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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脫不開身,哀家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旁邊的安陸侯夫人楊氏聽了,笑著將話題引到這次紫荊關大捷上去,寧遠伯夫人順著說了許多佩服讚揚蘭家的話,一時間其樂融融。
蘭芮恭眉順目的坐著聽一屋子的人說話,開始時大氣都不敢出,聽久了,便覺的無聊,又悄悄的抬了一下頭,卻與太后銳利的目光在空中撞了個正著。
原來太后一直在打量她。
她心中一凜,低下頭去,模樣比先前還要謙卑恭順。
坐了一陣,易姑姑走到太后身旁耳語幾句,太后便笑著說:“宴席已經擺上,各位移步一旁的偏殿吧。”
眾人應“好”,一陣悉悉索索,全站了起來,等太后由易姑姑扶著在前頭走了,又才跟上去。
“蘭三姐姐”蘭芮專心走路,身旁傳來一聲呼喚,她側了一下頭,笑起來:“原來是胡三妹妹。”她察覺與寧遠伯夫人說話的太后側了一下頭,索性挽起了胡春意的手。她這樣的行為落在旁人眼中,見仁見智,但大多會將她歸為輕浮不懂規矩。
胡春意身體僵了一下,隨後才慢慢放鬆,兩人一起往前走。
偏殿擺了三席,蘭芮和胡春意一同進門,理所當然的坐在一起。
太后舉了著,眾人才動筷,食不言寢不語,沒有人再說話。這樣壓抑的氣氛下,雖滿桌都是美味精緻的菜餚,但蘭芮吃在口中卻如同嚼蠟,身後佈菜的宮女夾什麼菜,她便吃什麼,只盼著快些結束。
但是她的心聲並未讓太后聽見,一道接一道的菜不住的往上端。
“啊”身後傳來一聲輕呼,蘭芮聞聲去看,只見一個暗紅的東西向她飛過來,就在這一瞬,她立刻意識到出了什麼事,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連凳子帶人往後挪了開去。
幾乎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見了瓷器落地的碎裂聲。
褐色滾燙的湯汁四濺,蘭芮的裙襬溼了半截,一塊碎瓷渣滓濺起來,劃破了一旁的胡春意的左手,鮮紅的血珠子劃過白玉般的肌膚,越發讓人覺的觸目驚心。
一旁的人終於反應過來,紛紛圍攏過來,有問蘭芮可曾燙著的,有取出汗巾替胡春意止血的。。。。。。太后鐵青著一張臉,大聲命人宣太醫。
好在蘭芮的裙襬闊大,裙子雖溼了半截,但並未燙著,倒是胡春意疼的眼淚婆娑,因當著人,所以竭力忍著。
聽著沒出大事,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太后命易姑姑帶蘭芮和胡春意去換衣裳。
出門後,蘭芮看見兩個孔武有力的宮女架著一個小宮女往相反的方向走,那小宮女哭著哀求:“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被東西絆了一下,這才將湯灑了”很快嘴被其中一個婆子堵上了,幾人只聽見嗚嗚的哀鳴。
只是灑了一碗湯蘭芮的心被那個宮女絕望的眼神刺的生疼,她忍不住就喚了聲:“易姑姑”
“俗話說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她做錯了事,理當受到懲罰,這就是宮中的規矩。”易姑姑神色淡然,頓了頓,又道,“太后只罰了她二十棍。”
蘭芮默然,側頭看了眼胡春意,只見她咬著下唇不語,便安慰她:“太醫很快就來了,妹妹暫且忍一忍。”
胡春意點了點頭,走了兩步,轉身看了看方才小宮女消失的方向。
易姑姑將兩人領到一座小院裡,指了一南一北兩間方給兩人,又各安排了兩個宮女服侍。給蘭芮準備的是一身鵝黃色的裙褂,穿上她忍不住就想嘆氣,鵝黃色是所有顏色中最襯她膚色的,換上之後神采飛揚,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個宮女從妝奩匣子裡取了兩盒宮粉出來,開啟攤在蘭芮跟前:“蘭三小姐喜歡明亮一點的還是暗一點的?”
蘭芮笑著拒絕:“多謝姐姐了,只是我前一陣面板長小紅疹,就不敢用宮粉胭脂這些了。”
那個宮女並未將宮粉收回去,一臉為難的樣子,“易姑姑吩咐了奴婢替蘭三小姐補妝這宮粉是內務府用花粉特製的,薄透均勻,與外頭鋪子裡賣的尋常鉛粉不一樣,三小姐不信試試。”
蘭芮心裡突然明白了,易姑姑是想借機將她打扮一番。。。。。。她只得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姐姐了。”
那個宮女吁了一口氣,迭聲稱“不敢”。
上了宮粉,抹了胭脂,又塗了唇蜜
蘭芮看著鏡中那張嬌豔欲滴的臉,不得不承認身後之人手藝了得。
從房中出來,等在院中的易姑姑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還是鵝黃色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