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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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他將自身至於險境,而這些,全因另一男子,如此,叫他如何再掩心中之意。
耐不住心中湧上的殺意,本是對瀾瑾而生,卻礙著溟兒的態度,不得不生生壓下,那灰衣人卻不知死活的往溟兒所在之處襲去,滔天的殺意頓時有了宣洩之處,將欲傷溟兒之人剮於劍下,雖已不必擔心溟兒的安危,但溟兒掌中為他人而受的傷,仍是令他十分不快。
此刻大廳之內眾人聚集,卻是靜默無聲,方才暗皇殺那暗襲之人的方式已令人膽寒,而後水月公子程子堯卻口中喚著“旭”說出了那句話,看他此語分明是對暗皇而言,雖驚訝於他口中的稱呼,但更叫眾人擔心的卻是他的態度。
能知暗皇之名已是令人詫異,他不止口中喚了出來,還敢如此隨意的要求暗皇勿再如此,早在知曉水月公子追隨暗皇之時,眾人已很是驚訝,此時覺出他的話中並未有絲毫敬畏,便更是心驚不已。
再瞧那暗皇,並未答話,面色卻似不悅,顯然已生不快,群雄想到水月公子是初入江湖,定是不知暗皇的厲害,才會如此隨意相待,不由都為他擔心起來。
雲景昊身為莊主,自然不希望此處再發生其他事端,站在正中,側首望了望兩邊站立的暗皇與水月公子,口中說道:“尊主之能令人驚佩,那人雖死的悽慘,卻也是他咎由自取,程少俠若是嫌太過血腥,雲某這便命人將此處打理了。”說著,已打算喚人前來處理滿地的血汙狼藉。
“子堯不覺悽慘,只是此法太耗費內力,既然可輕易取他性命,又何必浪費氣力,”口中如此說著,祁溟月面對祁詡天繼續說道:“只是不想見你生氣的模樣,下回,切勿如此了。”旁人如何被殺,本就與他無干,他只是擔心父皇罷了。
周遭眾人聽得他的話,方知他的本意,竟是對那殘酷的手法毫不介意,心念之間只是為著暗皇,在眾人眼中如鏡花水月一般清雅淡然的水月公子,竟會說出此言,已是讓人意外,還有他如此輕忽隨意的態度,即便是話中之意是為著暗皇,卻不知那詭秘難測之人又會否領情,要知當年,凌希閣少閣主也曾頗為受寵,可一朝不慎,不知何處得罪了暗皇,往昔種種寵愛全然不見,得到的結果卻是武功被廢,被扔回了凌希閣,不知這回的水月公子又是如何?
祁詡天聽得祁溟月此言,眼中神色稍緩,知溟兒不願見他不快,可瞧著他猶在淌血的手掌,又讓他如何安心得下,望著那一頭的溟兒,他抿緊的薄唇微啟,注視著他的雙眸,語聲低沉,“過來。”
在眾人眼中,此時淡淡兩字,雖不見如何明顯的怒意,但誰都知曉,暗皇素來難測,水月公子先前之言說不準便已惹他生怒,此時暗皇喚他過去,結果會如何,還是難料得很。
在看那水月公子程子堯卻仍是先前的模樣,似乎絲毫未覺暗皇的危險,竟已舉步往他身邊而去,才到暗皇身前不遠處,暗紫色衣袖驟然揚起,已往他身上而去。
在一旁的眾人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以為暗皇要對水月公子如何,卻不料,那詭秘冷情之人卻是將那抹瑩白擁入了懷中,無比關切的模樣,牽起了他受傷的手,語中帶著幾分薄怒,動作卻是輕柔無比,“不想見我生氣,便不要讓自己受傷,明知我會心疼,卻仍是這般不小心,為著不相干的人流血,我豈能不怒”心疼的看著溟兒染血的手掌,祁詡天嘆息一聲,幾乎是帶著柔情似的低語,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無論何事,我都可答允,獨獨是干係你安危之事,不會再縱你如此的輕忽,下回若再如此,我自會將影響你心神之人除了,免得你再犯錯。”
隨著又逐漸轉冷的語聲,金色的面具之下,凌厲的眼神已往瀾瑾所在之處掃去,見此,祁溟月如何還會不知,父皇口中的犯錯,自是指他忘卻了身處之處,不顧自身安危救了他人卻讓自己受了傷,另一層含義,卻是指他在他的面前,如此專注於他人。
對他話中似要對瀾瑾不利之意,祁溟月只是挑了挑眉,輕瞥了一眼不遠處正望著他的瀾瑾,對祁詡天說道:“子堯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回,他人如何,再不與我相干,如此可好?”
對兩人的對話,瀾瑾自始至終不曾插言,即使聽出話中有與自己相關之意,也只是依舊含笑,望著在眾人眼前毫不避諱,舉止親暱的兩人,透出了幾分玩味之色。但周遭的那些江湖人物,卻無此定力,兩人話語雖輕,又如何能逃過江湖高手的耳力,兩人所言已全落入耳中,每聽得一句,便是一陣詫異難信。
先前見暗皇未曾動怒,而是將程子堯攬入懷中,便已是覺得意外了,而後竟又聽見他那堪稱柔情的語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