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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樣出身好,本身有才,少時出名,青壯年被重用,只是他們方向不同,蔡邕是個純粹的文人,清流。他更多在治學,史學方面更加關注;而王允可是最開始做的郡守,熟悉地方政物,入朝後,人家管的可是都是些實物。其實兩人說起來,根本就沒什麼可爭鬥的,可能是經歷大至相同,便有人不斷的把兩人聯在一起對比,到後來,王允想不在意都不成了。
王允,較偏執,認死理,心胸狹隘;蔡邕,較豁達,不拘泥,思路開闊;
王允,只有小圈子的來往,頗冷清;蔡邕則有過往密切的文人朋友,如橋玄、馬日磾、王朗、盧植、曹操,很熱鬧。
王允,“剛稜疾惡”,活得比較累;蔡邕本就是高興了就笑,不快就哭的性格,活得一直比較輕鬆
聽得多了,於是對蔡邕那胖乎乎的腦袋上常帶著笑容越發看不順眼起來,他有時會陰鬱的看著圍繞在蔡邕身邊的朋友而生出莫名的憤恨。
後來同樣得罪的都是太監,同樣坐牢,再同樣的被郝,王允常會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和蔡邕就好像是同命連枝。
後來都是隱居民間,可是王允卻要改名換姓,孤單寂寞;而蔡邕在吳地快樂的教導他的蔡門九子,順便還教了個才女女兒出來,日子過得輕鬆愉快。
王允雖比蔡邕早得到起復幾天,結果董卓就來了,然後蔡邕又回來了,自己自動依附,而蔡邕卻是揹著全族人的命被迫從命,這讓王允覺得這次他低了一頭,心裡很是憤怒。
那幾年的隱居生活,其實王允是過夠了,他當然不會承認他後悔了,如果早向張讓屈服,也許不會受那個苦,面對更加強勢的董卓時,他沉默了。可是他又不甘心,他當然要告訴別人,自己只是虛與委蛇,只是在等待時機,但他心裡明白,他是在等待,等待的是下個更好的時機。
董卓也給了他絕對的榮光,政務幾乎全部交於他處理,他終於可以一展報復,雖然董卓有時不講理,做事不按牌理出牌,他也都絕對的順從了,只為了讓自己的政務能順利推行下去。他對自己說,他只是在謀求董卓的信任。說得幾乎他自己都相信了,他還是那個曾經風骨很硬的王允。
董卓生性多疑、暴躁,一時不快就能從邊上操個傢伙就往呂布身上扔,雖然沒打著,但呂布不滿之情溢於言表,而這一切看在了王允的眼裡。他活了五十多年,挑唆呂布暗殺還是小菜一碟的,再說了,殺成了,功勞他和呂布各佔一半,可是萬一不成,他也想好了對策,不會讓董卓危及到自己,一切進行得那麼順利,他成了大英雄,更重要的是,董卓死了,曾經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他,也成了這個國家說一不二的主人。他那時真的一點也沒想起,宮中還有個所謂的皇帝。
那時他又想起了蔡邕,此時他心裡一定惶惶不可終日吧?想到這裡,王允會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快意。此時王允覺得這是他人生最風光無限時,曾經依附董卓的朝臣他無一放過,他又回到少時那個固執的王允,甚至更加固執了。
其實王允夜靜更深時,捫心自問,他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樣,他只是想急切的找回自己,並且一再的讓自己相信,他從沒改變,他只是為了滅董而暫時蜇服罷了。他特意叫來蔡邕,他要讓他看到自己無限權威時,在他口若懸河的說董賊大逆時,蔡邕卻只是低頭微微的一聲嘆息。
在王允剿殺董卓逆黨時,他並沒有想起蔡邕。蔡邕這幾年老實的在家著書編史,少有的幾次朝會,他也能幫著壓制董卓的氣焰,把政策順利推廣下去。
可是那聲嘆息,卻讓王允再也不能容忍了。他覺得蔡邕嘆息的並不是董卓,而是自己。他覺得蔡邕就是像自己瞭解他一樣,瞭解著自己,他已經看透了自己怯懦的本質。於是根本就不給蔡邕解釋機會,就直接給他安上了董逆的罪名。
蔡邕死了,棺木就在眼前,他還在微笑,他身邊的不肯離開和千里趕回的弟子為他哀泣。有不遜男子的女兒為他爭回名譽,所以才會這樣微笑?不,他只是在微笑,他坦然的面對著死亡,因為他無愧於心。
是啊,原來他真的嫉妒,不是嫉妒蔡邕的才學,而是嫉妒他無時不刻的坦然。在這份坦然的笑容之下,原來自己一直就是個跳梁的小丑。是啊,自己和他本就是同命連枝,雖然蔡邕比自己大個幾歲,但他總覺得他們實在相似,如今蔡邕死在自己手中,自己再死在蔡家人的手中,也很公道了。想到這兒,他不禁微笑起來,從心裡放鬆下來,看著蔡琰。
“想為你父報仇也沒有關係。”
蔡琰一直在觀察王允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