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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只是某個邊防的特種兵，沒經歷過這種陣勢，有點不習慣，畢竟，我是新加入這個隊伍，代替之前任務犧牲的9號。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用擔心。
“嗚嗚”一陣飛機聲傳來，1號示意，所有人馬上匍匐倒地，眼睜睜的看著飛機在離地不到百米的地方盤旋而去，背後的一縷黑煙好似對我們的嘲笑。
這是第六次遇到這種情況。
繼續前進。
城市愈來愈近，爆炸聲、衝鋒槍的噴火聲、人倒地的哀鳴愈發明顯起來。
我們到了那哈河邊，一條橫穿城市的河，此刻位於城市的南邊，水流湍急，偶爾還漂浮著幾具死屍，有身穿軍裝的或者打扮的如同平民的，水色泛紅。
其他人並沒流露出傷感或同情的神色，倒是隱隱有著嗜血的光芒。
趴在河邊的蘆葦叢望去，整個輪廓鮮明的城市已經被扛著槍的歐盟士兵包圍了起來，很顯然，這座城市已經是他們的領地，城市的火光、槍聲和嘶吼只是證明著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些負隅頑抗的傻瓜。
他們的計策很好，一邊可以甕中捉鱉，一邊可以防止對方的反擊，大概是這麼想的——對方的城市，愛怎麼破壞就怎麼破壞。
1號輕輕抬起右手，示意我們向西出發，西邊是一個山，整個城市依山而建。
從裡對面五米一步的崗哨百米不到的位置，我們從容的走到了西邊的山上，眺望而下，殘破的城市盡收眼底。
“噓！”1號突然噤聲，指了指山頂的一排器具——
十米一個的長金屬桿被安置在地上，頂上是一個強力機槍口，和一個紅外探測儀，佈滿了這兩百多米與城市相接的山頂，正以每秒十度的速度旋轉，背後是懸崖，據資料所說，高達八百米，底下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理應沒人。
觀察片刻，很快發現這個自動探測儀的探查半徑有十米，每一分鐘就有不到一秒鐘的空隙，這時候有一塊一米左右的間隙，正好一個人可以快速穿過。
12號打頭陣，他深吸口氣，“1、2、3！”
在我默數到這個數字的時候，他猶如一隻狸貓般，猛然穿過間隙，紅色的點只照到一股風，兀自繼續監視著，而對面，只剩下一直鋼爪夾在石縫中，一根繩子顫顫巍巍地猛烈晃動了幾下，復於平靜。
三分鐘後，12號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下方沒有情況！”
語言急促，帶了一絲鼻音。
這次開始歸於正常，每個人小心翼翼地快速從間隙中穿過，一次次鋼爪猛烈敲擊地面的“碰碰”聲刺耳而動聽。
持續了大概十五分鐘，十一號最後下來，彈了彈身上的灰，立正，等待著1號的指示。
廢棄的工廠安安靜靜，猶如沉睡的猛獸在外邊的打雷聲中依然睡得這麼香甜，我們在西北角的一個破房子裡，1號拿出一張地圖，放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大家圍了過來。
“這裡。”他指著地圖中心一塊被紅筆圈起來的地方說道，“這個叫做‘larrer’的西餐廳，是他們的臨時指揮處。”
然後指著與其鄰近的一個小點說：“這裡是一個古廟，頂棚恰好可以看到那裡，作為狙擊點可行？”這句話是說給2號。
2號的視線轉向地圖的比例尺，應該是計算了兩者之間的大概距離，然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行！”
“記住歐文的長相？”
“嗯！”大家都點了點頭。
“好！”他說，“老規矩，2號去狙擊，務必一擊必殺，3號4號負責保護；5號、7號、8號、9號，指揮中心東側製造混亂；6號、10號、11號、12號，指揮中心西側製造混亂，明白？”
“是！”異口同聲。
“好，任務完成城南橋西會和，三十分鐘內，出發！”
我、6號、10號、11號開始繞著大街離開，向‘larrer’西餐廳西側出發，12號充當臨時指揮。
街上人流散盡，店鋪大都散亂一團——倒在地上的殘缺的門、紅色的血跡、炸彈留下的大坑等充斥著這個城市，空氣中的硝煙味異常明顯。
“真好！”躲過幾個持槍遊弋計程車兵，6號感嘆了一句，大塊頭套上印有“ABP”的字眼的迷彩服，肌肉鼓起。
活像一隻大猩猩，我想。
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抑制不住激動，為即將到來的一戰。
橫抄近一個小巷子，大概是居民區，一些房子完好無損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