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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車媽媽抱著衡哥兒進來。
衡哥兒穿著一件橙色的衣裳,襯得他粉粉團團的,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他一把。
車媽媽將他放到地上,他怯生生的站在原地不動,只用漆黑明亮的眼睛看吳王,“父王。”
吳王衝他招手,“過來給你母妃磕頭。”
蘭芮笑吟吟的逗他:“過來我這邊,我這裡有很多好吃的糖果。”有昨晚衡哥兒的表現在前,她對衡哥兒給她行禮的事情沒敢抱半點希望,她出言逗他,只是希望眾人不要將目光盯在行禮這事上,不然吳王強行要求,衡哥兒再大哭,鬧的大家心裡都不舒服。
衡哥兒極快的看了她一眼,嘟著嘴說:“你沒有糖果。”
蘭芮衝房中服侍的銀鎖打了個眼色,銀鎖拿過一個精巧的藤編盒子,蘭芮接過開啟,“衡哥兒說錯了,我有糖。”她一一捻出來給衡哥兒看,“這是兔子的,這是小雞的,這是烏龜的”
這些糖是她在槐樹衚衕刻了模子自己溶的,街面上沒處買。
衡哥兒被這些五顏六色的糖吸引,目不轉睛的看著藤編盒子。
吳王適時開口:“給你母妃行禮吧。”
蘭芮將糖手中的糖晃了晃。
衡哥兒猶豫了下,乖乖的跪下行了禮:“母妃。”
顯然有人教過,他的動作雖緩慢,但極為標準。
屋中所有人都吁了口氣,車媽媽甚至抬手試了下額上的汗。
蘭芮起身將他抱起來,然後將糖遞到車媽媽手中:“這樣好看的糖,衡哥兒每天只能吃兩顆哦?”
衡哥兒點點頭,很認真的說:“兔子會痛,我不吃。”
一句話,將屋中的人都逗笑了。
衡哥兒走後,山青來問:“內院各處的管事都聚在了壽春院回事處,等著給王妃磕頭,王妃是現在見,還是再等一等?”
蘭芮看了看吳王,見吳王沒發表意見的意思,便說:“就現在吧。”
她隨山青去了回事處,黑壓壓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前面的一個四十上下的婦人,瘦高個兒,身穿尋常的雲錦裙褂,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勢。
蘭芮立刻猜到了是花姑姑。
她坐下,山青果然指著瘦高婦人說:“這是花姑姑。”
花姑姑上前給蘭芮行禮,蘭芮知道花姑姑在王府地位不同尋常,不待她跪下,便扶住了她,又讓人給她搬了凳子。
花姑姑客氣幾句就在凳子上坐下了。
山青又將其餘管事一一引見給蘭芮認識。
事先看過景園送過來的名冊,蘭芮心裡有數,山青提到的人,她默默的將名字和麵孔對了對。
打發了內院管事,蘭芮回上房,吳王已經不在房中。
玉桂說:“王爺去外院了。”
蘭芮“恩”了聲,歪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玉桂讓雙燕和銀鎖退到穿堂去,又去掩了房門,“奴婢打聽到了衡哥兒生母的事情。”
“這麼快?”蘭芮身上的倦意一下子就散了。
玉桂笑著說:“就住在恆春院的廂房裡,王府的人都知道,所以奴婢在小廚房隨口一問,洗菜的婆子就全說了。”
恆春院
蘭芮記得在建工圖上,恆春院挨著王府的後門,是整個王府最小的一個院子,大大小小算完,也只有十二間房。
玉桂頓了頓,又說:“據說她是花姑姑記在名下的養女,在宮裡的時候就認了。”
“花姑姑的養女?”蘭芮很驚訝,名冊上沒水憐的任何記載,自然更沒有提過她和花姑姑的關係。
花姑姑是吳王的乳母,據說入宮前是時任青州知府的蘇東南的兒媳,出自書香世家。
水憐又是花姑姑的養女。
這些關係真是錯綜複雜。
只是,為什麼名冊上沒有水憐的名字?
她在王府裡,到底算是什麼人?
通房?她似乎現在又沒有在壽春院服侍。
婢妾?又沒來給她這個主母斟茶。
真是太奇怪了。
玉桂說:“奴婢也覺的不可思議,連問了幾個人,他們都說是花姑姑的養女。”
“那王爺多久去一次恆春院?”
玉桂臉微紅了下:“奴婢問過,都說王爺從沒去過恆春院。”
從不去恆春院
蘭芮更覺的不可思議。
罷了,吳王不提水憐,那她也沒必要刨根問底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