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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香蘭吞吞吐吐的,怕大太太又會欺負沈五妹,不想離開,沈五妹給香蘭一個堅定的眼神,香蘭才肯離開,並將門關了起來。
“大娘,大哥的事情很抱歉,爹問了,我也不敢不說。”
“沒事,不過是捱打,皓元自己做錯事,給他一點教訓,也是好的。”
“大娘不怪我?”沈五妹有點不敢相信,大太太這會兒的神情和語氣怎麼這麼溫和。
“五妹,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有十三了吧。”
“嗯。”
“明年就要及笄了,真是可憐的孩子,到時候行及笄禮的時候也沒有親孃在身邊,說到你娘啊,我這心裡還真是有點替她不值。”
一聽到有關孃的事情,沈五妹的眼睛就發亮,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孃親,她多麼嚮往有孃的日子,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有娘在身邊,她只有羨慕的份。
“大娘,你娘她怎麼了,為什麼說替她不值?”
這個時候,大太太整個人變得慈祥極了,她長嘆了一口氣,對沈五妹說:“你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嗎?”
“因為我難產而死的?”這是沈五妹心裡永遠的痛,就是因為孃親生她的時候,難產,大出血,才導致孃親離開了世上,爹爹也因此覺得她是一個祥之人,因為她,孃親才會死,從此對她不聞不問的。
大太太搖了搖頭,沈五妹的心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疑問,難道孃親的離世另有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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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一個秘密
對孃親的瞭解,僅限於她出生時,孃親難產而死,並且在二哥的嘴裡聽說孃親是一個多才多藝有才華的女子,除了這些,其它的一切,沈五妹一無所知,孃親對她來說是陌生的,聽到大娘所說的話,沈五妹是多麼的渴望能夠多知道一些關於孃的事情。
“大娘,我娘不是難產而死,是怎麼死的?”
沈五妹期盼的眼神看著大太太。
“你真的想知道?”大太太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沈五妹不住地點點頭。
大太太說:“老爺一直不讓家裡人提你孃親離世時候的事情,我也不敢在你面前說三道四,可是不說我這裡又過意不去,你都長大了,也該知道這些事情,今天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守口如瓶,若是激怒了老爺,怕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沈五妹撲通往地上一跪,滿含熱淚地說:“大娘,求求你告訴我吧,我發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沈太太緩緩道來,告訴沈五妹,她在十三年前的一個上午,那天原本陽光明媚,卻因為沈五妹的出生,天空一下子變得黑暗無比,烏雲密佈,然後連著下了三天雨,而沈五妹的親孃也因為生下她之後大出血,醫治了三天,回天乏術,才離開了人世,沈老爺悲痛欲絕,差點掐死了沈五妹,卻因為沈五妹的孃親臨死之前求沈老爺好好照顧她,沈老爺才留下沈五妹的性命,也因此,沈五妹被沈家的人稱之為不祥人。事實上,在二姨太太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大夫已經多次要求引產,說二姨太太身子宜產子,如果非要生下孩子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難產,但是二姨太太強行保胎,非要將沈五妹生下來。
最關鍵的是大太太告訴沈五妹,二姨太太在懷孕的時候,一直與三姨太太關係甚好,三姨太太曾經跟大太太協商一起想辦法不讓二姨太太將孩子生下來,二姨太太是老爺最愛的女人,老爺對二姨太太寵愛有加,三姨太太怕二姨太太生下來的孩子會威協到皓平的地位,但是大太太身為沈老爺的正妻,她的兒子是沈老爺的嫡子,不屑用此方法。二姨太太之前身子一直挺好,懷孕期間,大夫一直也說母子平安,卻不知為何在六個月的時候,大夫忽然又說孩子不能生了,大太太一直懷疑於三姨太太有關,可三姨太太咬緊牙關不肯承認,大太太也沒有證據,事情就此作罷,卻沒有想到,在生下五妹之後,二姨太太便真的撒手人寰。
沈五妹聽了之後,淚流滿面,她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她甚至有點懷疑大太太和三姨太太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想欺騙她而已。
可字字句句關係到自己的孃親,沈五妹沒有辦法不去相信。大太太字字珠璣,看不出有什麼破綻,沈五妹不想去相信,可是就孃親的死與三姨太太無關,也定有其它原因。
曾經單純的以為,孃親就是因為難產而死,看來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儘管再悲傷,沈五妹也忍受著內心的痛處,她一定要弄清楚,孃親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