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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蘭芮說這些事的,依舊是綠枝,不過與往常不一樣,是叫上銀鎖一同來的。
看兩人有說有笑的,蘭芮知道,必定是玉桂的話起了作用。兩人願意和睦相處最好,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換身邊的人,懶得折騰。新來的要重新揣摩她的脾氣,她也要重新適應新人,即便是這樣,也不見的新人就比原來的強。
等兩人說完,她突然記起一件事來,問兩人:“清風館的人這個月領了月例銀子了嗎?”
綠枝和銀鎖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納悶,自家小姐管家,倒來問月例銀子發了沒有
蘭芮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了答案,她坐起身,穿鞋從軟榻上下來。
蘭家下人每個月月初領月例銀子,她看過賬冊,老太太管家時一般是初一或者初二領,這個月老太太點了她們幾人管家,因才接手,趙夫人說要先對一對帳,然後再發月例,她覺的這並沒有錯,就同意了,蘭茉也沒反對。
對賬的事情由賬房的賴青負責。
從寧遠伯府回來第二日,她問過賴青,賴青說趙夫人還要親自對一次,將賬冊拿走了。她當時沒有留意,這時想來,該不會是趙夫人將銀子挪去開賭坊,故意以對賬為由壓著不發下人的月例銀子吧?
若是真的,趙夫人固然有錯,那她疏忽大意,也難逃其咎。
銀鎖和綠枝見蘭芮陡然變了臉色,不知什麼事,綠枝就道:“小姐不用擔心,秦管事和二老爺一起去的東大街,有秦管事在,一定不會出岔子的。”
這些事自有老太太做主,蘭芮一點不擔心,她擺擺手,吩咐兩人:“重新給我梳頭,我要去一趟海棠院。”
她到海棠院,海棠院一片死寂,下人怕趙夫人遷怒,說話行事加倍的小心,走路更是躡手躡腳,生怕弄出聲響。
點翠看見蘭芮,請她在穿堂坐下,又上了茶點:“二太太偏頭疼又犯了,剛躺下三小姐先坐著,奴婢這就去回二太太。”
蘭芮笑著點了點頭,卻看著點翠嫋娜的背影心生感嘆,真是個會說話的。二房在老太太處捱了一頓訓斥,此刻趙夫人心中肯定不得勁,不一定拖到什麼時候才見她,點翠說趙夫人身子不舒服,不過是給趙夫人找了一個臺階罷了。
果然,等了足足兩刻鐘,還不見點翠回來。
銀鎖忍不住小聲道:“二太太就是不舒服,也該給句話啊,將三小姐晾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蘭芮心中早有準備,對此不以為意,端起茶吃了一口,道:“隔牆有耳,不要胡言亂語。”
銀鎖閉了嘴,怏怏的替蘭芮續茶。
點翠又過了一陣才回轉,進門一臉歉意的解釋:“二太太才吃了藥三小姐這邊請。”
蘭芮笑笑,隨點翠去了趙夫人房中。
趙夫人半躺在床上,身後墊了一個繡著並蹄蓮的大迎枕,蘭芝則坐在床沿上,眼圈發紅,顯然是哭過的樣子。
“來了,坐吧。”趙夫人聲音冷淡。
蘭芮行了禮,在點翠端來的錦杌上坐下,關切的問:“聽說二嬸的頭疼病犯了,這時好些了嗎?”
趙夫人明顯愣了一下,而後才點了點頭,“好些了。你有要緊事問我?”
蘭芮笑笑:“也算不得什麼要緊事就是想問問二嬸把賬對完沒有,若是對完了,就將下人的月例銀子發了吧,今日都十五了我房裡的幾個家裡都不怎麼樣,特別是霜降,家裡頭又是寡母又是幼弟的,還等著她的月例錢買米下鍋呢”
趙夫人臉色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怕我將這銀子吃了?”
“我怎麼會這麼想?不過是她們問起,我就來問問二嬸罷了。再說了,下人的月例銀子才幾個錢,就是擺在二嬸跟前,二嬸也不會將它看在眼中的。”蘭芮依舊笑著。
趙夫人臉色微霽:“我這幾日忙,還沒來得及看,過幾日再說吧。”
蘭芮忙道:“我這一段也學著看賬冊,既然二嬸忙,不如將賬冊交給我,我來對。”
“你看得懂什麼?你對了,還得我來再對一遍”趙夫人很是不耐煩。
她越是這樣,蘭芮就越發的覺的這筆銀子有問題,她笑道:“就是不會,才要學著一點啊總不能一直這樣懵懂吧,二嬸你說是不是?”她說的客氣,但打定主意不退讓,一定要弄個清楚。
趙夫人冷冷的看著蘭芮,蘭芮迎著她的目光,一點也不避讓。
趙夫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對面的人來。淡淡的笑容裡全是堅持,不是她記憶中的魯莽暴躁,也不是這半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