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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豹本沒有注意前面小個子的小男孩子,他心急火燎的去找蔡琰,蔡家的匕首怎麼會出現在河東的地界?那麼只會是那個原本想要避居山東的蔡二小姐了!
她真是瘋了,關乎生死之時,還在兒女情長?天高水長的,跑到這兒來只是為了看看墳頭上長沒長草?在他看來,是那個瘋女人的腦子裡長草了。
心裡雖然不住的咒罵著,可是想到,什麼樣的情況下,要把匕首插進馬屁股上?一直到跑死為止,難不成出了什麼事?若是家將,不會忘記自己隨身的武器,那麼蔡琰一定在路上就出了事。真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邊想心裡邊咒罵著,可是卻無比急切的想要找到她。
“少主!”阿蒙比劉豹清醒,他看到了熟悉的琴袋,怎麼說也是跟在蔡琰身邊三年,蔡琰的東西他還是認識的,一邊跳下馬,一邊大叫著只顧著往前衝的劉豹。
劉豹一拉馬回頭才注意到,阿蒙邊上一身男裝的蔡琰,她面色慘白,已經搖搖欲墜了,卻還是低著頭,向前猛衝,似乎完全沒聽到阿蒙的叫聲。他的喜悅沒有了,還從沒見過這樣的蔡琰,仲道死時,她無比鎮定,若不是自己,只怕她能一直忍著眼淚不讓它們流下來;蔡邕去世時,她更是平靜,沒掉一滴淚水;長安城遭難,她不開心,可是她也只是魂不守舍,卻沒像現在這樣,感覺有點恐怖。
劉豹待她走到跟前,一把抓著她的衣服,把她拎上馬來,放在身前,環在了自己的懷中。若是以前,蔡琰會直接推開自己,用冷冷的目光讓自己躲開,可是此時她卻動也不動的坐在他的前面;背上那把大琴咯得劉豹不舒服。劉豹順手取下來,順手背在自己的背上。蔡琰是不許別人碰她的琴的,可她還是沒有反應;看來事情有點大,但上下打量她一下,好像沒受外傷,他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每次看到你都是這付倒黴樣?”他故意調侃的笑道。
“我想去看仲道。”蔡琰乖乖的坐在前面,劉豹把琴拿手,她也沒動,只是呆呆的看著前方,待劉豹開口說話了,她也只是抬起眼簾,輕輕的說道。
劉豹看看方向,倒是不遠了,回頭看了阿蒙一眼,“你先回去,我帶她去去就回。”
阿蒙點點頭,雖然看著蔡琰不對勁,但是有少主陪著應該沒事,策馬回營。劉豹把像布娃娃一樣的蔡琰圈在懷中,辯明方向,向衛家的墳地跑去。
到達墓地時,蔡琰已經睡著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上還有深深的牙印,平日裡,連小姐都不讓自己叫,現在卻能老實的在自己懷中睡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在這時來看仲道,是希望從這裡得到解脫嗎?
劉豹心裡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推醒她,酷酷的扶她下馬,自己就躺到一邊的山坡下,由著她去祭祀自己的丈夫。劉豹知道不會聽到哭聲,也不想看她哀決的臉,於是落個眼不見為淨,沒過多久,墓地那邊傳來了琴聲,劉豹無奈的搖搖頭,中原的女人啊!真搞不懂!
過了好一會兒,琴聲停了,劉豹還是沒有起身。人家好容易隻身來了,自然不會只想待這麼一會兒,只怕是有很多話想告訴仲道的。自己還是給他們留下點時間,省得幫了她,還落埋怨,越想越覺得蔡琰是個奇怪的人,一路上這麼危險,為什麼只騎一匹馬?若只為祭祀,為什麼只帶一個人?劉豹憤憤的咬著剛剛拔出的青草,突然他猛得跳起,衝回墓地。
蔡琰靜靜的倦成一團,躺在仲道的墳邊,像只受傷的小狗,那把古琴被包得好好的,輕輕的靠在墓杯上。她非要這麼才顯得自己情真意切嗎?劉豹突然心裡有些氣悶來,氣呼呼的過去想踢醒她。再說時間已經不早了,墳頭可不是睡覺的好地方。可感到自己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硬梆梆的。
抬起腳,一把秀氣的小匕首,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腳下,這是女用的小刀,功能他不知道,但知道,這玩藝,其實並不鋒利。本想彎腰撿起,卻看到,蔡琰側著的左手上,有一道醜陋的血口,正咕咕的向外冒著鮮血,她是故意的,她把自己的手腕放在鬆軟的土地之上,血迅速被吸入地下,又有雜草做掩護,讓他沒注意到,她做了什麼。
劉豹真的要瘋了,真的是一心來求死的嗎?瘋子!
劉豹咒罵了一聲,撕布條死死綁住蔡琰的手臂。血流得慢了些,一邊按住手腕上方的血管,壓制血流,一邊細看傷口。已經傷了到了血管,幸虧刀不夠鋒利,血管只被弄破了,還沒斷,他撕一根布帶,綁在傷口前面。血慢慢的止住了,但現在他也沒有急救的工具,只能回去找軍醫來治療。
劉豹憤恨的想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