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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響沒有說話,只是耍弄著紅袖的發,興味的眼神望著下方站立之人,只見墨與始終低垂著頭,從露出的耳際看來,已是紅了一片,還儘量縮起了身子,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就差沒把整個人埋入地下了。
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他終於決定放過這位樂師了,慢悠悠的開口道:“把你會的一一說來,我瞧著不錯的便向你學,你看如何?”
墨與自然不敢不應,一一說了,祁溟月聽他所言,覺得他確實有些才學,便命人把所有提到的樂器都取來了,覺得有興趣的便讓他演示一番,最後挑了個比古琴更寬大的長形樂器。
“此乃弦箏,音域寬廣華美,其樂聲悠揚深遠,不論是溫婉古雅,還是慷慨激越,都可隨心而至,殿下若是喜歡,墨與這便授予殿下演箏的技法。”
祁溟月覺得聽來不錯,觀其形狀,類似所知的古箏,只是琴絃之數略有不同,想必學習起來也不困難,便要他立刻開始傳授演奏之法。
當祁詡天踏入偏殿之時,正看見祁溟月將指尖按在某種樂器之上,身後卻有一男子伸長了手臂,呈環抱之狀,由後往前的狀若把他摟在懷中,手指更是撫在溟兒的手上,不知在做些什麼,當下就臉色一沉,凜冽的寒意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濃重。
那邊墨與正專心的對祁溟月說著什麼,徒然覺得周身一陣寒意,使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霎時籠罩全身,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眼前一花,身子已朝外飛了出去。
劉易才隨陛下踏入偏殿,便瞧見一人影向他襲來,才要用雙掌相迎,竟發現飛來之物很是眼熟,於是改掌為握,捏住了他的衣領,提在手上一看,正是他命人找來的樂師,便將他放在了地上。
墨與呆在原地,剎那間的一扔一接,一番空中來回,叫他這文弱書生還來不及有反應,便已安然落地,此時卻有些懵了。
劉易瞧了他一眼,心下了然,恐怕陛下又發作了,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墨與的肩,“我不是對你說過,要離殿下遠些嗎?你不聽,便要小心自己性命。”
“父皇,他只是在教溟月演奏弦箏之法。”祁溟月見墨與突然被扔了出去,心中明白,父皇不喜他讓人如此靠近,也是他先前忘了,此時該是父皇歸來之時,該離墨與遠些才是,免得連累了他。
“若非知曉他是樂師,溟兒以為父皇會饒過他?”祁詡天站在他身側,輕撫著他的後頸,不悅的反問。
“行了,讓他回了吧,也學的差不多了,再多多習練便是。”叫劉總管把墨與帶下去,祁溟月覺得還是自行練習保險一些,免得又引來父皇的怒氣,近些日子,由於他身中連心,父皇的脾氣更善變了,可說是喜怒無常,煩躁易怒的程度比原先更甚,他不禁開始同情那些臣子們,只怕一個不對,便要成了遷怒的物件。
“父皇看來心情不佳,不知為了何事?”如果是在平日,他不會一語不發直接動手。
“溟兒料的不錯,確實有事。“祁詡天坐到他身旁,一手仍不自在覺的撫著他的發,眼中含著深沉的蕭殺之意,緩緩說道:“韓梓麒不在悠燁閣內,看來已察覺不對,逃命去了。”
今日他命人把韓梓麒拿來問罪,卻不料悠燁閣內無人,但即使他身懷武功,也不會憑空消失在皇宮之內,不論是侍衛還是宮人,都未見過他的身影,可見他定然還在宮中。
突然想到什麼,祁詡天厲聲喝道:“劉易!命人前去地宮!”
劉易立時便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連忙去了。
地宮之內守衛森嚴,就算韓梓麒能闖入,但他是否知曉真正地宮所在,若真進入了地宮,應該也不是那些影衛的對手,安若藍想必無恙才是。祁溟月倒是並不特別擔心。
祁詡天卻看著他,神色緊張,“溟兒可覺得哪裡不適?”
瑩然也握起他的手腕,細細查探蠱毒的狀態,生怕有個萬一。
第三十六章 鎮蠱
祁溟月不覺身上有何異樣,向陰沉著臉,神情緊繃的祁詡天笑了一下,“許是父皇多心了,溟月不覺有何不適。”
“韓梓麒心機深沉,利用了他人還能使其心甘情願為他所用,這類人絕不做無用之舉,他若離去,便是有了打算,若他本就是針對你而來,此刻安若藍便危險了。”她危險,溟兒就愈加危險,只盼是自己多心才好。
在等候訊息之時,祁詡天命人傳了旨,祁溟月在一旁聽著,知道現下父皇正是暴怒之時,不論那韓冀是否與此事有關,恐怕都脫不了干係了,誰叫他是韓梓麒之父呢,既然走脫了韓梓麒,便讓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