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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咽,“我早就知道,你的心中只有她,沒有我。可是我就是不想、不願、不能將你放下。”
相逢是緣,緣起緣散,奈何情根深種。冥冥之中,萍水相依,誰又牽起誰的手?插在四壁的數十支牛油火把熊熊燃燒,將大堂照得明亮如白晝。高臺正中擺放一張黃金大椅,椅背中央鑲嵌碩大的飛鳳游龍的白玉雕刻,一張珍貴的雪狼毛皮鋪在椅子上面當坐墊,狼頭兇狠地垂落在地。黃金大椅背後聳立四根粗大的檀香木柱,上面雕刻著奇詭的圖騰。這一切彰顯著主人的富貴尊榮與囂張放肆。誰能想到龍牙沙漠一處山腹中央安放的居然是馬賊首領的皇宮。外圍覆蓋漫漫黃沙遍植古老的胡楊林。
階下青銅大鼎燃放篝火,火焰烈烈,熱氣騰騰。兩邊一溜擺開幾十米長的流水宴席,身姿窈窕的侍女往來穿梭,不停端上美酒佳餚。烤全羊散發孜然的芳香熱氣,勾起人們大吃一頓的慾望。陳酒濃香隨空氣飄蕩誘人的香醇。
四周已經坐滿喧鬧的人們,熱烈開心地吃著桌上的牛羊美味,大口喝著紫紅色美酒,大聲吆喝划拳猜拳,不時偷摸一把侍女的豐胸肥臀,惹來一陣尖叫,混合著得逞之人放肆的狂笑。宴會洋溢一派歡樂祥和氣氛。龍格阿術被帶進大堂,被安置在尊貴的客人席位。他先對眼前的情景感到幾分詫異,然後從容入坐。從黃昏到深夜,他可是水酒未沾,早已經飢腸轆轆。坐下之後也不客氣,抓起面前美食就往嘴裡送,然後猛喝一口烈酒,嘴角滿足地浮上笑意。就是死也要當飽死鬼,何況還不一定死。龍格阿術樂觀地往好處想。木屠等人默默地坐在他下手,望著眼前幾百個大小馬賊頭目,愁容滿面。龍格阿術萬分熱情勸說手下眾人開懷暢飲。好像這兒是他自己的大帳。
“龍格王子,這會子倒真逍遙自在。”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停止喧譁吵鬧,龍格阿術抬頭望向高臺,只見花溶月斜倚在黃金大椅上,一身紅衣紅褲,傲人身材充滿彈性,外披一件長及腳背的黑毛馬甲,與身下鋪墊的雪白狼毛相映生輝,一條腿撐在地上,一條腿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褐色的牛皮馬靴在主人晃動中閃著珠寶的光澤。一雙白嫩玉手捧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銀質酒壺淺酌慢飲,一張白玉臉上清冷的眸光斜睨著自己。沒有半分淑女雅姿,卻又有說不出的雍容自在、嬌柔嫵媚。龍格阿術的心神微微晃動。
“花大當家,承蒙高抬貴手,放過我等性命,龍格阿術深感榮幸。”
“好說,遠來是客,先敬貴客一杯。”銀質酒壺隨即脫手,飛到龍格阿術席前,懸浮半空中,酒壺嘴射出紫紅的酒線,穩穩的落進玉杯,龍格一把抓住銀質酒壺,對著酒壺嘴仰頭痛飲,眼中浮起嘲諷的笑意,揚眉望住對方狠狠的眼神。龍格抬手緩緩擦掉嘴角殘酒,爽朗笑道,“花大當家,失禮之處敬請見諒,草原兒郎習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花溶月素手輕輕摩挲下巴,思考了一會,“龍格王子,你想保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憑自己的本事。”
龍格阿術見多識廣,聽音聞曲,順臺階走路。雖然平時為人大大咧咧,其實心細如髮。心知花溶月定是經過仔細權衡,也不想得罪自己這尊大神。只要有一線生機,自己便要從這賊窩中逃出去。於是爽快答應花溶月提出的條件。
漠北沙漠,夜涼刺骨。上百隻火把瞬間照亮空曠的原野。一個巨大的沙坑在天地間陷落,四周是幾米高的崖壁,上面釘滿粗大的柵欄。群狼生弒活人,眾匪賊興奮地期待即將來臨的一場好戲,刀口舔血的人總有嗜殺的瘋狂因子,這份按耐不住的熱情驅散了大漠的寒冷。
“來吧!”花溶月一把抓住龍格阿術的大手,飛身躍下,穩穩落進沙坑。這一下炸開鍋,驚動數不清的黑狼兇狠地朝兩人奔來,無數幽深的綠光在狂熱的閃動,花溶月抬手扔給龍格阿術一把鋒利的匕首,不慌不忙躍到幾丈之外,抽出腰間長鞭,舞出朵朵鞭花,將自己籠罩。岸上觀戲的人們熱烈地喧譁,激動地打賭,視角鬥場的人命如兒戲。
龍格阿術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狼群,縱是膽大包天,也不禁頭皮發緊,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他迅速冷靜下來,既然天羅地網無處遁身,那麼唯有拼死血戰,龍格阿術高大的身軀屹立不動,靜靜等待狼群到來,渾身緊繃,一股無形的殺氣籠罩在他四周。
狼群越逼越近,如千軍萬馬奔來,勢不可擋。一頭急躁的餓狼飛身撲到龍格眼前,張開腥臭的大嘴就向龍格的喉管咬來。一刀快速劃下,一股血線噴湧,人高的黑狼倒地身亡。後面的狼群嗷嗷厲叫,血腥味更加刺激它們前仆後繼撲過來。來一個殺一隻,來一對殺一雙。地上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