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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燬糧草,再次徵集糧草又要花費時間,一旦大陳邊軍糧草供應不足,邊軍的戰力就會大大減弱。”蘭芮抬頭,緊緊的盯著胡愈,“胡二少爺的意思,是韃子這一兩日會在通州有所動作”
她突然覺的憤怒,他既然知道,卻還將她們引到通州來須知除了她,其餘幾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其中文夫人還有近七個月的身孕。
只提一句,就能做出準確推斷,這份判斷力足以讓那些在軍中呆了大半輩子的將領汗顏。胡愈心生佩服,就沒有留意蘭芮眼底的怒色,繼續說著:“皇上早有防範,欽點了吳王殿下率領京衛來通州護衛糧草”
“不過,這事好像與我無關,胡二少爺費盡周折說與我聽,不知有何用意?”蘭芮心裡有氣,語氣就有些冷。
胡愈一滯,看向她,終於察覺她神色不虞,沉吟了一下,答道:“三小姐若是這次立下功勞,得皇上青睞,事情有轉機也說不定。”
“你是指”記起這不是前世,婚事二字到底沒有吐出口。
胡愈直視前方,鄭重的點了點頭,瞥見剛才離去的小丫頭捧著茶具過來,很快的說道:“存放軍糧的地方距此一里地,三小姐若是覺的在下的法子可行,出事時在下設法給三小姐送信。”
蘭芮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做?”
胡愈神色坦蕩:“受蘭大少爺所託。”
大哥的確允諾過要插手這事,但直到離開他都沒有再提,她就以為沒有希望,遂沒有追問。
即便他所言屬實,但大哥為什麼會將這樣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一個外人?
蘭芮心中煩亂,一時辨不清真偽。
玉桂看了看葡萄架這邊的蘭芮,攔下霜降問話:“煮的什麼茶?怎麼聞著味兒不對?”
霜降笑道:“客棧的茶不能入口,因奴婢疏忽又沒有帶三小姐平常吃慣的茶,奴婢就問白芷姐姐要了一包碧螺春。”
“我就說嘛,平常三小姐吃的都是鐵觀音。”
“姐姐的鼻子真靈,就像狗鼻子一樣。”
“小蹄子討打”玉桂作勢要打,眼睛卻不住的往葡萄架的方向看。
蘭芮聽出玉桂攔不住,強壓住心中的疑惑,衝胡愈點了點頭,往玉桂兩人所站的方向走過去。
玉桂放走了霜降。
蘭芮走到近前,吩咐玉桂讓客棧掌櫃在男僕暫住的房間隔壁給胡愈主僕安排一間空置的房舍。
她這樣做,是知道這一陣文夫人和姐姐文姨娘走得近,就是文夫人回來,也會將胡愈留下。
待玉桂走了,她沒有猶豫,徑直去了客棧臨街的酒樓二層。
木質的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越發讓她心神不寧。
沒有蘭家下人的允許,這裡的夥計準踏入客棧一步,因此二層空無一人。她走到臨窗的位置,從這裡往下看,街面上的情形一覽無餘,行色匆匆的路人、賣腐乳賣炒瓜子賣針頭線腦的小販,似乎並無不同之處。
很快她就察覺了異樣,一炷香的時間,七八個商販模樣的漢子在這條街上來回走了三次,只要稍加留意,就能看見他們與一般商販不一樣,身材健碩、腰板挺直,雖如一般小販那樣溫和的笑著,可他們的笑容卻帶著肅穆,不似一般小販那樣帶著三分討好,最大的區別在於,有人買東西他們卻漫不經心的四下張望。
又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這些人已經來回走了六趟。
這些人應該是混在人群裡的探子,卻並不專業。
看來胡愈沒有撒謊,這次通州的防範非常嚴密。
但負責防衛的是吳王,而他是衛王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如此篤定這裡一定會出事?
該不是其中另有陰謀吧?
蘭芮越往下想,就越覺的頭疼,胡愈的話確實在那一瞬間打動了她,立功後爭取婚事自由,可動心只在那一瞬,這裡是歷史上找不到的大陳,不是前世,這裡皇權至上,她就是立再大的功也不可能有權利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說出心中所想
胡思亂想間,她發覺自己曲解了胡愈的意思,她一個從後世來的人都知這事不可行,胡愈這個土生土長的大陳人更不可能做這樣的建議。
她在心裡過了一遍他方才的話。
電光火石間,她明白過來,他是要她在吳王面前露臉如果吳王知道她大有作為,勢必不會看著她成為衛王妃而不管
這才是他的意思吧。
可胡愈擁護的是衛王,他這樣做,就等於是壞了太后和衛王的計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