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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位公主,坐在北軍擁護的宮車之中,駛出長安,前往匈奴,她像是江南芬芳溫馨地梔子花,溫柔嫻雅,端然可親,後來安靜的凋零在匈奴獵獵的風沙中。而楚國長公主正與她相反,是一朵豔色奪人的紅芍藥,喧囂跋扈的開放在長安的陽光下。
四月的春風吹的劉擷地襦裙烈烈張揚。明豔的像是渭水河邊的春光。
她推開眾人,走向路邊停駐的青布馬車,遙遙微笑道,“是滿華姐姐的車麼?”
扶簾的手晃了晃。魯元在車中笑道,“楚國一路遠行辛苦,姐姐怕誤了妹妹行程,便打算讓妹妹先過,不料妹妹眼尖,在宮車之中還能看到姐姐。”
劉擷微微一笑,“姐姐這是要去?”
家事不好外揚,魯元嘴中滿是苦澀。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嘆道,“因一些事,我想帶阿嫣和偃兒先回宣平住一陣子。”
“哦?”劉擷笑的眉眼彎彎,“原來阿嫣也在車上啊。”
車中細碎聲響,不一會兒。張嫣掀簾下車。立於軾前遙揖,“阿嫣參見姨娘。”
數月不見。張嫣比之前又長高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有些憔悴虛弱,面色蒼白如雪,越發眉眼濃重精緻。
那青春飛揚的美貌,劉擷竟看得心中嫉恨。
“呵呵,”劉擷忍不住垂眸輕笑,“我本來以為,去匈奴之前,再也沒有機會見你一面,卻不料老天有眼,偏偏讓你送到我面前來。”
“姨娘,”張嫣心中一顫,勉強笑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劉擷回頭指著和親車隊烈烈飛揚的漢家節旗,披甲執戟地北軍軍隊,以及華麗寬敞的宮車,“你看這些氣派麼?”她笑的燦爛而又飛揚,眉眼間卻掩不住一絲怨毒,“這些本來應該是你的,就因為你不想去,使了手段,最後卻要我代你受苦,你說,我是不是該怨你恨你?”
那怨毒地神色,讓張嫣看的心中害怕,忍不住退了一步,面上神情微變。
“阿擷,”魯元越聽越怒,她愛女心切,怎容得劉擷如是說話,掀簾揚眉斥道,“我知你此時心中怨懟,所以處處忍讓。但你也莫要太過分。和親人選是太后和陛下所定,關阿嫣什麼事?你身為長輩,不說好好照顧孩子,反而口出惡言,未免太不厚道?”
“誰不知道太后和陛下偏心你們母女?我又同誰說厚道去。”劉擷揚眉反駁,忽又笑開來。她的笑意妖異而又美麗,惡意而又輕狂,彷彿是帶血的芍藥花,宣平侯府之人看的目眩而又驚心,一時竟不敢上前攔她,就這麼看著她一步步走到張嫣面前,“阿嫣。”她附在張嫣耳邊輕輕道,“你母親說,我該照顧照顧你,那麼,我送你一件禮物吧:”
“我詛咒你,今生和我一樣,所愛之人,永遠不能回應你的愛。”
她並不曾聽過最近長安城中喧囂至極的傳言:呂后欲為皇帝與長公主女做重親,將長公主女許為皇后。她只是,本能的,將自己心中地怨懟,找到一個最可託付的物件,然後,用自認為最惡毒的語言,說出來。
“阿嫣,我既然為你一生遠赴匈奴異鄉,那麼,你要還我一生愛而不得。這很公平。”她輕輕的道。
言畢,她轉身登車,和親車隊迤邐而去,不再回頭。
“阿嫣,”魯元忙下得車,不曾聽得劉擷最後說的話,只是一把抱住渾身微顫的女兒,“楚國公主如今心裡苦,她說地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似乎越來越看不出來。
不過這真地不是悲劇不是悲劇不是悲劇。
我本意真的是寫HE寫HE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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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繼續看重康學習去。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零一:離離
落日餘暉照耀在草原上,色澤金黃。
和親使羅恕在馬上抬起頭,揩了一把汗。
一望無際的青草,從和親車隊的腳下蔓延出去,似乎一直到要到天盡頭。遠遠的,數騎駿馬從落日的方向賓士而來,迅捷而彪悍。
“全隊警戒。”羅恕揚聲喊道。漢軍勒馬停下,重重護衛住楚國公主的宮車。
“籲。”來人一直賓士到車隊面前三尺,才勒住馬,默默讓開路,左衽獸氅的年輕匈奴男子策馬從後馳出,笑道,“王廷都尉渠奉單于命,前來迎接漢朝公主。”在馬上當胸行了一禮,露出一口潔白的牙。
篝火熊熊的在匈奴草原的夜色中燃燒起來。
在臨時搭就的帳篷中,劉擷緊了緊身上披著的絮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