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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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這明明不是他的名字,可是為什麼聽到後就像是中了降頭一樣,無法控制地口過頭去呢?
正在心旌動搖之際的那一聲清喚,無比準確地攥住了他的心臟。
先前努力壓抑的記憶黑潮,又一瞬間鋪蓋湧來。
這個聲音,這個名字
就好像,之前已聽過千百次,就算告訴自己忘了,卻仍牢牢鑲嵌在身體某處的記憶,只等一聲召喚便會甦醒。
他就連想閉上眼睛都做不到,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泛著紅的淚眼,那僅從背影就認出他的人卻被他回過來的臉嚇了一跳。
“擎陽?”
來人看樣子也是這間南館的小官,不過眼角脂粉也掩不住的皺紋與一身已經褪色殘敗的紅衣,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過氣的名妓謝秋娘。他若是這館裡的小官,想必也已經是殘花敗柳的那種,所以才會要連端菜送飯這種粗活一併擔任。
看著他一臉的疤痕有點兒瑟縮,但那小官卻沒有退卻,反而更急切地上前來仔細地辨認了一會兒後,掩著口倒退了幾步。
“你認識我?”
這人的裝扮很熟悉,甚至連他身上的氣息也很熟悉,但他的名字卻好像被腦子裡一個什麼給固執地卡住了,那是他一直強加給自己的暗示,如果把這契子開啟,那就好比開啟了封印妖魔的瓶塞,裡頭滿漲的黑潮就要洶湧而出。
身形晃了一晃,海千帆心裡已在大叫不妙,臉上卻還強笑道,心知怎麼樣也不能在這個地方讓自己被回憶吞噬,他還沒有信心能完全承受住那樣的衝擊,而且現在的時機也不對。
海千帆的指甲都嵌入了肉裡,勉強被痛回了些許神智。這時,對面那小官似乎也從初見的激動冷靜下來了。聽得他這麼一問,震驚之下飛快地抬頭瞥了他一眼,眼中似怨毒、又似傷心,末了垂頭淡淡道:“對不起,應該是我認錯了人。打擾了爺,真不好意思。”
說罷,再倒退了幾步,蹲下身去仔細地收拾碎裂了一地的碗盤,收拾完後略躬了下身,沉默不語地退下了。
海千帆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又是一動,忙擰轉開頭去,不敢再看,也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官的確是認識“他”的,之所以後來故作不識,只是因為本性裡催之不毀的高傲,落到這種境地,不願意被他認出來。
奇怪,為什麼懂他?
已經完全拋棄過去,新生的海千帆與他僅有一面之緣。
很莫名地,就是懂他。
“少東家?”
見他出去後久久未回,那忠心的護院尋了出來,見他臉色灰敗,原以為酒醉只是個藉口,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趕緊拉攏了衣服,上前扶住自己的主子——先前裡面的戰況也夠慘烈,那倒黴的張大戶因為高興喝了個酩酊,最後也不知道被誰扶進房裡了。
“我們回去吧。”
見他出來海千帆也是不無高興的,他現在的狀況,及早回去處理比較好。
“嗯。”
謝仕漢仍不放心地扶著自己的主子向外走,說實在的,之前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的主子其實是很纖細的人,還是說他日日辛苦已經落下形來,只是平常穿著衣服時並沒有真實顯現?瞧他的腰,都已經細到一手可以合圍了。
扶著他的腰讓主子上馬車的時候,謝仕漢想提醒他以後要注意身體,但張了張嘴,卻覺得太過僭越。
“謝謝!”
堅實的臂膀透過衣物傳來灼人的熱度,海千帆心念一動。
他已經變成這樣的身體,自然地渴求著男人,但現在又不比以前,以前他不過是黑幫頭子一個,行為不檢也無人可說,現在卻是堂堂正正的商人,行事若有個行差踏錯,倒是留人笑柄。
這個男人樸實憨厚,用以往的方法強行把他帶入叛離正規的肉慾歡愛,倒有點於心不忍。
“少東家,您還不舒服嗎?”
謝仕漢卻沒想這麼多,只覺得車內的少東家今天的確很不對勁兒,灼熱的視線透過車簾仍看得自己脊樑發燙,回過頭去,見他飢渴的目光好像要吞噬人般地看著自己,心裡打了個突,再也不敢與他對視。
“我沒事。”
罷了,這個侍衛只是普通人,又不是可利用得毫不愧疚的捕快!從今晚到南館喝花酒的反應來看,他不是對男人有興趣的同道中人,雖然事後可以用攝心術強制他忘卻,但留他在身邊卻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望著那有如忠犬一樣的眼睛,海千帆舉袖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