敢以此為要挾,讓吳王替他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