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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正事,吳王忙答道:“父皇雖當時壓下了摺子,沒有多言,但據兒子觀察,父皇其實心中已經認同了兒子的看法。
在政事上頭,皇貴妃相信吳王的能力,沒有多問下去,揚聲叫來木姑姑,吩咐人擺飯。
一餐飯,母子兩人吃得味同嚼蠟。
吳王惦記著偏殿的蘭芮,擔心她抄書太久身子會受不住,但心裡清楚,皇貴妃怒氣才消,他此時求情就是往火上澆油,只能讓皇貴妃才平息下去的怒火重新燃起來。心裡有事,美味佳餚到他口中完全是一個味。
而皇貴妃豈有不知自個兒子心思的?但她既然懲戒了魯氏,就沒打算半途而廢,因此吳王吃得心不在焉,她權當沒看見。只是她心裡想著別的事情,這一餐飯也沒吃出飯菜的滋味來。
吳王一直陪著皇貴妃,直到太陽西斜皇貴妃都沒提蘭芮,他有些坐不住,擔心皇貴妃會讓蘭芮留宿宮中,便小心翼翼地道:“母妃,宮門就要落鎖,不如讓魯氏將女四書帶出宮去抄吧?”
皇貴妃看了看桌上的漏種,點了點頭,吩咐內侍去傳話。內侍走後,她抬眼瞧了眼吳王,“你也去吧,接上魯氏,不用過來辭別了。是了,回王府後讓杜醫生替她把一回脈,到底是頭胎,須得小心仔細。”
吳王笑著應道:“多謝母妃。”
木姑姑送他出去,走到衢往偏殿的甬道上,笑說:“王爺放心罷,娘娘讓有經驗的姑姑在偏殿外服侍著,王妃若有不適,她們必定早報到娘娘跟前來了,一直沒訊息傳過來,說明王妃與小世子好好兒的。”
吳王點點頭,其實這在他意料中。
又聽木姑姑說道:“娘娘刀子嘴豆腐心,明面上責罰王妃,卻又放心不下,安排人悉心照料王妃,還不時讓人留心偏殿的動靜,就是擔心王妃身子受不住”
吳王想起方才出門時,皇貴妃囑咐他讓杜醫正給蘭芮把脈的事情,輕輕頷首,道:“本王自是省得母妃的良苦用心。”
聽得這話,木姑姑懸著的心放了下去,笑了笑:“奴婢今日話多了些,還望王爺莫怪。”
“姑姑看著本王長大,本王有不到之處,姑姑提點一二也是應該的。”說話間,兩人已走到偏殿外的小花園,吳王頓住腳步,“母妃那裡離不得姑姑,姑姑不用再送本王了。”
該說的已經說完,木姑姑欣然止步,卻沒有馬上離去,而是站在原處,目送吳王快步穿過小花園,推門進了偏殿,疾步快走的樣子,半點不見吳王一貫的溫潤。不知怎地,她想起孜然一身的自己,突然覺得有些淒涼。
好≡`兒,她才搖搖頭,好笑地想:自己胡思亂想做什麼?
身後傳來腳步聲,初時蘭芮沒在意,不過很快她便分辨出進來的不是宮人內侍,身後的腳步聲穩健有力,宮人內侍的腳步則輕盈細碎。
她回頭,正好看見吳王大步進來。
吳王清楚她耳力聰敏,見她突然回頭沒有絲毫意外,倒是看著她明麗的笑容心裡踏實了,回以一笑後,吩咐一旁的霜降:“將書案上的東西全收起來,一併帶回王府。”
霜降心裡也擔心著蘭芮,聞言喜上居梢,應諾著去張羅起來。
難道皇貴妃免除了對她的責罰?這實在不像皇貴妃的性格。蘭芮壓下心裡詫異,笑說:“由得霜降在這裡張羅,妾身陪王爺去娘娘那裡辭行吧。”
吳王唇角微翹,目光落在她的微凸的腹部。“母妃已經歇下,讓我們不用過去辭行。”
歇下?蘭芮側目看看桌上的銅壺滴漏,既不是午歇的時間,也沒到晚上就寢的時間,皇貴妃怎就歇下了?還是,中間有什麼事,皇貴妃不願意看見她?心裡雖疑惑,但當著霜降和進出搬東西的宮人,她一句話也沒問。
出了宮,車上只有兩人時,她才道:“今日的事情,讓你為難了吧。”一路上她想得明白,皇貴妃那裡若沒有吳王說項,皇貴妃肯定不會輕易讓她出宮。
吳王輕輕笑起來,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從這個角度看去,她豐盈白皙的臉上帶著幾分慵懶,別有一番韻味,看得久了,他不由得心猿意馬。
想著別的事情,蘭芮絲毫沒有察覺吳王的變化,好一時,她整了整臉色,看著吳王說道:“善思,我件事與你商量。”
吳王含糊不清的嗯了聲。
蘭芮又道:“娘娘身份尊貴,又是長輩,我有錯在先,娘娘責罰一二是應當的,你千萬別去娘娘跟前替我說話”都說婆媳天生是情敵,吳王處處護著她固然好,卻更易觸怒皇貴妃,往後的日子還長,她還打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