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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一走,玉桂哇的一聲哭了,她一哭,雙燕綠枝幾人也忍不住,先是默默的垂淚,而後嚎啕大哭。
這樣的場景,她們從未見過。
蘭芮沒有勸她們,哭出來,比憋在心裡好受。
那一次在通州,她也是吐的幾乎脫水。
哭了一陣,玉桂她們漸漸收了聲。心底的情緒得以宣洩,幾人面色都好了許多,玉桂想著方才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們在三小姐跟前失態,還請三小姐責罰。”
她一說,雙燕綠枝幾人也紛紛垂首請罰。
蘭芮擺擺手。
她只盼著胡愈千萬不能出事。
要是胡愈因讓出躲避處而有個三長兩短
不知過了多久,林文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名彪形大漢,大漢的中間抬著一個用木頭和青藤綁成的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名身著戰袍男子。
蘭芮的心咯噔一下。
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既然發生了,就應該想辦法解決。她顧不得多想,立刻迎上前去。
林文見她,道:“我們到時,胡愈已經昏睡不醒,我看了看,他左腿被一塊鋒利如刀的碎石刺中,應該是流血過多才會昏厥。”
其實林文不說,蘭芮也看見了,一塊尖利細長、形如匕首一樣的石塊豎在胡愈的大腿上,殷紅的血浸透戰袍,林文他們三人之中有人懂得外傷處理,胡愈的大腿上緊緊的綁著一根青藤用以止血。
情形還不算最壞,如果沒有刺中動脈,養一段日子應該就能下地行走。
蘭芮吁了一口氣,提議將胡愈放到雙燕她們幾人先前乘坐的馬車上,安置好胡愈,蘭芮道:“還請林侍衛幫著在軍中找一個大夫。我也知道此時軍中傷患眾多,大夫忙不過來,只是胡二少爺的情形,再拖下去,左腿只怕保不住。”
林文目光閃爍:“三小姐倒忘了,胡愈也是此次平叛的一名兵士。”
蘭芮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她吩咐玉桂去照顧胡愈,訕訕的將話頭岔開。
林文拱手,“煩三小姐使人照顧胡愈,我這就回去與殿下覆命。”
蘭芮點頭。
大夫很快來了。
軍中的大夫最擅長的就是治療刀劍所致的外傷,只看了眼胡愈的傷勢,就決定替他剜肉取出石塊。
蘭芮問:“他的傷勢要不要緊?”
她的身份在平叛的大軍中不是秘密,大夫也知道,因此很恭謹的回答:“三小姐放心,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口氣很輕鬆。
蘭芮鬆了一口氣,領著玉桂她們退到一旁。
胡愈傷的是大腿,就是不在京城,她們也不好在一旁圍觀。
玉桂擔心的瞟了眼馬車,欲言又止的望著蘭芮。
蘭芮知道,玉桂此時心情也很複雜,畢竟胡愈是因主動讓出避難處才受的傷
她衝玉桂點了點頭,沒說話。
很快,大夫出來,他的手上還沾著血跡。
“三小姐放心,他沒事了。”
蘭芮一顆心放回腹中,送走大夫,又讓玉桂進去照顧胡愈,想著車內有炭爐銅壺等物,就道:“煮一壺紅棗茶,一會兒胡二少爺醒了,讓他喝一點。”
玉桂應了。
等玉桂上了馬車,蘭芮這才覺出累,她挑了一塊乾淨的地方,不顧形象的坐下。
又招呼雙燕她們幾人坐。
玉桂很快又下車來,見蘭芮疑惑,忙解釋:“胡二少爺說男女同車不便,待奴婢將紅棗茶煮上就讓奴婢下車來。”
蘭芮吃驚:“他醒了?”
玉桂點頭:“大夫剜肉時胡二少爺就醒了,他將嘴唇都咬破了,硬是忍著沒出聲。”
蘭芮忍不住唏噓,她還以為大夫用了麻藥之類的東西。
感嘆半晌,她抬頭就看見玉桂眼中的欽佩之色。
日落的時候,蘭芮見著了姑姑。
蘭英蓮看見蘭芮神情低迷,就那樣領著幾個小丫頭坐在地上,心如刀刺。
要不是自己為一己私心,想跟她多相處,她又怎麼會涉險?
蘭芮忙站起身來行禮:“姑姑,你沒事吧?”
這是她半月來頭一次見姑姑,與半月前相比,姑姑神情依舊冷峻堅毅,但眉宇間卻多了一股掩不住的疲憊。
蘭英蓮覺察出蘭芮話裡的關心,微微動容,不過出口的話卻不以為意:“叛軍這點伎倆,與韃子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倒是因我沒有考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