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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她越活越好時,腦中便充滿了嫉恨,覺得她是命好。而那天跟她聊了一會,突然這種感覺起了變化。哪變了,她也說不清。
沒想到第二天,閼氏就讓人來挑地方要建藥房了,還不居功,說是自己提醒她的,還向大家道歉,說她疏忽了。沒一會兒,自己家裡就擠滿了人,大家對她第一次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說她跟閼氏一樣是好人,是把大家放在心裡的好人。
好人!頓珠想了一夜,還從來就沒人說過自己是好人,母親曾經說過,好人就得被欺侮,做誰也不要做好人。她從小就不要做好人的,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被這位閼氏‘陷害’成了好人!而更糟的是,感覺竟然還不錯。
早上幫著大夫做完事,請他們到自己有吃了飯,便過來了,騎在馬上,一進草場,忽的想到那天閼氏有說過,她喜歡這裡,說這裡很好,很美。她放慢馬速,看了一會兒,真的很美,空氣中瀰漫著青草的香味,藍天,白雲,綠草,悠然而閒適,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竟然讓一個外來者告訴自己,自己的家鄉有多美?那麼,自己還錯過了什麼?她還想告訴自己什麼?
頓珠抬起頭看著蔡琰,“閼氏,剛過來時,我才注意到,草原真的很美。”
蔡琰沒想到她好好的會說起這個,怔了一下,但很快笑著搖頭,“沒什麼好奇怪的,當習慣了就不覺得了。我是來得少,於是當新鮮一樣看的。”
“習慣了就不覺得新鮮了?”
“是啊,人人都說單于好,我卻不覺得。你那日說了,我才想,倒還真是,單于真的對我很好。所以自己有的反而不如旁人看得清楚。”蔡琰隨意的說道。
頓珠想了想,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抓又抓不住,但又覺得似乎很重要。
“喝茶!”蔡琰伸手指指茶碗,馬上又笑道,“不過我這兒的茶碗可不如你家的。”
頓珠一怔,不想蔡琰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看看端上來的是漆碗,畫得很漂亮啊!突然想到自己那天待客,用的是金碗。
“讓閼氏笑話了,也就那麼一套,看是閼氏和世子來了,才用的。”頓珠有點惶恐,閼氏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都沒用金碗,而自己用了,是不是覺得受到了冒犯?
“你真是,我就那麼一說,難不成跟漢人似的說你違制不成?要是明年我再來,看到大家的屋裡,都能用上你屋裡那種雕花的傢俱,用上金碗才好,這才表明大家的日子都好了。”蔡琰白了她一眼,怎麼一下子膽子就變小了,這變化也大了點吧?
頓珠這才放下心來,笑了笑。說了一會子無關緊要的話,頓珠便告辭出來。回家的路上還在想傢俱、金碗,閼氏說這個幹嘛?真是隻希望村民也能用上這些?要知道這些東西可是勃果兒征戰多年的戰果,他常會在自己面前感嘆以前那風光的日子!
家裡通共也就這麼一套罷了,擺在正房裡,顯示著他曾經的光輝。那金碗更是,平日裡,莫說用,就算是孩子們要看看都是不成的。
她突然間打了個機靈,閼氏是想說這個嗎?她知道了?於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自己沒有看清身邊的事,或者人!因為習慣了,於是不新鮮了,便沒有她這個外人看得清楚明白?
素兒看邊上沒人了,把蔡琰擠到一邊,自己也靠著,唉聲嘆氣起來。蔡琰拍了她一下,但還是移到裡面些,讓出位置讓她躺下。
“您說,昨兒,董少爺真那啥了?”素兒有些不太舒服的說道。感覺怪怪的,總覺得他還是當年的小少爺,可是真的屋裡有人,就會覺得像是有點什麼東西被侵犯了。
“不然讓他憋著?”蔡琰沒好氣的說道。如果說連素兒都有被侵犯的感覺,那她心裡就更難受了,明明是自己不要,可是真的不再是自己的時候,那感覺就不同了,有點像是被挖了一塊肉,心裡悶悶的。
想到自己剛剛勸頓珠的話,原來自己也這樣,習慣了董祀一直在身邊,便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現在突然知道,昨晚另一個女人在他身下承歡,怎麼就這麼難受呢?原來這時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的貪婪與自私,明明不想要,可給了別人又難受。
“男人真不是東西!”素兒不禁罵道,包括他們家阿蒙和單于在內。
“很不是東西!”蔡琰附合。
晚上劉豹很鬱悶,而董祀也青著臉,不說話;蔡琰根本就不看這兩個,直接把青菜放到小耗子面前。
小耗子都覺得大人們的態度很怪,拿著他的小匙,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想想,老實的去舀了一匙青菜吃,不用人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