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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時間唉聲嘆氣,你去把那具屍體拖到河裡扔下去,我需要打坐運功。”顏如玉面無血色,面朝火堆,闔目盤腿而坐,指使我的態度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我斜眼瞪他,還不太習慣被人指手畫腳的生活,剛想開口,只見顏如玉的腦袋上升起輕煙渺渺,看上去好像一尊上好的香爐。幫他毀屍滅跡便成了同流合汙,可若是出淤泥而不染,恐怕也沒什麼好下場而言。
我恨得咬牙切齒的走到那具乾屍面前,想了又想,於是從裙襬撕下幾條布料,從屍體的脖子上纏了幾圈,待綁得牢實之後,便使勁兒往外拖。
屍體雖然被蟲子吃的差不多,可一副骨架還是挺重的,整個人卡在門檻處死拉硬拽的卻一直拖不出去。我沒辦法,只好一隻腳蹬牢門檻,兩隻手拼命使力,這麼大力一抻,居然猛地把屍體抻成了兩段,那顆恐怖之極的頭顱從我腳邊球一樣的滾開,我頓時覺得腳下生冰,瞬間凍僵了我全身。
頭顱滾出不遠,停在不遠處,那張猙獰的臉剛好朝向燈光這一面,表情一目瞭然,她嘴角上挑,似乎在對著我微笑。她身後就是河面,夜半時分,清輝月色攏在水面上,似乎生出一層青白煙霧,嘩嘩的水聲實在很像女人發出的竊竊笑語。
我頭皮發麻,心跳急速,眼睛直盯著地上那顆頭顱,不知為何,總覺得它會突然跳起來,跟我身後那具屍體一樣,然後發出恐怖笑聲朝我飛過來,狠狠掐住我脖子,讓我償命。
我站在原地發抖,身上像是爬過一百二十隻跳蚤,雞皮疙瘩一浪翻一浪,讓我倍感毛骨悚然,算了,這工作還是天亮了再說吧。我往後退了一步,只感到身子被什麼擋了一下。這個,有那麼一點點,好像是,人的身體。
驚恐之感如煙花乍放,在我腦皮上遍地開花,於是,毛髮蒸蒸向上的挺立在我腦袋上。就連人中處也顫抖個不停,我習慣性的淡定自若,只是心裡還擔心,這招蒙得了人,不知道能不能蒙得了鬼。
我動了動身體,挪開僵直如假肢的腿,這一步邁的奇大,大到我甚至聽到裙子被拉裂開來的聲響。
“你還挺能忍,連叫都不叫,不過也沒關係,俗話說習慣成自然。”我聽著聲音熟悉,酥麻感一定,僵直的轉頭往身後看去。只見顏如玉站在門口,身形瞬間高大許多,臉色雪白如紙,嘴角卻有戲謔笑意,眉梢虛弱的抖了幾抖,似乎非常享受看我魂飛魄散下的經典式篩糠動作。
那不是詐屍的屍體,屍體還在他腳下踩著,這正是顏如玉瞬間高大的原因。我急火攻心,混雜著極度驚嚇之後的大腦空白,只覺得像是驟然抽掉我心頭一根筋一樣,我怒然睜大雙眼,白眼一翻,倒了。
“哎,你等等再昏啊,好歹把剩下這半弄出去。”
我安心閉上雙眼,只管朝顏如玉那邊無責任栽倒過去,開玩笑,此時不倒,更待何時?至於剩下那半截屍體的來去,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說許七小姐,您昨晚睡得可還舒服?”顏如玉蹲在我面前,看我咬著饅頭,劍眉深蹙,陰陽怪調的問我。
我抬頭看他,撩了撩披頭的長髮,眼神誠懇:“公子別惱,就算幫您洗腳擦揹我也絕無二話,可搬運屍體這種差事我是萬萬做不來的。我娘給我算過,道姑說我性慈佛緣深重,沾不得那種陰氣十足的東西,不然肯定短命。
我要是短命,公子還得再弄個姑娘來養蟲子,若是弄個沒我這麼聽話的,左右都是麻煩。我可是心甘情願幫公子的忙,公子總也要共體時艱,順便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一下嘛。”
顏如玉瞥我一眼,順手丟下一件東西在我身側,邊往外走邊道:“既然許七小姐連幫我洗腳擦背都樂意的很,那我若是還推辭豈不是枉費了姑娘的一片丹心。再說路上帶著你實在是麻煩,還要供你食宿吃穿,按理說,我就是你衣食父母,不過我這麼年輕,還不想給誰當爹當娘,做個主子還差不多。”
說著他轉過身,唇紅齒白的朝我妖嬈一笑:“我是主,你就是奴。”
顏如玉轉身出了廟,我橫眉冷對的盯著門框,狠狠的拍了拍被他丟在地上的那個包袱,灰塵頓時四起,把我嗆個半死。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卑躬屈膝不說,還得赴湯蹈火。
我解開包袱,裡面有套女子穿的青色布衣,還配了兩根扎眼的紅頭繩。我身上這一件已經再不能穿,管不得好不好看,只得先換了再說。草草綁好兩根辮子,我一身青蔥般盎然的身姿從破廟裡挪出,顏如玉一身白衣如雪負手站在河邊,清晨的陽光並不充足,可卻宛如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