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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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失了繼續探問的興致,“琰青少爺想見演奏天音之人,如今已見了,若無事,子堯便要告辭了。”
見他起身欲走,琰青忽然伸手攬在了他的腰間,“方才子堯還不是好好的嗎,為何眼下卻急著走?是琰青讓你如此急著離開?莫非子堯真對琰青毫不動心?”
注視著環在腰間的手臂,祁溟月眸色漸冷,“琰青的風姿確實讓人心動,可惜。。。。。。我對別有用心的人不感興趣。”隨著冰冷的語聲,祁溟月眼中劃過一道銳光,側首,握住了拂到頸邊的手腕。
只見一枚尖刺閃著寒光,冷青的顏色,拈著它的人依舊含笑,眸中的霧氣更濃了一些,眸色深沉,“原來子堯不止會天音,功夫也是不弱。”
半摟著祁溟月,琰青俯首在他耳邊低喃,語聲輕柔,寒芒閃爍的尖刺卻依舊擎在手中,由外人看來,相依偎的兩人親密非常,似在耳語一般,一個站前,一個緊貼身後,髮絲相纏,說不出的柔情蜜意,但在這份溫柔纏綿之下,隱隱透著奇詭的靜謐。
祁溟月垂首,緩緩勾起了唇,冷然的笑意令琰青一怔,如此的笑顏,似乎曾在何處見過,雖久遠,印象卻分外深刻,正要問些什麼,半掩的門扉倏地被人開啟了。
高大的身影逐漸走進,白色的衣袍在門框的陰影下透著隱約的華光,半張淺金色的面具蓋住了大半的臉龐,露出的那一邊,依稀可見俊挺不凡的相貌,微微揚起的嘴角,露著笑意,那笑,卻是冷冽殘忍。
“琰青,你若想死,本尊成全。”冰珠似的話語一字一字的吐出,攜著滿身的怒火殺意,他一步步走進房中。
同方才所見極為相似的笑容,一樣的輕淺,也是一樣的冷然,但眼前之人更多了些死亡的冰寒,琰青忽然醒覺,方才的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見他步步逼近,莫名的惶恐不住的悉上身來,雖然已許久未見,但面對那人時,那份深刻的懼意卻依然清晰如昨。
琰青連忙退開了幾步,他竟會親自來此!莫非程子堯另有來歷,動他不得?收起手中的尖刺,拜下身去,“尊主恕罪,琰青不知,因為他的天音我才。。。。。。”
“你不需解釋。”
血珠飛濺,利刃由琰青臂上劃過,流淌於地的鮮血和落在地上的尖刺,使房中的旖旎氣氛蕩然無存,餘下的,全是充徹其中的冰寒與血煞之氣,從那男子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和懾人的威勢,幾乎使人窒息。
祁溟月注視著他,面色依舊平靜,一眨不眨的眼中,專注而熱切,閃動的目光,洩露了心底的翻湧的情感。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未說出來,與那人對視,眼神糾纏,流轉與兩人間的柔情,令琰青驚異不解。
“別取他性命。。。。。。詡。。。。。。”猶豫了一會兒,祁溟月終於開了口,雖然在為琰青求情,眼神卻仍注視著那戴著金色面具的男子。
劍刃停在了琰青的胸口,殺氣漸漸消散,那人的眸中閃動著某種難辨的情緒,深沉幽暗,卻有如烈火般炙熱,略顯低啞的語聲說道:“再叫一次。。。。。。你方才喚我什麼?”
父皇莫非以為如此模樣他就認他不出了嗎?如此熟悉的氣息,如此難忘的話語聲,雖分別許久,但他如何會忘記,以往的日日相伴,床榻上的親密糾纏,揶揄的輕笑,輕佻邪氣的眼,還有總愛在他腰間流連的手掌,眼前,是他最為牽掛的男人,他如何會不識?
祁溟月走近身旁,握住他舉劍的手,“詡。。。。。。”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不便相稱,但這字一出口,因再度相見而勾出的分別之苦,便忽然如被撫慰了一般,餘下一片沉靜安心的滿足,雖是父子,但父皇亦是他的詡。
見尊主嘴角的弧度又明顯了幾分,琰青略略白了臉色,知道尊主的名諱中確有這麼一字,但從未有人如此大膽,程子堯竟敢這樣稱呼於他,只怕。。。。。。
令他驚訝的是,尊主竟露出了從未有人見過的溫柔笑意,擱在他胸口的劍尖卻不再如先前,幾欲刺入心肺,而是慢慢鬆下了力道,琰青握住依然淌著血的手腕,不敢止血,斂下眼來,他此時自然已明白,先前差點被他所傷之人,與尊主的關係匪淺,那麼自己受的這些,也不算冤枉,只能嘆氣時運不濟,竟然動了不該動的人。
祁詡天聽見溟兒口中喚出了自己的名字,本就深沉的眼眸又暗了幾分,對溟兒的慾念和對琰青的殺意,混雜於一起的強烈情感幾乎讓他無法自已。
本以為溟兒下了山會即刻回宮,不料卻得知他在酒樓與人談笑,才打算去將他接回,竟聽說他跟著別人同去了流芳館,聞名蒼赫的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