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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愣怔了一下。
帷幔被撩開,原來已到了屋內。
一沾床,我就往裡挪了挪,嘀咕道:“我才不想知道呢!又不關我的事”
他揉了揉額角,單手支床而坐,似乎也有些不勝酒力。修長手指慢慢撫上臉頰、眉宇,我揮手拂開,皺眉道:“你個大色鬼,不要碰、碰我!”
一個身軀驀地壓下,他的頭叩在我肩上,形成交頸而臥的曖昧姿勢。我用力推了推,推不動,只能抬手拍在他背上,“喂,起來啊!”
“你說,我怎麼就遇上你這麼個無賴呢?”我嘟嘟囔囔地說著,感覺頸畔氣息愈發灼熱“老是欺負我!還、還有,為什麼為什麼她們”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喝個酒,把你肚子裡的話都喝出來了?”他打斷我的話,彷彿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撐起身子。一張臉停留在離我不到一尺的上方,呼吸深深淺淺拂過,修眉微微皺出不規則的褶痕,我眨了眨眼,慢慢抬起手,好奇地虛空描畫著:“眉皺成這樣幹什麼?又生、生氣了?你怎麼這樣喜歡生氣呢?”不等他回答,兀自又彎嘴笑道:“為什麼你的臉沒紅啊?難道你沒喝酒,世子一個人全喝光了?”
手被緊緊握住,噴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正對的那雙眸子也彷彿凝結了別樣的神情,沉如深潭,望不通透。他的青絲垂到頸間,我雖然腦袋混混沌沌的,但也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嘗試著動了動身子,稍稍偏頭,靜默了一瞬,突然“醒悟”道:“你是不是打算講故事給我聽?”那張慢慢湊近的臉僵在一寸外,我興致勃勃地繼續道:“以前我爹就經常講故事給我聽,他知道很多很多的故事,嗯——你打算講個什麼樣的故事?”滿懷希望地正眼看過去,卻發現那張臉有些發青,半晌,冷冷的話語才吐出:“我不是你爹!”
“那——”我想了想,笑道:“要不然你當我爹好了!雖然,你、你沒有我爹會講——”
話未斷,風莫醉就倏地撲下來,灼熱的唇自頰畔滑到耳下,與此同時,被衾被猛地掀開,裹住我們兩個,他緊緊抱住我,就像要將我嵌入身體裡。
我覺得快要窒息了,皺眉掙扎著,卻沒什麼用,“好難受你放開我,我不要你講故事了,你放開我”
“別動!否則我讓你更難受!”冰冷直衝的話語響在耳畔,見我被嚇得安靜許多,他才稍微鬆了鬆手。
“覺得難受?”僵持了片刻,他再次開口,“傻女人,你一次一次唸叨謝流觴的時候,就沒想過我也會難受?”
“放開”折騰了半宿,我已困得不行,眼皮重得難以撐起,自然不明白他到底在嘀咕些什麼。發出幾聲有氣無力、作勢假哭的乾嚎之後,就漸漸失去了意識
☆、素衣洇血終有淚(一)
這一覺睡得倒是安穩,只不過睜眼的時候,頭痛不已,拖著身子靠枕坐起,在腦袋兩邊使勁按了按又拍了拍,神思才清醒許多,昨晚的一幕幕漸次展現,前面四人飲酒商討以及挽幽姐留玉離開的場景還算清晰,越到後面越模糊,依稀記得我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後拉著風莫醉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當下有些無語,也不知這算不算我酒量有所提高的表現,居然在灌了那麼多之後還沒有立即昏睡。
靜了靜,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由一陣忐忑——我這張毫無遮攔的嘴,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腦中掠過兩幅畫面,我攀著某人的脖子笑得一臉白痴,某人心懷不軌地在被子裡緊緊箍住我
掃視身上一遭,額間沁出冷汗:昨日沾酒的衣衫已被換掉!
前人告誡得越多的事,我們往往越容易重蹈覆轍,譬如酒後
當勺子再次於唇畔停下的時候,我覺得今日這粥喝得實在有些坎坷,抬眼望著突然冒出並阻止我喝粥的冰冷男孩,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喝。”見我沒什麼反應,青澤又重複了一遍,冷如冰霜的語調,冷如冰霜的臉。
“為為什麼?”我終於調整好僵硬的表情,訝然開口。
“這粥可能有問題。”向來惜墨如金不願與人親近的他破天荒走近兩步說道。
我遲疑著放下碗:“怎麼會?這是小築熬的。”
短暫的靜默,就在我以為不會聽到什麼具體解釋的時候,他卻瞥了我一眼,頗有些鄙夷味道:“粥有問題,當然是因為人有問題!怪不得風大哥總說你傻,這點事都想不通!”
我登時呆住,瞠目結舌地望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這樣的話竟然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委實太難以置信!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