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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聽見胡春意的話。
她又留心聽後面的動靜。
縱然趙王妃好性子,也有些惱了,不悅的皺皺眉,道:“三弟妹胡說什麼?世上哪來的鬼魂?便是有,也只敢在陰氣重的的方晃盪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坤寧宮,後宮龍陽之氣最重的地方再說了,宮人犯錯,理應受到責罰,母后寬厚仁慈,她下令杖斃他們,想必是犯了大錯,罪當處死。他們有錯在先,心中還敢存有冤屈?沒有冤屈,哪來的冤魂?哪來的陰魂不散?”
“可我聽說不是這麼回事?那幾個宮人並沒犯大錯,只是去了幾趟針工局而已。”胡春意一邊說話一邊四下張望,似乎很是害怕,“我想,肯定是母后因滕氏的事心裡不痛快,這才將氣撒到了宮人身上。那個與滕氏交好的宮人,死的尤其慘”
趙王妃冷眼注視胡春意,“我知三弟妹失子後心裡難受,可再難受,也不能胡言亂語。幸虧今日的話是我聽見的,我又知道三弟妹心裡的痛苦,若是換做是那些不瞭解內情的人聽見,以為三弟妹神智失常就不好了。”
她夾槍帶棒的一席話,正好戳到胡春意的痛處,胡春意臉色突變,冷哼了聲,“我好心提醒大皇嫂,大皇嫂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汙衊我大皇嫂好自為之吧。”言罷,疾步向前,去追廣遠長公主和蘭芮。
趙王妃聽出胡春意話中之話,心裡一凜,望著胡春意漸行漸遠的嫋娜身影,她雙目微醺,眼中漸漸聚滿冷意。
聽胡春意走到身邊,蘭芮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眼,只見胡春意麵沉似水,唇邊浮著冷笑。
此時蘭芮不太清楚其中緣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胡春意知道了皇后留下滕氏的心思,還故意用陰魂之說卻觸怒趙王妃。
“王妃,咱們快走吧,長公主幾人都已進去了。”身側的婢女輕聲道。
深吸一口氣,趙王妃平復了驟然紛亂的心緒,低聲吩咐婢女晨曦,“去慈寧宮轉轉,看能不能見到盧德子,若能見著便告訴他,我會將他的家人都安排妥當的。”
晨曦目露駭然,看向趙王妃。“王妃,盧德子不是多話的人,求王妃饒他一命。”
“上次我一時心軟,留了他一命,卻不想給自己留下了禍端這次我一定不能再心軟了。”趙王妃低聲呵斥,“還不快去?”
“是。”晨曦咬咬唇,低頭掩去淚光。
與外面的冷清不同,坤寧宮偏殿內此時坐滿了等著觀禮的人,各自與相熟的人閒話,笑聲不絕於耳,很是熱鬧。
蘭芮進門時掃了眼,首位坐著安平長公主,她正與惠嬪說話,其餘之人蘭芮不認識,想是宮中的嬪妃。
“二皇嫂您來了?”正當想著先與誰打招呼,蘭芮便看見一團碧色向她衝過來,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舒雅大公主。
玉桂也瞧見這團碧色,嚇了一跳,生怕舒雅大公主不分輕重撞著自家王妃的肚子,是以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將蘭芮擋在了身後。
誰知舒雅大公主根本沒有近前,在距蘭芮一步距離的地方停住了。
“我好想二皇嫂,可就是見不著,前些日子聽說二皇嫂進宮了,本想去看二皇嫂,可教琴的師傅留了好多曲子讓我練,我從早練到晚,就是不會彈。”舒雅大公主歪著頭,明亮的雙眼笑起來像是一輪彎月,“今日總算見著了。”
看她粉嫩的臉,蘭芮忍不住伸手撫了下,“練琴是大事,舒雅的確不能馬虎隨意,不怕,來日方長,舒雅想見皇嫂,隨時都能見著的。”她心裡清楚,那幾日宮中事多,惠嬪大概是想用練琴禁住舒雅大公主,好讓她沒工夫去永寧宮,免得犯錯。
“練琴是大事,見二皇嫂也是大事。”舒雅大公主一本正經的說道。
惹的旁邊的人都笑起來,安遠長公主故作不悅去逗她:“舒雅只想念你的皇嫂,就不想念我這個姑母?”
“不是”
“既是想念姑母,那為何方才不往姑母這裡衝?”安遠長公主笑說。
“這”舒雅大公主到底只有五歲,答不出來,急得俏臉通紅。
惠嬪看見進來的幾人,早已起身走了過來,這時笑道:“舒雅快點給姑母和三位皇嫂問安吧。”
眾人玩笑幾句,各自廝見了,然後坐下飲茶閒話。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事情,皇后身邊的竹姑姑進來,“吉時快到了,禮部已將節、冊、寶送入內宮,皇后娘娘請各位貴人隨駕前往永寧宮觀禮。”
眾人聞言都有些詫異,安遠長公主問道:“前幾日太后傳口諭時,不是說晉封大禮在坤寧宮舉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