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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瑪莎?”我接過水罐,她難過起來,捂上心口:“那瀾姑娘,扎圖魯他們會贏嗎?”
我一時變得無言:“對不起瑪莎,我”我像是韋小寶一樣夾在天地會與康熙之間。現在地下城百姓群情激動,只怕不是我一句兩句可以阻止。我無法許諾如果他們不起義,可以得到幸福的明天。我拿什麼給?
“還有”瑪莎欲言又止,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涼,扎圖魯起義讓她極為擔憂:“說吧。瑪莎。”
她看了看地上的食物:“我們的食物快沒有了,那瀾姑娘,怎麼辦”
地下城一下子多了那麼多人,而現在安羽又封了城內出入口,只留城外,城外已是荒田,何來食物?
我握了握她的手:“知道了,食物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幫我去拿一下紙筆”
“咳咳咳咳咳”身後忽然傳來了安歌猛烈的咳嗽聲,我立刻轉身,伊森已經探出了頭:“安歌醒了!”
“你去照顧木頭吧。”瑪莎哀嘆地看了看被布包住的車,嘆息離開。
我掀開布角,安歌正費力地咳嗽,伊森飛在他的上方搖搖頭:“他看來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伊森雙手抱心難過地低下臉,像是在為安歌祈禱。
我把車前面的布掀開,好讓太陽完全曬在安歌的身上。我調整他的座椅,讓他少許坐起來,他呼吸平順起來,微微睜開了眼睛。
我著急地看他:“安歌,我還是把你送回皇宮吧,至少那裡比這裡舒服!”
他揚起蒼白的唇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認輸的咳咳咳”
我著急地跺腳:“你怎麼就那麼倔呢!”
“呵因為我是男人咳咳咳我要守誓約咳咳”
我緊握方向盤,想了想:“不行!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你敢!”他像是用全身的力氣嘶吼出來,“你想害死我王宮裡所有人嗎!”
我的手,從方向盤上滑落,安歌是個好人,我以前只看到了他的頑劣和邪惡,沒有看到他心底的那片善良和柔軟。
他知道自己得了鼠疫,才寧可讓自己在這裡慢慢等死,也不想為了貪圖舒適而傳染給別人。
“呵我真沒用”他在我身邊輕笑起來,精神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好了一些,身體也不再顫抖,“我現在才知道做一個平民是那麼地難咳咳咳咳他們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下生活而我卻連七天也活不了咳咳”
“我去給你拿水”
他拉住了我要離開的身形,我看向他,他轉向我睜開了銀瞳,面露微笑:“那瀾謝謝你”
他說謝謝我
我的心裡瞬間百味交雜,苦澀難嚥。
“不要阻止扎圖魯他們只有他們,才能讓人知道安都有多麼地糟咳咳”安歌看著我的臉,我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緩緩轉回臉看向前方,“我想留在這裡可以好好看著我的土地”
神廟的對面,便是大片大片荒蕪的土地,長滿雜草的土地在陽光之下空曠而荒涼,現在本該是穀物豐收的季節,而現在,卻看不到金色的稻浪,也看不到在田地裡歡慶豐收的景象。
“是我的錯我的錯”安歌面對荒蕪的天地開始輕輕自喃,我靜靜坐在一旁,安歌知錯了,可是老天卻不給他彌補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扎圖魯給我拿來了紙筆,他看見在汽車裡曬太陽的安靜的安歌,安心地笑了:“看到木頭好了些,真好。聽說也有人從鼠疫裡挺過來的。”
我看向安歌,他依然繼續看著前方,沒有聽見我的說話。我嘆一聲:“但願吧。”
扎圖魯蹲下身,把紙筆攤開,我也蹲下,他看向我:“那瀾姑娘要紙筆做什麼?”
“給巴赫林寫信。”說罷,我拿起筆,不對,我不會寫這裡的字啊。於是我又把筆給扎圖魯:“你來寫,我不會寫這裡的字。”
扎圖魯一愣,像是不相信,我在一旁已經說了起來:“親愛的巴赫林少爺”
扎圖魯的臉有些僵硬,沒有落筆:“那瀾姑娘您確定要這麼寫?”
我疑惑看他:“怎麼了?”
他面色有些羞窘,尷尬地側開臉:“親愛的是情人之間的稱呼。”
“原來是這樣!那就巴赫林少爺。”差點寫成情書。
可是,扎圖魯還是沒動筆,我又疑惑看他:“你怎麼還不寫?”
扎圖魯的臉更紅了:“我也不會寫字”
“。。。。”擦,真是文盲遇上文盲。。。可見讀書有多麼重要!不會被一封信給憋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