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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月是如何都不會答應的。”武林盟主阮敖,火煞樓主梵皓,玄邰傳人瀾瑾,還有忽然離去的無爻,到了此時,他是絕不可能迴轉皇宮了。
“父皇自然知道,所幸宮中無事,也可在此相陪,不然父皇可無法放心將溟兒一人放在此處。”祁詡天說著,已將兩人身上都洗抹乾淨,把祁溟月抱到懷中,踏出了浴桶,又放下房中隔簾,才命人將水撤了。
抱著祁溟月坐於床邊,兩人著了衣,仍舊如往日一般,祁詡天開始為他弄乾頭髮,祁溟月自然也是一樣,互相打理了溼發之後,祁詡天開口說道:“此事一了,可不能再耽擱了,必須隨父皇回宮,到時溟兒可莫要流連江湖,告訴父皇你不想回宮了。”他唯一擔心的便是溟兒嫌宮中沉悶,想要在外遊歷。
對他的擔心,祁溟月自是一清二楚,“父皇大可放心,宮外雖有趣,若沒有父皇相伴,溟月便不會太過留戀,若非此次事關安煬,我也不會離宮。”若不是當時琰青所言的蠱毒讓他生了興趣,他也不會出宮來到此處。
“即便溟兒真想離宮,父皇也會用盡一切手段將你鎖在宮裡。”若溟兒果真生了離宮之念,他便寧願鎖他一生,即使溟兒怨他,也絕不會放他離去。他對溟兒已無法放手,溟兒此生只能是屬於他的。
聽出祁詡天話中之意,祁溟月卻並未不悅,父皇對他的感情如此霸道,並不令他生厭,相反,被人如此索求的感覺,還令他有幾分欣然愉悅,本身,他亦是想要何物,便將何物緊緊抓於手中之人,父皇心意為何,他豈會不知,“若是如此,父皇打算如何鎖我?”從未有過離開父皇之意,此問也只是玩笑之語罷了。
不料祁詡天卻勾了勾唇,將他猛然扯入了懷裡,耳畔氣息微拂,聽得父皇那低沉悅耳的低語說道:“若是如此,父皇便將溟兒鎖入寢宮,日日疼愛,讓溟兒連下床之力都沒有,直到再也想不起出宮為止溟兒覺得此法可好?”
“尚可,只可惜是不會有這一日的”祁溟月哈哈一笑,推開了他,起身開始著上外袍,望著猶自躺在床上含笑望他的祁詡天,隨意束起了發,“父皇若是累了,便再歇一會兒,我去外間走走,早膳之時便回。”
將先前父皇對他說的話又贈了回去,他仍是對父皇輕看他之事耿耿於懷,昨夜雖是放縱,於他的身子太說卻也無大礙,父皇卻總是擔心累著了他,同樣身為男子,他也曾服下睘珠,又有白芙之力,他豈會如此輕易便被累著,雖然身子確有不適,也只是那一處而已。
祁詡天靠在床邊,自然知道溟兒仍是對他先前所言頗有怨憤,見他起身往外行去,步履之間仍是有些微不可查的異樣,不覺輕笑起來,起身將他攬到懷中,“溟兒切莫逞強才是”貼在他的身後,低喃似的語聲繼續說道:“父皇可是會心疼的。”說著,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已往他臀間撫去。
祁溟月側首,正欲說什麼,忽然窗外有一物掠過,仔細一瞧,竟是小黑,“可是宮裡來信了?”抬眼望著祁詡天,祁溟月猜測不知是有何要事。
“宮內無事,劉易自會打理,這是蔣瑤傳來,關於瀾瑾的訊息。”若是他未料錯,瀾瑾的身份定不簡單。
見小黑躍入房中,祁溟月正要去取它腿上的的信箋,院外卻傳來了一人的語聲,“暗皇可在?”
以暗皇相稱,略帶嘲諷的語氣,不是那梵皓又是何人。
第九十一章 誤解
祁詡天自是聽見門外傳來的話音,卻並未答話,只是在祁溟月唇邊又舔吻了一下,才轉身在桌旁坐下身來,取下了小黑腿上的一卷紙箋,對外頭的語聲恍如未聞,展開了手中之物,細瞧起來。
祁溟月見此,雖也好奇蔣瑤傳來何種情報,但無故而來的梵皓也需招呼,此人與過往的父皇有過交集,他倒是真想知曉他對父皇究竟懷著何種情感。斂下了帶著幾分興味之色的眼眸,他整了整衣衫便往外行去。
院中,一黑一紅兩抹身影兀自佇立,一人環臂站於樹前,一人卻靜靜立在他的身後,黑色勁裝與飄舞在風中的紅色衣袂一靜一動,遠遠望去,便顯得十分惹眼,正是火煞樓主梵皓與他的左侍涼煙。
隔著些許距離,祁溟月停了步,打量著身前的二人,卻並不說話,直至梵皓皺了皺眉,側首朝他瞪了過來,才緩緩頷首對他說道:“梵樓主倒是起得早,到此不知是有何事?”
梵皓依舊環胸而立,瞧了一眼被人稱頌的水月公子程子堯,心中已有幾分疑惑,未見那人現身,他身旁之人卻已先行答了話,不是出自那人的授意,便是程子堯此人果真與先前那些寵侍不同,竟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