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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這種翫忽職守的事情。
吳王看她眉頭微顰,想起賢妃說過的話:她從小習武,蘭家將她如男兒般養大,必定是個不善於治家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他出言安慰她:“不過你也無需擔心,花姑姑將百花院的人都撤換了,賀達山又將內院的人約束了一番”
哭聲越來越大,他止了話,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很快,門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丁香在門外說:“稟王爺、王妃,大少爺哭鬧不休,非要見王爺。”
聞言,吳王看了看蘭芮:憑著幾聲低微的哭鬧,她怎麼就知道衡哥兒要過來?
蘭芮誤會了這一眼的意思。
她以為吳王是想讓衡哥兒過來,只是顧忌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所以無法開口。
她決定主動說出來:“王爺,那就讓衡哥兒過來吧。小孩子離了熟悉的人或者熟悉的環境,會覺的不安,衡哥兒又受過驚嚇,只怕更會覺的害怕。”
吳王目光一閃,微微驚訝:“沒想到你還懂這些。還是算了,讓他去花姑姑那裡。”
花姑姑是吳王最為信任的人,要是花姑姑能照顧衡哥兒,吳王又何必將他挪到壽春院交到一群陌生人手中?
念頭閃過,蘭芮已經開口:“從壽春院到花姑姑所住的惜春院,少說也要走一刻鐘,夜風涼,衡哥兒又在大哭,灌了冷風進腹中,只怕會生病,還是讓他過來吧。”花姑姑住在惜春院,她是從建工圖上知道的,抬眼見吳王不以為意,補了句,“虎娃便是這樣病了一回。”
吳王自然知道虎娃是誰,沉吟了下,低聲說:“委屈你了。”又揚聲吩咐門外的丁香,“讓他們將衡哥兒帶過來。”
“是。”
丁香應諾著去了,吳王翻身下床,蘭芮瞥見他腰腹下那傲然之物,一愣,別開目光,沒像剛才那樣主動上前服侍他穿衣,而是轉身去整理被褥,衡哥兒要進來,還可能睡在這裡,被褥上留有方才的痕跡,肯定得重新換過。
她不知道乾淨的被褥在哪裡,又不好叫人進來問,她一問,剩下的活便會有人接手。
她不習慣將這些私密的東西示人。
她正猶豫著,吳王已經穿好衣裳將門開啟,吩咐守在門外的玉桂,“將鳳姑姑叫來服侍王妃。”
在景園送來的名冊裡沒有鳳姑姑這麼個人,想來是之後進王府的。
蘭芮沒再去糾結被褥的事情,這時代規矩如此,她過於執著,便成了旁人眼中的異類。
鳳姑姑很快過來,手腳利落的換了新的被褥,然後走到蘭芮身邊:“奴婢服侍王妃沐浴吧。”
蘭芮沒拒絕,身上黏黏的實在難受,不過,她只讓鳳姑姑備了水,沒讓她跟著去淨房。
水裡擱了東西,淡淡的清香,讓人心神俱寧,蘭芮沐在水中,漸漸覺的身下的疼痛輕了許多。
她突然明白了,鳳姑姑就是傳說中專司燕喜的媽媽。
等她從淨房出來,衡哥兒已經過來,伏在一個乳母模樣的女子懷中,淚眼朦朧的望著吳王。
吳王坐在圓桌旁,沒理衡哥兒,靜靜的聽乳母述說剛才的情形。
乳母輕拍著衡哥兒的後背,不卑不亢的說著:“大少爺咬傷了豆蔻,一頭衝出門,奴婢去抱,大少爺又是踢又是抓,奴婢怕傷著大少爺,便不敢硬攔著”
鳳姑姑已經不在,丁香、玉桂和另兩個少女屏神靜氣的站在乳母身後。
這樣的情形與蘭芮的想象有些不一樣,她以為,吳王不摟著衡哥兒,至少也應該輕聲軟語的安撫衡哥兒。
聽見聲響,吳王看了看蘭芮,輕聲與衡哥兒說:“這是你母親,下來行個禮吧。”
衡哥兒瞄了眼蘭芮,又伏到乳母的懷中,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才滿兩歲的孩子,正哭鬧的時候,要他跟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行禮,這要求實在有些高。
蘭芮不以為意,走到衡哥兒跟前,笑著問:“你就是衡哥兒?”
看清衡哥兒的長相,她似乎理解了吳王為何會如此心疼衡哥兒。一樣的額頭,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鼻子,完全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吳王。任誰看見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心裡都會感嘆生命的奇妙吧。
衡哥兒別過頭,完全不搭理她,還越哭越大聲。
吳王見狀,眉頭緊蹙。
玉桂擔憂的看著蘭芮。
丁香和另外兩個婢女,將頭垂的更低了些。
蘭芮大大方方的退後一步,“呵,看不出咱們衡哥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