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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又轉而問紅墨道:“紅墨,我記得我臨走前交待過要護子墨周全的,現在子墨到哪裡去了?這位姑娘又是?”
這位姑娘?!四個字像是四根尖針一般插進她心口,讓她一時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殷子墨深呼了一口氣,倔強地抬眸,硬生生地勾出一絲僵硬的笑意:“封一白,你若是惡作劇的話,夠了”
封一白皺眉,神色有些茫然:“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封一白,裝傻充愣的伎倆玩一次就夠了,”她聲音顫抖,卻硬是要擠出笑容來,“之前裝瞎現在又要裝失憶麼?”
封一白眸色一沉,向身後投去一眼,卻被秦不換避開了眼神。
他細細打量著殷子墨,忽然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這位姑娘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在那麼一瞬間,殷子墨只覺得,似乎連烤在身上的炙熱陽光都陡然間冰冷起來。
紅墨實在看不下去,連忙出來打圓場,一邊給秦不換使眼色一邊拉著殷子墨的手就往屋裡帶:“你先跟我來!”
殷子墨起先不肯走,不過紅墨到底是功夫底子不薄的人,手上稍稍用力,連拖帶拽地就把她塞進了屋內,順手關門落鎖。
只聽屋外封一白聲音稍稍拔高了些:“那是子墨的房間怎麼可以”
秦不換恭敬地對封一白道:“樓主,您先隨我進屋,其中緣由容屬下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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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靜靜地坐在桌邊,一手撫著肩膀,雖然神情平靜地詭異,而腦中卻洶湧異常。
雖然這些天來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從未料到現在的狀況。
現在是怎樣?完全不認識她了嗎?
紅墨見她反應如此反常,更是怕她憋壞了自己,連忙坐到她身邊,摟過她肩膀:“要是難過,不如哭喊兩句,總比憋在心裡的好。”
殷子墨心中本是又難過又擔憂,聽紅墨這麼一說反倒是收起了眼中的水霧,強自鎮定地問道:“紅墨姐姐是早就知道他這樣了麼?”
紅墨一時間有些愧疚,面有難色:“我也是今天一早才知道”
“他到底是怎麼了?”
紅墨搖搖頭:“不換說他們這一趟去紅教,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卻沒想到開啟地宮時觸動了機關,樓主落進了一條秘道里,整整過了兩個時辰秘道才又一次開啟,樓主在那個秘道中拿到了身上蠱毒的母蠱也就是解藥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事但是”
“她不記得我了。”殷子墨幾乎能夠想象出接下來的發展。
地宮、暗器、中毒。
中了忘記她的毒了麼
紅墨點點頭又猛地搖頭:“不是的你剛才也看見了,他還是記得殷子墨的。但是”
她看著一臉疑惑的殷子墨,咬牙:“但是似乎忘記你就是殷子墨了”
殷子墨雙眸陡睜。
這是什麼狀況?
“記得我,卻忘記了我的臉麼”
紅墨艱難地點頭:“按照不換與我說的,情況就是這樣的。說是從秘道出來以後就說忽然想不起子墨的樣貌了”
紅教之所以被中原武林所不恥,很大原因在於那些折磨人於無形的毒藥和邪門功夫,所以,殷子墨倒是不懷疑的確存在一種毒藥能夠引起這樣的症狀。
但是,既然能夠明白諒解,那為什麼心裡還是那麼憋悶難受
寧可他完全忘記了有殷子墨這號人,至少她有辦法讓他回憶起來他們的回憶但是,偏偏是他記得“殷子墨”,記得他們的回憶,卻唯獨忘記了她的樣貌,在他的記憶裡,她已經不是他的“殷子墨”了
忽然傳來的叩門聲讓她從思緒中回神。
紅墨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開門。
站在門外的男人就這麼糾結著眉心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卻遲遲沒有邁進房門。
半響,他有些猶豫地開口:“你是子墨?”
殷子墨眼中一亮,噌地站了起來,正要朝他走去,卻聽他道:“不換剛剛告訴我,說你是子墨”
雀躍的心在半空中被扯個粉碎。她忽然明白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感覺。
不久前還對她百般寵愛的人,這一刻竟用這種陌生疏離的目光看著她扯了扯嘴角,她笑得很是變扭難看:“不換跟你說的麼你相信麼”
紅墨對秦不換點點頭,兩人識趣地退了下去。
“我”封一白握住握緊,關節處泛出清白,“我忘記了子墨的樣子。”
“忘記了她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