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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起來,“抗生素呢?不是說四環素可以治?宮裡呢!宮裡能不能治?!”我失控地激動起來,雙手撐在安歌的病臺上朝馬利安大叔大吼,震地馬利安大叔發了愣:“什麼抗生素?四環素?”
我絕望了,安歌徹底沒得救了
扎圖魯大步到我身邊,握住了我的手臂:“那瀾姑娘,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他快死了!”我失控地大吼,內疚湧上心頭,眼淚奪眶而出,“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嗎”我哽咽起來,埋臉哭泣,“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那瀾姑娘木頭得鼠疫我們都很難過,可是,這是意外”
“不是的!”我大吼一聲,甩開了扎圖魯握住我的手,他擔憂地看我。我捂住嘴心裡內疚到痛,是我害了安歌,是我!
“不管怎樣,要把他儘快轉移。”馬利安大叔在一旁輕輕提醒,“現在地下城百姓越來越多,空氣也很差,一旦鼠疫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扎圖魯在我身邊擰緊了拳頭:“不!送走木頭太可憐了,那瀾姑娘會更傷心的!”扎圖魯難過而心痛地看我,我顫顫地呼吸。伊森飛落我的面前。難過地看著我。伸手輕輕擦去我的眼淚。
我漸漸冷靜下來,在伊森心痛和哀傷的目光中擦去了眼淚:“我陪他,我會一直陪著他,把他送出去。送到城外破廟那裡,馬利安大叔說得對,不能讓鼠疫擴散。”我沒想到這裡的醫術會這麼落後,而現在我又不能說他是安歌。
現在地下城的百姓情緒很不穩定,與安羽王的對抗也越來越激烈,甚至一觸即發,如果讓大家知道木頭就是安歌王,而且還如此虛弱,難保不會有人煽動民憤殺害他。
我還是先把他單獨隔離比較好。
馬利安大叔找來了一塊大麻布。把安歌整個兒包起,才讓扎圖魯抱起離開。伊森一直靜靜飛在我的身邊,不再說話。
我們悄悄把安歌抱出了東門,荒蕪的神廟裡射入了一束束陽光,我把車開了上來。放平一個座椅,讓安歌睡在上面,然後再用大步遮起,形成了一個隔離的移動房間。
扎圖魯脫去最外面的衣服直接點燃,我和他站在燃燒的衣物旁久久不言。然後,我摘掉了繃帶,也扔入火堆中,安歌將死,我還裝什麼腔作什麼勢?
“那瀾姑娘,你的手好了?”
“恩”
扎圖魯看看我的右手,低下臉:“那就好”
衣服在我們面前燃盡,火焰漸漸熄滅,一陣風吹過,帶起了地上的灰燼,滾向遠處。
“那瀾姑娘,你真的不怕鼠疫?”扎圖魯擔憂地看向我,“你說過,你只是”
“我們上面醫學發達,每個人出生已經打了很多疫苗”我無法說是伊森護佑我,只能這樣半真半假的胡編
“疫苗是什麼?”
“是可以防止生病的一種藥物”好沉重,我無法承擔又一個王在我手中死去的責任
扎圖魯目露羨慕地仰起臉:“那真好啊一個沒有疾病的世界不就是神域嘛”
我轉身走回越野車旁:“扎圖魯,稍後麻煩你帶些日常用品和食物還有乾淨的水上來”
“那瀾姑娘您要一直陪著木頭?”
“恩”我沉痛地掀開布角,“因為這是我的錯”我踏上了越野車,坐在安歌的身旁,他的身體依舊滾燙,此刻,他的嘴唇已經完全發了白,整個人也在顫抖不已。
我坐在駕駛位上握住了他滾燙的手,內疚地想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有對他不停地說對不起,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外面漸漸安靜,只聽見風的聲音。
“瘋女人別難過了”伊森飛落安歌的身上,“老鼠會咬他純屬意外”
“但是我帶他來地下城的!”我無法原諒自己帶安歌下來,卻沒有護他的安全。
我充滿一線希望地看伊森:“你能治嗎?”
伊森抱歉地搖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保護我不生病,卻不能保護他?”深深的內疚讓我再次失去了冷靜,責怪起了伊森。
伊森金瞳裡閃爍著哀傷的目光:“我只能保護你不受傳染,如果你被老鼠咬了,我也不能救活你。瘋女人”他忽的急急飛起,抱住了我的臉,“我忽然好怕老鼠也咬你,你也得了鼠疫,如果你變成這樣,我一定會傷心地想死”他難過地哽咽起來,“你一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他擔心至極地不斷重複。
伊森的憂切和擔心讓我感動,他的單純和真誠讓我反而感到了慚愧。他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