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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裡,他不上早朝,不見群臣,甚至與他相濡以沫的許皇后也被他拒之門外。
上官太后著了慌,如坐針氈。
一天三回地派人往未央宮打探訊息,翻來覆去地問,皇上吃了沒有,皇上睡得可好。
仍舊無法心安,一天三趟召皇后過來教訓,怪她攏不住宣帝的心。
還是不能解氣,不止一次恨恨地道:“陛下實在不知分寸,怎可為了區區一個李瑞兒,如此一蹶不振?”
可惜,縱使她把皇后罵個狗血淋頭,縱使她把漢宣帝怨上千遍萬遍,依然於事無補。
漢宣帝依舊一如既往躲在寢宮裡當鴕鳥,朝野上下對他已然頗有微詞,大將軍霍光急急乎乎便要闖宮直諫。
一個初登帝位的新君,而且是被手下一班大臣捧上龍椅的皇帝,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頹廢,長此以往,只怕會痛失民心威信全無。搞不好霍光一個不爽,他就步了昌邑王劉賀的後塵。
上官太后自然瞭解其中利害,百般無奈之下,放出話來,只要有人可勸得宣帝出寢宮重理朝政,一律重重有賞。
我隱隱感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個讓我跳出深宮的好機會。
其實想勸服宣帝並不難,只需太皇太后去一趟未央宮溫言軟語開解一番,我想宣帝肯定立馬跟打了強心針似的生龍活虎起來。
畢竟,他對李美人只是有情,對上官太后卻是深愛。
也許是做賊心虛不願與宣帝過多親近落ren口實,也許是還不清楚自己在宣帝心目中的份量,上官太后只肯在長樂宮裡乾著急,卻不曾親身走這一遭。
我也不打算向上官小太后提這個建議,如此輕而易舉解決此事,怎顯出我的能耐?顯不出我的能耐,我又憑什麼跟太后談條件。
再等得一日,宣帝變本加厲,不僅文武百官後宮眾妃,就連未央宮侍候的內侍宮婢一併掃地出門,只一人獨坐殿中,不吃不喝不聲不響。
上官太后聞知,在長樂宮大發脾氣,摔盤砸碗,瞧誰都不順眼。
我知道她是在藉此fa洩心中的焦慮與不安,她的脾氣越大,就說明她心中越是焦慮不安,彷彿逼到了絕境的困獸。
這時,只要有人伸出手拉她一把,我想不管那人提出怎樣的要求,她也會毫不猶豫一口答應。
我等的時機,已然成熟。
我躬身出列,“太皇太后,無需如此憂慮,奴婢倒有一法可勸服陛下。”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最先出聲的是魏夫人,“子服,不可妄言!”不贊同地衝我微微搖了搖頭。
我心中明瞭,她是怕我自不量力強出頭,在這節骨眼上引火燒身。我既然誇下海口,成功便罷,萬一失敗了,上官太后就會把所有的怒氣一骨腦撒到我的頭上。
上官太后這會子已是病急亂投醫,立馬眼神熱切地看向我,“哦?你有何辦法?快快講來!”
魏夫人維護我道:“太后,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她能有何主意?只怕——”
上官太后不高興地一擺手,“聽聽有何關係?子服,你但說無妨。”
我跪下,“太后,奴婢此法只可意會不何言傳。太皇太后若信得過奴婢,可派奴婢去未央宮拜見陛下,只要奴婢見得陛下一面,奴婢自有一番說詞勸解陛下。”
上官太后眸光驟冷,目露懷疑,且具敵意,“哦?你當真有把握?需知司馬洛那等善辯之人,亦未能開解陛下心結,憑你一個小小的家人子,三言兩語便想勸得了陛下麼?”
司馬洛?
聽到這個名字,不知怎麼的,心裡亂了一亂,不曉得他把蘇雲昭安葬在了何處,以後要是遇上了定要問他一問。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打消上官太后對我的懷疑。我猜,那懷疑應該是來自於她的嫉妒之心,她在懷疑我想借此機會接近宣帝,好來個鯉躍龍門飛上枝頭變鳳凰。
女人就是這樣矛盾,一方面要把我送給宣帝,一方面又怕我對他有覬覦之心。
打消懷疑,最好的方法,並不是急於澄清自己。
“太后聖明,奴婢自知口舌笨拙,卻願盡力一試,倘若奴婢未能成事,願任由太皇太后處置,奴婢絕無半句怨言。”
“子服——”魏夫人見我說得決絕,情急之下yu出言阻止,卻被上官太后薄怒的一眼給瞪了回去。
上官太后沒有絲毫笑意地對我笑,“既如此,孤便給你這個機會試上一試。孤向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