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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琉球、呂宋、日本、朝鮮等國齊齊派出了使者,來到南楚盛都,送來大批禮物,恭賀楚皇大婚之喜。
盛都街頭到處都在傳送著青夏獨自帶兵一萬人和四方聯兵三十萬對抗一月的壯舉,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昔日的紅顏禍水一躍成為帝國第一女戰神,聲勢之隆,無人能及。
就在所有南楚文官被一系列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的時刻,南楚大司馬明遠突然回朝,並當著聖廟太祖面前,頒佈了回朝之後始終沒有露面的楚皇的聖旨:三日之後,封后大典。
整個南楚大地上,北風掃過,百草斷折,風起雲湧的大楚朝堂,再一次掀起一波激盪的波濤,那一對飽經風雨的男女,再一次被命運推上了風口浪尖,只是這一次,他們的雙手,是緊緊的握在一起的。
冬天將要逝去,南方大地上,已經有青草抽芽,山青水綠,就在不遠的明日。
番外卷 青離大婚(中)
沉重的宮門緩緩的關上,刺眼的陽光被擋在外面,空曠的蘭亭大殿顯得有幾分冷清,青夏站在大殿中央,一身深紫色的錦繡華服,層層堆積的祥雲圖紋繡在衣襟之上,她的臉孔沉靜淡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情緒,一名一身深藍宮裝的宮女垂首走上前來,將一個托盤放在青夏面前的桌臺上,然後緩緩退了下去。
大殿的窗子全被關嚴,採光很差,宮女們點燃了燭臺,大鼎裡燻著青夏熟悉的宮廷蘭香,味道清幽,香氣悠遠。
紫金紋繡宮廷錦履,輕輕的抬起,踏在乾淨的地板上,青夏看著那個覆蓋著明黃錦緞的托盤,輕輕的伸出手去。
掀開錦緞,下面是一封毫不出奇的書信,深黃色的信箋,暗紅色的花邊,畫著一些細小的蘭草花紋,顯然被儲存的很好,過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絲毫褪色,只見信箋上面,有清瘦的字型寫著她的名字,並不是依瑪爾,而是莊青夏。
清瘦修長的手指拿起信箋,然後拆開,熟悉的川貝清香輕輕的飄散而出,像是靜謐的舊日時光,流水一般的緩緩流逝,輕柔飄逸的迴盪在她的鼻息之間。青夏看著那封靜靜的等候了她六年的書信,眼睛有些發酸,一雙殺敵無數的手竟漸漸的有一絲微微的顫抖,許久許久,她緩緩的抬起頭來,閉上雙眼,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細碎的光透過窗稜照在她的身上,深紫色的錦袍彷彿有水波在流動,她的頭顱微微揚起,臉頰有些蒼白,緊閉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細小的蝶翼,那麼多的歲月從她的腦海中穿梭而過,那麼多的風雨從她的生命裡一一流淌,無論是怎樣的磨難和艱辛,她的背脊都從沒有彎曲過。只是,此時此刻,那夕陽下挺拔的脊樑,不知為何,竟顯得是那般的滄桑。
歲月零落,故人不在,燭火閃爍之間,有一行清淚,從緊閉的眼中,滑了出來。
蘭亭大殿外的迴廊裡,寂靜無聲,遠處的門廊之外,靜靜的站著一群侍衛。這些人都是楚皇的貼身親衛,即便是在楚宮裡,也少有與楚離分離,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沉默的站在那裡,像是一堆不會說話的石頭。
楚離坐在蘭亭院一處水塘之上的八角亭裡,石桌上擺放著幾樣精緻的小菜和水酒,身前放著一隻古琴,旁邊焚著蘭香,他的眼睛漆黑一片,看不出喜怒,也沒有任何投放的焦距,只是靜靜的喝酒,偶爾,還會吃一口菜。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已經是隆冬,即便是南楚氣候溫暖,夜裡的風也有些涼。冷風吹過他的衣袍,吹起他身後的烏黑墨髮,在飄散著蘭花香氣的空氣裡輕輕的盪漾。
蘭亭大殿的門突然咯吱一聲響,拿著酒杯的手頓時一滯,然而,過了好久,也沒聽見那熟悉的腳步聲,楚離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有一絲酸楚緩緩的襲上心頭,他不動聲色的繼續抬起手,一飲而盡。
忘了有多久,她沒有這樣的看過他,這樣的月色,這樣的場景,就像是出現在夢中一般。青夏看著光影斑駁下男子的身影,看著寒風吹過他的衣袖,眼睛不知為何,竟有些發溼。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男人就是這樣,揹著光站在大殿中央,目光深沉的望著她。
也許很多事情,在一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他們兜兜轉轉走了好大一圈,終於,還是回到了原點。
溫暖的披風突然披在他的背上,楚離的身軀陡然有些僵硬。
青夏站在他的身旁,白皙的手輕輕的撫上那架古琴,轉過頭來,輕聲說道:“你還會彈琴嗎?我竟不知道。”
楚離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語調清淡的緩緩說道:“當年在海市齊都的時候,畢竟還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