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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芮仔細傾聽,但丁香所說的,與她先前所知的大抵差不多。
花姑姑入宮時是時任青州知府的蘇東南的二兒媳,父親乃青州治下水南縣的縣尊,入宮前育有一子,年紀與吳王相仿。她入宮後,公公蘇東南查出有病,報準吏部,回山東養病,而她的父親一直在知縣的位置上做到致仕,她的丈夫在她入宮後第五年的會試中考中同進士,任郾城知縣至今。
說到此處,丁香悄悄看了蘭芮一眼,見蘭芮聽得仔細,又道:“前些日子,奴婢聽秋寒說起,花姑姑的兒子打傷了人。”
蘭芮吃驚:“打傷了人?傷的是什麼人?”
丁香輕輕一笑:“奴婢當時只聽秋寒順嘴提了一句,細問她,她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有些來頭,明知花姑姑是王爺的乳母還咬住不放。這一段奴婢瞧著花姑姑都是鬱鬱寡歡的,想是這事還沒有解決。”
知道花姑姑的身份還咬住不放,只怕不是“有些”來頭,而是很有來頭。
念頭一閃,蘭芮便有些明白。事情難於解決,吳王顧全大局肯定會丟手不管,花姑姑此時將水憐推出來,只怕是想讓水憐在吳王跟前吹些枕邊風,畢竟吳王對衡哥兒的寵愛是王府的人有目共睹的。
花姑姑心急之下出昏招,可惜她不知道衡哥兒的真實身份,更沒看透水憐的性子,這才一敗塗地。
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
見蘭芮沉吟不語,丁香說道:“奴婢知道的就這些。”
蘭芮點點頭,笑起來:“你先回去歇著,我這裡有玉桂他們幾個就是了。”
丁香突然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
“奴婢想去小廚房當差,順便學學廚藝,請王妃成全。”丁香躬身磕下頭去,額頭在青磚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蘭芮完全沒想到丁香會這樣做,轉瞬,她便猜到了丁香的心思,昨日的事情,她知道內情,吳王知道內情,玉桂花姑姑他們知道內情,可丁香這些王府的老人呢?恐怕只會覺的她這是趁機打壓吳王身邊的人。
丁香此舉,只是為了表明自己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既然丁香一再示好,說明是個聰明人,何不留在身邊先看看。她倒不是奢望以後丁香會對她忠心耿耿,她要的只是丁香做符合她自己身份的、該做的事情。
而且,花姑姑出府榮養,秋寒配人,其中的緣由不能跟人解釋,她為著自己的名聲,此時也不能放丁香去小廚房。
“你想去小廚房學廚藝,說明是個志向高遠的。”蘭芮盈盈笑著,目光落在丁香的手上,“你這雙青蔥白玉般的手用來洗菜切肉,我都替你覺的可惜倒不如這樣,你去鳳姑姑身邊,一來可以照顧她的起居,你也知道,她是坤寧宮出來的,到了我們王府也不好太過怠慢了她;二來可以跟著她學習醫理,你只要學得她一身技藝的五成,將來到哪裡都不愁吃喝。你想想,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
鳳姑姑就住在壽春院的廂房,而且經常進出上房,蘭芮安排丁香去鳳姑姑身邊,在外人看來,她還是在壽春院的上房當差,可實際上,丁香從服侍吳王,一下子變成了服侍鳳姑姑。這是其一,其二丁香在鳳姑姑身邊,說是照顧可以,說是監視也可以。
丁香驚異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望著蘭芮。她先頭的話並非試探,而是誠心想去小廚房當差,可此時蘭芮竟然安排她去鳳姑姑身邊去鳳姑姑身邊,自然比去小廚房好,可一想到鳳姑姑是服侍燕喜的媽媽,她一張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口中吶吶的說著:“這王妃處處為奴婢著想,奴婢心裡清楚可是,不知道鳳姑姑會不會教奴婢”
蘭芮笑道:“你願意就是了,鳳姑姑那邊,我來跟她說。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她揚聲喚門外的玉桂,“去將鳳姑姑請來。”又讓丁香從地上起來。
鳳姑姑很快過來,進門後一眼便看見了丁香額上的紅印,但蘭芮沒提,她自然不會問。
蘭芮讓人給她搬了凳子。
鳳姑姑坐下,丁香退到了鳳姑姑身後站著。
蘭芮笑道:“昨日衡哥兒急病,多虧了姑姑在旁邊,我還沒好好謝過姑姑呢。”
鳳姑姑是從宮中出來的,昨日的事情她不知緣由,卻看明白了蘭芮將她安排在水憐身邊的用意,因此聽蘭芮這樣說,她會意一笑,口中卻連稱“不敢”。
兩人又閒話了幾句,蘭芮見時機差不多,趁機說道:“姑姑有沒有想過收徒?”
“收徒的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的”鳳姑姑明白,蘭芮不會無緣無故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