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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沒有見面時,每次想起蘭芮,心裡只有憤怒和憎怨,而那次去北疆之前的相見後,這樣的憤怒和憎怨就淡了,她總忍不住想蘭芮,而每次能想起的,只有一個場景,蘭芮夾著一張玉米餅,笑吟吟的讓她多吃
這次回來,這種想念更甚從前,她想見,又怕見,而每次猶豫掙扎,最後還是忍不住來見蘭芮。
蘭英蓮端坐一旁,蘭茉三人覺的侷促和拘束,匆匆將備好的禮物拿出來,蘭茉的是一道平安符,“這是孃親在靈光寺替我求的,是經無為大師開過光的,你現在要回忠州,我將它送給你,望你一路順風。”
蘭芝的是一幅慶春坊出的掛屏,說是讓蘭芮帶回忠州裝飾屋子。
而蘭芸則送了《山海經》、《九域志》、《徐霞客遊記》,她是蘭家孫輩裡唯一勤學之人,從小跟著三老爺蘭千舟啟蒙,現在正跟著先生學詩賦。她將書交到蘭芮手中,微笑道:“三姐姐留著在路上打發時間時看吧。我只看這些書,就想出去走一走。”
蘭芮聽出她話裡的羨慕和落寞,便拍了拍她的手,打趣道:“六妹妹想去,那還不簡單,隨我回忠州,一路跋山涉水,沿途有看不夠的風光。”
蘭芸眼眶泛紅,低頭絞著帕子不說話。
蘭芝不知是不是嫌氣氛壓抑,想活躍一下,脫口就道:“三姐姐快別這樣說,六妹妹好好的,何苦要去忠州受苦,哪像你,在京城過不下去”
蘭芸在她身旁,聞言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她回頭看了蘭芸一眼:“我又沒說錯,那天安陸侯府三小姐說那些話時,你也在場的,祖母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才讓三姐姐回忠州的?”
這是事實,但當面說出來這是送行還是給人添堵的?
蘭芮面色微沉,忍了又忍,終是覺的臨行前生出事端不智,便沒有介面,端起茶盞認真的拂去茶沫。
蘭茉瞪了蘭芝一眼。
蘭芸又扯了扯蘭芝的衣角。
幾人的神情落入蘭英蓮的眼中,稍加分辨就能看出幾人的心思,蘭芝裝傻,裝出不知情的模樣揭人短處;蘭茉雖不滿,但也沒有替蘭芮辯駁半句,由此可見,她心中並沒真拿蘭芮當嫡親姐妹;蘭芸則息事寧人。
當著長輩尚且如此,那無人時呢?
只想到這些,蘭英蓮的心如油煎。
大哥信守承諾,給了蘭芮一個身份,其他的,卻終是給不了
她將手中茶盞擱在身旁的海棠高几上,問蘭芝:“你祖母可曾說過,她緣何讓你三姐姐去忠州?”
“祖母說”蘭芝一時就不知道如何回答,“祖母說,是三姐姐想回忠州去看望族親,她就允了。”
“既如此,那你怎麼說你三姐姐因在京城住不下去,你祖母才讓她回忠州的?”
“這事家中誰都知道的”
“誰都知道?你祖母與人說過?如果沒說過,而你卻這樣隨意加以猜測就脫口說出,旁人聽見了,還以為你祖母就是如此想的,平白的,認為你祖母是個是非不分之人,這可如何是好?”
蘭英蓮聲音很輕,語氣也很溫和,卻讓蘭芝漲紅著臉說不出話,她剛才已經承認老太太沒說,這時自然不能改口,不能改口,那她就是敗壞老太太名譽之人囁喏半日,蘭芝站起來道:“孃親那邊還等著我回去,我先走一步。”與蘭英蓮行過禮,匆匆往外走,腳步凌亂倉皇。
蘭芮忍不住想笑,她沒想到姑姑會責問蘭芝,不過想想又覺的很正常,又有哪個孃親能坐視自己的孩子受辱?她想著,側頭看了看姑姑,卻見她眼神黯淡,凝視著房門的方向久久不語,絲毫沒有令蘭芝無話可說的快意。也是,訓斥小輩幾句,本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哪用得著露在臉上?
蘭茉和蘭芸本來就覺的侷促,再聽姑姑責問蘭芝,更加坐不住,叮囑蘭芮兩句,匆匆辭了去。
房中又只剩蘭芮和蘭英蓮兩人。
蘭英蓮凝視了蘭芮半晌:“以後遇著這樣的事情,你不用忍著,你越是容忍,她就越覺的可以隨意欺侮你。這樣的人,就會蹬鼻子上臉”
蘭芮微怔,她以為,姑姑侍奉佛主十五年,心性早已歸於平淡,處事應該偏於以和為貴才對。
“這就好比兩國交戰,你進他退,你退他進,敵軍決不會因你退讓就與你休戰言和,肯定會趁機打的你無力反擊,進而得到最大的好處。反之亦然。只有你徹底的將敵軍降服,讓他怕你,願意俯首稱臣,願意連年進貢,這才能換取一時的安寧和平。”蘭英蓮徐徐說著。
這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