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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轉過眼,見許來娣面色糾結,快成了掐出八道褶的包子,我挑眉,額頭生出一層細汗,還是擔心不已。
“楊捕頭,救我,救我”許來娣掙扎著哭喊,那樣子不太像中毒,我深信不疑的認為,許來娣這是藉著挨咬,大發媚功,行企圖誘拐楊胥英雄救美之實,可再怎麼說,那態度,那表情,都讓我背後乍然生出一層雞皮疙瘩來。
於是我肯相信楊胥的話,那條蛇真的沒毒,許來娣剛剛青了臉,擺明了是被嚇的。然後楊胥打橫抱起嚇青了臉,還非要使勁渾身解數撒嬌的許來娣,大步朝馬車走去,丁墨諳頭也不回的跟在他們後,那樣子跟中邪沒差。
“招娣,來娣真的沒事?”胡夢龍面有恐色,不知道是嚇得夠嗆還是怎樣,等到楊胥走的夠遠,方才擠過來問我。
“沒吐白沫,沒翻白眼,也沒四肢抽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有些心不在焉,站起身,拍了拍裙襬,徑自跟著往回走。
先是心存鬱結,再有倍受打擊,頭頂上明明是豔陽高日,我卻覺得天底雲矮,冷風陣陣。看來許來娣打賭果真是手拿把掐,丁墨諳這書呆子,擺明了不是柳下惠轉世,而是壓根就對我毫無知覺,或者說,毫不在意。
本是一場借上墳為由,舉家歡慶的踏青之行,在許來娣突發意外之後,以心驚膽戰,人人自危收場。
坐在車廂裡的人,都沒有說話,偶爾聽見許來娣哼哼聲,不過,此時的她正心滿意足的躺在楊胥懷裡,本是表情痛苦,可我能卻能在她嘴角上看出一絲心滿意足的微笑來。
許來娣明明是站著走出去的,卻是橫著給抬回來的,縱使我娘再縱橫奈良縣屠宰行業多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嚇得涕淚橫流,於是,慌張張的招來幾個大夫,人來人往的踩爛了許來娣房間的門檻,但凡可以再王府走動的閒雜人等,統統窩在那個小院子裡,以備召喚。
意料之中,當初起頭去給丁夫人上墳的我被勒令禁足,我娘面黑如包公,表情兇惡似鍾馗,好似咬了許來娣那驚魂一口的是我一般,而最讓人鬱結的是,我的解禁日期不定,許是要看我娘心情而定。
而丁墨諳和他爹也免不的捱了一頓好罵,眼看丁墨諳的爹悔恨的快要自刎謝罪了,我娘方才罷休。
再說那平日舌燦如花,格外討人嫌的蘇良辰倒是一反常態,他看著我倒黴樣子,扯了扯嘴角,微微眯眼,輕聲道:“你若覺得這書呆子還有值得你努力的可能的話,也不妨再挺挺。”
我斜眼看他,已經沒有說話的欲/望,不知這算是我咎由自取的下場,還是上天賜給我個讓浪子回頭的契機。總之,心裡亂糟糟的,想問,卻又覺得已經不必再問,也知道結果,可若是不問,又隱約有些不死心。
狠狠嘆一口氣,心裡卻沒有輕鬆半分,於是再瞥他一眼,唇齒緊閉,不緊不慢的往後院裡走。
“也好,拖泥帶水的總是不爽,不如一次來個痛快,要麼就堅定不移的扛下去,要麼就乾乾淨淨的忘掉,重新開始,哪個都好,只要你肯做一個選擇。”
我走的慢慢悠悠,感到一下子老了十歲之多,眼前總是丁墨諳奮不顧身推開我那一幕,我就開始仔仔細細的回憶,認識他這麼許多年,到底曾幾何時,何等要命的大事能讓他動容如此,想了又想,還是渾噩噩,完全沒有半點思緒。
“你且先好好想著,我過兩天來看你。”身後又想起蘇良辰的聲音,我聽的恍恍惚惚,已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餘下的日子沒差,比坐牢要舒服很多,只是沒有人身自由,外加不能走出房間半步。我明明看見瘸了一條腿的許來娣滿臉如浴春風的在院子裡跟楊胥賞花逗鳥,可我娘還打算這麼關著我,而且沒有任何打算解禁的苗頭。
我坐在書桌前,支著下巴,眼睛看著窗外花繁葉茂發呆,面前書本攤在那裡,一頁未動。
“小姐,六小姐來看您了。”冬兒推門,身後跟著一個綠色身影。
“招娣。”許來娣滿臉笑容,精神煥發,拄著柺杖,一瘸一拐進了門。
我百無聊賴的看著她,有氣無力道:“恭喜來娣小姐,你的快樂終於以豪放的姿態建立在了我的痛苦之上了,我真是發自肺腑的恭喜你。”
許來娣抿嘴微笑,招呼冬兒搬過來一隻凳子給她搪腿,音色愉悅:“雖然我讓蛇咬了一口,可終於是一箭雙鵰的大團圓結局啊,你的痛苦也是你快樂的根源嘛,走了丁墨諳,不還有蘇良辰嘛。
我當初就跟你說,丁墨諳是暗戀我的,你還死活不肯相信,這次你知道了吧,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