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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爹去世時,好歹二叔他們還來幫了幾天忙,幫著送老頭上了山,掉了幾滴熱淚,全了兄弟的本份,可這一世呢?號稱詩禮傳家的六世祖勳家族,卻是這般涼薄?
第二天,蔡家幾位長輩來了,分主次坐下,蔡老二想了半天,似乎在考慮如何開口,蔡老三倒是跟他媳婦一個脾氣,看不得老二的假摸假事,向蔡夫人拱了拱手,“聽說嫂子要分家?”
“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家裡既然不讓我帶著琰兒過活,那便只能分家,我們娘倆好相依為命。”蔡夫人悠然的反駁道。
“大嫂,分家這話可不是您能說的,大哥身故,又無子嗣,一切身家本就回歸家族,您由家族供養,沒有說寡婦可以要求分家另過的。”蔡二叔看蔡三先說了,便慢騰騰的解釋道。
“若是我不答應呢?”蔡夫人冷靜的看著蔡老二。
“這本就不用大嫂答應的。”蔡老二淡淡的一笑。
“原來如此,你們既然已經商量好了,還來說什麼?”蔡夫人咬牙問道。
“兄弟也是怕嫂子亂想,您永遠是家族的一份子,以後就不要說些傷感情的話了。”蔡老二還是帶著溫和的笑意。
“是啊!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二叔的好意?”蔡夫人冷冷的一笑,“祀兒,你們出來吧!看看你們的師叔是如何欺侮我們這孤兒寡母,要絕咱們娘倆生計的!”
董祀、羊二、還有連夜趕來的羊大和在吳地的五子餘貫而出,蔡門九子,除了身故的仲道,其它八子全到齊了。
蔡老二和老三愣了一下,沒想到八子此時會在這裡出現,但短暫的吃驚之後,馬上就強硬起來。
“這是蔡家的家事,嫂子這般所為何來?”蔡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燈,蔡邕沒有多少家產,他們都知道得很清楚。其實這幢老宅子也值不了什麼錢,他們要的是體統。哪有寡婦要自立門戶的規矩?若是同意了這房,那其它的族人怎麼處理?就像是養蔡琰能花幾個錢,可是開了先例,以後大家都按此例行事,他還怎麼管理家族的事務?更何況此時,蔡夫人叫來的還都不是蔡家的人,更是與理不容了,所以態度不由得強硬起來。
“師孃,這是蔡家的事,學生不敢多言。只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祀兒身受先生、師孃養育大恩,肯請師孃移駕,由學生奉養親恩。”董祀根本就不看蔡家的人,直接跪在了蔡夫人的面前。
其它几子也都跪下了,羊老大白了董祀一眼,“岳母大人息怒,有女婿在,怎敢勞動師弟奉養?”
吳地五子如今做官的做官,開館的開館,看衣裳也都光鮮起來,他們可是靠著蔡邕起家的,如今蔡夫人這般的境地,自然也不落人後的要求接蔡夫人回去奉養。
這讓蔡家的兄弟很是不爽。在蔡老二身後的蔡堂兄可不是傻子,看了一會,輕輕的拉了拉父親的衣角。
蔡老二不耐煩的扯開,不想聽兒子說什麼,蔡堂兄無奈,只好自己開口說道:“這是什麼話?伯母仍蔡家家長,怎可由外姓奉養,讓蔡家顏面何存?”
蔡老二一聽才明白,若真的讓蔡夫人跟著蔡門九子走了,那麼陳留蔡家的六世的牌子算是砸到底了。
第17章 意外的事
一出長安城,羊二就派人去給羊大他們報信,羊大就帶著蔡圭直接趕往陳留,而吳地五子是從蔡邕一被拘起就往北方趕了,在半路上就知道先生死,長安破,想來想去,長安是去不了成了,只能到陳留來碰碰運氣,路上就碰到了羊大,於是幾人結伴同行,想到吳地之往事,師兄弟們不勝噓唏。
結果一到蔡夫人這兒,就陪著蔡夫人哭了一場,董祀也被師兄們叫來罵了一通,怎麼照顧師孃的,讓她這麼被人欺侮?要不剛剛董祀會一馬當先的提出要奉養蔡夫人。
蔡圭也哭,為爹孃哭,為妹妹哭。爹死得冤枉、而娘現在淒涼、最可憐的是妹妹,沒了丈夫,現在還不容於孃家,怎麼叫她不哭?
羊老大雖然沒有蔡邕的才情,可是卻有蔡邕愛妻的品質,馬上拍著胸脯保證,將來在自己家附近給岳母和小姨子安排處宅子,讓蔡圭能隨時見到她們,蔡圭這才破涕為笑。不曾想讓董祀佔了先,萬一回去讓蔡圭知道了,還不得再哭一場?
而吳地五子其實這麼做就是做秀了,他們知道得很清楚,羊老大是老太太的大女婿,而董祀對蔡琰的那點心思,十年前就昭然若揭了,接老太太是想近水樓臺呢。所以他們就是起鬨架秧子,給蔡家人施點壓力罷了,反正蔡夫人也不會真的跟他們回去。
有蔡門九子的支援,蔡家也就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