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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若錦正游到她們背後停下站起,剛好聽到。若是正常情況下,她必定是淡然處之,一笑而過,但此時卻因身著泳衣,又剛剛經歷令她窘迫的事,而很是難堪。然而,她卻不能就這樣任人亂講。
“封曉航,吾曉得儂不歡喜吾,但是儂哪能好個能嘎瞎講同學?吾麼必要假裝。(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怎麼能這樣亂講同學?我沒必要假裝。)”
若錦除了那次體育課,還沒秀過自己的上海話,此刻這麼長一串說出來,氣勢驚人,倒是讓幾人愣了一下。
封曉航愣了一下,倒不敢再大聲咋呼了,她也只敢背地裡說人,沒想到若錦卻直接挑明瞭來。而她也知道說她假裝是沒根據的。
囁喏之間,姬洛凌卻過來了,拉過若錦道:“繼續練習。”他自是聽到了個大概,此時也不便理會,只是渾身冷氣地盯了幾人一眼。
裘明月沒理會這些騷動,她也是過來人,心性又放得開,覺得少年男女之間的事不好強硬地管,只要不過分,開開玩笑什麼的她不會當成大事。隻手把手地教完了幾個人,又敦促其餘人認真遊個幾次就算。
第三十章Rollin‘-On
這天晚餐時間,若錦,艾迪,姬洛凌和葉驚鴻幾人又與尹可幾人狹路相逢。只是這天,鄭曉君身邊多了一個男生,長得也挺端正,對她似是很關切。
看到若錦他們,尹可似乎很高興,叫“達令”的聲音都彷彿有些真誠。幾人在鄰近的視窗排隊,尹可與鄭曉君竊竊私語一陣後,又故意笑出些聲音,並且拉著鄭曉君朝姬洛凌看。一旁的男生林博文自看到姬洛凌幾人起就端著,背挺得特別直,此時看到尹可與鄭曉君的姿態,臉色就有些僵硬。
林如惠也在,不過並不與尹可她們一起。自那天見過若錦之後,曾經去她寢室玩過,兩人倒是很聊得來,已經成了朋友。此時她與若錦和艾迪正聊著kurt-cobain和nirvana(涅??樂隊,科特科本曾是主唱,後開槍自殺),幾人都對smells-like-teen-spirit一曲頗為欣賞。她們倒並未注意旁邊的情況。
鄭曉君注意著姬洛凌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時不時看看若錦,聽著她們幾人聊天內容。她雖然也說自己喜歡搖滾,但其實還是聽流行居多,聽的搖滾對旋律的要求也比較接近流行樂。像nirvana或者radiohead這樣的樂隊是她欣賞不來的,即便她也知道這兩個是大牌。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鄭曉君這樣的女孩可以喜歡爵士樂,靈魂樂這種對一般國內大眾來說還不太接受的音樂風格,確是因為她嚮往自由的個性。但人們所追求的自由其實也是分類別的,如若錦這種,需要不拘一格的自由——可以極致發洩,也可以俏皮靈動,還可以靜如處子。她們所追求的可以說是“可以追求一切的自由”。因她們所思所想,所同情之中也包含了世界的陰暗面。因而吵鬧的grunge,或者迷幻搖滾,她們都能聽到這裡面深沉而真摯的聲音。
要說十幾歲的女孩,有這樣的心胸不是簡單一句話的事。若錦能夠敞開胸懷,真誠地聆聽別人,還是拜米蘭昆德拉所賜。
她第一次被這位法籍捷克裔作家所震撼,是源於他的一段描述。昆德拉曾經在他的《笑忘錄》中介紹過一個捷克語詞彙,叫做“力脫斯特”(litost),這是一個很難在其他語種中找到對應詞彙的詞語,簡單而言,是指突然發現我們自身的可悲境況後產生的自我折磨的狀態。
“為了醫治我們自身的可悲;比較常見的藥方是愛。因為絕對被愛的人是不可悲的。因為被愛的人身上所有的缺陷都被愛的目光補救了。絕對的愛實際上追求的是同一的願望,譬如我們愛著的人應該和我們在各方面一樣,他不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美好,會幸福地回憶的過去。可是,一旦絕對同一的幻想破滅,愛就成了不斷產生稱之為力脫思特那種不盡煩惱的源泉。對人所共有的不完美有著深切體會的人,相對來說並不怎麼會受到力脫思特的衝擊。他所閱盡的自身的可悲,對他來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力託斯特因而特屬於初出茅廬的年紀,它是青春的點綴。
人在面對力脫斯特時有兩種基本反應,如果我們面對的人比我們更弱,我們會找到一個藉口傷害他;而如果我們面對的人比我們強,我們只能選擇一種迂迴的報復,或用莫須有的罪名,或透過自殺以達到殺人的目的等等。譬如說,沒有演奏天賦的孩子拉小提琴時故意出錯以掩蓋自己的缺陷,錯得讓老師發瘋甚至把他扔出窗外,孩子掉落下去,但高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