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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盡數摧毀,其雷霆手段亦震懾一時。
四月初二。
問君樓昭告天下,為祭奠流觴公子亡魂,問君樓閉樓三月。副樓主君且問因樓中出現內奸一事,引咎自省,辭去副樓主之位,至於由誰接任,尚待商榷。
另外,碧氏後人碧無書之女以碧家至寶碧玉簫引來上古神鳥,將碧玉簫交由神鳥帶走,自此,關於碧家至寶的爭奪徹底終結。
一切塵埃落定,再多的風雲激盪不過一段評書。
五月初十,榴花瀲灩。
長安謝家二公子娶妻夏氏。
鋪天蓋地的紅,絲竹陣陣,觥籌交錯,我卻怎麼也擠不出一個帶點喜氣的笑容。謝卓最終還是有所顧忌,讓我頂了夏芷的姓氏出嫁,而拜堂之前我突然腿抽筋,所以只好瞞著謝卓偷偷讓夏芷代替行了禮。
正苦思冥想著要怎樣把洞房也李代桃僵一下,門就被“嘭”地撞開了。我急忙蓋好喜帕,心想,用得著使這麼大力嗎?
喜帕猛地被扯下,抬頭看清面前的人之後,我擺出的笑容僵硬了,連帶手中暗藏的塗有迷藥的銀針都差點掉落了。
來人竟是風莫醉,我原以為,很難再見到他。
“笑得這麼開心,你是真想嫁給他?”他緊緊盯著我,冷冷嘲諷道。
我有些慌亂:“你你怎麼來了?”
他一把將我拽起,手緊扣在我腰間,嘴幾乎要湊到臉上:“夫人今日大喜,我這個做夫君的,難道不應該來道賀一聲嗎?”
我一陣不安,偏低頭想去看他的手:“力氣不小,你的手沒事了?那其他的傷唔”灼熱的唇毫無預兆地覆下來,狠狠掠奪噬咬著,整個身子被向後壓去,最終不可避免地倒在了床上,頭被飾物和床上硬硬的東西咯得生疼。唇上的噬咬卻仍未停下,反而越深越重,唇齒間漸漸有了濃烈的血腥味,我抬手抵在他胸口,感覺快要窒息了。
許久,我終於得到解脫,勉力撐起身子大口喘息著,稍稍平復之後才抬眼看他,見他仍舊眼神兇狠面色鐵青,不由瑟縮了一下。
緩緩抬起手,擦去他嘴邊殘留的血跡,微微笑道:“消氣了沒?”
他的神色變了變,握住我的手,將我攬在懷裡,聲音沒了先前的冷意:“傻女人,我不許你嫁給別人。”頓了頓,輕聲道:“我喜歡你。”
我一怔,眼前一片氤氳,用力眨了眨眼,半晌,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會哄人了?我又傻又粗魯還不解風情,你應該討厭才對,難道是因為,”頓了頓,“我今天出嫁,你想讓我高興一些?”
“你說什麼?”憤怒的聲音被咬牙擠出,縈繞的氣息再度冰冷,加諸在身上的力道也猛地變大,我忽然聞到極重的血腥味,垂眼便見他後肩衣衫上洇出幾道血跡,心下一驚,急忙推開他。
“你的傷!”我驚呼一聲,這才發現,不僅是後肩,就連前胸也洇出了大片的血跡,忍不住抖著手揭開他的衣衫,登時定在那兒,差點沒掉下淚來,縱橫交錯的傷痕,原本已開始癒合,如今又生生裂開,血從裂縫裡溢位來。張了張嘴,顫顫道:“藥呢?怎麼會沒有上藥?”
他卻忽然輕勾嘴角,一把將我的手按到最重的那一道傷口上,衣袖退開些許,露出他筋骨凸起的削瘦手腕,也是血跡斑斑,我先前竟一直沒注意到。
“你幹什麼?”我急了,用力掙扎著想縮回手,“你不要命了嗎?快放開!”
他終於鬆手,嘴邊掛著極不正經的笑:“你心疼了?”
我顧不得答話,急急起身:“我幫你上藥。”剛邁了半步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隨心居,是謝家正府,我和謝卓的新房,就算備有治傷藥,我也不知道放在哪兒,無奈回頭,卻見那人仍舊勾嘴在笑,彷彿早已料到了一樣。
我皺眉道:“隨心居里有治傷藥,你趕緊去處理一下,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你陪我去。”他拉住我的手,那神態語氣就像個鬧彆扭的小孩。
我有些哭笑不得,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轉身行至門口,探出頭左右看了看,竟然沒見到半個人影,不由回頭納悶道:“你怎麼闖進來的?為什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雖然天已經黑了,可他帶著傷,要闖到這裡應該也不容易,而且鬧了這麼久居然還沒被人發現,實在是有點詭異。
風莫醉沒有回答,用眼神示意我看外面。
我疑惑地轉過頭,被突然冒出的人影嚇了一大跳,長裙曳地,雲袖寬廣,與我一樣的妍麗妝扮,正是先前代為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