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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呂雉驀地高聲應道。
“陛下兄友弟恭,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呂雉嘴角噙笑,在月色下竟有些森冷,“做母后的,又怎麼能不答應呢?”
“只是。”她的聲音忽然幽微,“他朝出了事情,陛下,你莫要怨母后。”
待她拂袖遠走地身影消失在永巷門外,劉盈方起身,只覺額頭汗水涔涔而下,耳邊忽聽得啜泣之聲,回頭看見如意抱著自己的膝坐在一角,哭的涕淚滂沱。
他嘆了口氣,吩咐長騮。將哭泣地趙王揹回未央宮寢殿。
如意一反昔日地好性子,不肯讓宮人近身服侍,不吃不喝,過了半日。劉盈終究耐不住脾氣,大踏步走進寢殿,拉起他的領緣。
“你要朕怎樣?”他大聲吼道。
“朕不可能真地守護在你身邊一輩子。你也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長安。如意,你必須回去。你自己活著,才能想法子救你母親。”
如意顫抖了一下。
劉盈苦笑,“還是你恨朕欲褫奪你的王位?”
“不。”如意沙啞出聲,眼睛紅腫,抬頭看著兄長。“如意還不至於這麼不知好歹,知道陛下是為弟弟好。”
劉盈地心涼了涼,道理誰都明白,但是情感並不是自然接受。就如面前這雙眼睛,生長出一些隱秘的荊棘,再也沒有之前的自然親近。
“好。”他微笑。慢慢放開手。“這樣也好。事情拖的越長,越容易變故。朕會盡量讓你快走。”
夜色在睡在同一張榻上的兄弟之間劃出一道鴻溝。
如意朦朦朧朧間聽見長騮在帳外輕喚陛下起身。以及宮人伺候劉盈穿衣的悉索聲。過了一會兒,劉盈的腳步聲踏到床前。
“如意,”他輕聲喚道,“卯時一刻了。該起了。”裝做熟睡,卻掩飾不住微微顫抖的眼瞼。
許久,劉盈嘆了口氣。
“陛下,”長騮的聲音傳來,“可要去騎射場練劍?”
“今天,”皇帝哥哥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就算了。待會讓丞相大人以及陸大夫,石大夫過來。”那腳步漸漸地遠了。從被衾下伸手去探,發了一層薄薄的汗。
如果朝上沒有大事的話,廷議並不需要天天召開。太常孫叔通雖制定了一應禮儀制度,但因了此時朝臣大多都是與劉邦並肩打天下的功臣兄弟,劉盈對之很是禮遇。很多時候,都是與之共同坐在東廂中商談國是。
天色還早,宮人點亮燭光,劉盈在案前取筆墨,對牘沉吟,終於下筆寫道,“茲先帝薨逝之時,趙王如意未回京奔喪,亦無哀慼之容,實失孝義,黜趙王之位,改封邯鄲侯。”書好之後吹乾墨跡,心道,時人以孝義為天下本,這個名義儘可以說地過去了。
只是,終究委屈瞭如意。
少頃,丞相蕭何並二位大夫求見。
寢殿中,見趙王睜眼起身,宮人們連忙捧來銅盆熱水。
“不用了。”如意搖搖頭道,“我想洗浴。”
“陛下,”陸賈蹙眉不贊同道,“趙王並無大過,若驟然黜位,天下人會心寒,認為陛下容不得手足兄弟的。”
劉盈一笑,轉詢蕭何,“相國以為如何?”
蕭何用手背掩口咳了數聲,嘆息垂眸,“臣,無異議。若陛下決意如此的話。”
“相國是國之棟樑,”劉盈微微一笑,“還得注意身體,多為朕分擔國事才是。”
“老臣謝過陛下關愛。”蕭何躬身道。
鬱蓬的熱氣從浴池中蒸起來,如意將臉浸在池水中,稟住呼吸。
咳,寫到這兒,俺不想寫了。於是斷章。
為什麼會這樣呢會這樣呢糾結in。於是繼續求票。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七十七:殺士
對昨天的章節進行修改,又新增了一部分內容。
對趙王如意童鞋心存喜愛不忍心的同志們就不必往前看了。這個麼,我還是屈從於情節的邏輯性。
東廂之中,石奮尚在為趙王辯護,神情激憤,劉盈滿懷耐性的聽著,忽然之間,見長騮一溜小跑的闖進來,尚在喘息,臉上神情也變了。
“怎麼了?”劉盈問道,不知怎的,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陛下,”長騮結結巴巴道,“趙王殿下他。”
劉盈站在寢宮浴殿之中,看著池水中載沉載浮的少年,如意的面色安詳,似乎仍在微笑。
他的神色一時間有些木然。
怎麼能接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