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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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算自己收斂鋒芒,不思作為,卻還是難逃一劫。
胤禛聞言一驚,隨即用力握住胤禩的手堅定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可是何人給你受了什麼委屈?自從打江西回來之後你就古里古怪的,我老早便覺得不對勁了,你有什麼話還不能同四哥講麼?”
“四哥你可真是,我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覺得日日勾心鬥角,投機鑽營實在太過疲累,江西那件事雖說太子當時承諾不予我計較,只是依著他的性子,就算不至於睚眥必報,也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我只是心中想著這些事情,有些憂思過剩罷了。”胤禩笑著遞給胤禛一個略含暖意的目光,“不過還好,凡事能與四哥你說說。”
胤禛略帶薄責道:“你就是心思太重,有什麼事情合該跟我好好說的,都憋在心裡做什麼?”話雖這麼說著,手上握著的力道卻又加重了些。
胤禩笑著應了下來,心裡頭只默默盤算著另一樁事情。
二人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準備離去,剛一回身卻看到一個小沙彌領著幾個人自廂房出來要往外走,為首的是個三十幾歲的婦人,後頭跟著一男一女和兩個丫鬟打扮的婢女,胤禩瞧著那男子有幾分眼熟,卻有些想不起來,對方正巧也朝著他們看來,男子一見胤禛二人便連忙快步走上前來,行了個簡禮,笑道:“微臣鄂爾泰見過四阿哥,見過八阿哥。”
胤禩這才反應過來,笑著點頭還禮。眼前這人是兵部侍郎馬爾漢的侄子,他的表妹也就是馬爾太的第七女,嫁給了胤祥做嫡福晉。算起來也是胤禛一派的嫡系了,便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胤禛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同鄂爾泰點了個頭算是受了他的禮,鄂爾泰笑著與他們寒暄了兩句,引見身後的年長的婦人道:“這位是下官的嬸母,兵部侍郎馬爾漢大人的內眷。”又介紹立於婦人身後的少女道:“這是下官的表妹,是馬爾漢大人的第五女。下官今日便是來廟裡接在此禮佛的嬸母與表妹回府的,不料竟遇到兩位阿哥,真是有緣了。”
馬爾漢的夫人向胤禛與胤禩見了禮,身後的少女也羞怯怯的行了禮,她二人皆是女眷,胤禛與胤禩因禮不便多言,互相點頭致意後也便匆匆分了手。
胤禩此時心情已經不似方才那般低落,便同胤禛說說笑笑的回了胤禛的府邸,晚上用膳時胤禛為博他一笑又留他下來喝了些酒,當晚便歇在了胤禛的府上。
胤禛開府之後,胤禩倒是常來的,晚上歇下的次數雖是不多,卻也不是沒有過,只是每每自己歇在這裡,胤禛便要同自己同塌而眠,弄得胤禩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四哥,你不必每每都與我同眠,弄得我老大不好意思的。”
胤禛聞言挑眉:“你我打小便時常睡在一處,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不成現在你大了,倒與四哥生分了?”
“不是這個事兒”胤禩頗不好意思,微微有些尷尬,“只是四哥在這裡跟我抵足而眠,豈不是冷落了四嫂和府裡其他幾位?我怎麼好讓四哥如此委屈呢?”
胤禛聽他這麼說,心中不由覺得好氣又好笑,只好瞪他一眼輕斥道:“嘴裡又開始胡嚼,這些事情還用你跟我說?行了,睡吧。”說罷不由分說的便讓人服侍著和胤禩一同歇下,胤禩也只好順著他的意。
胤禩這晚因著心中有事,反而睡不太熟,都到了夜深,睜眼看著胤禛已經安穩入眠,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外頭院子裡的竹子被風颳的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胤禩的睡意更是遲遲不來了。
不知不覺間,自己對他的仇恨已經被他的溫柔和關懷消磨的絲毫不剩。
胤禩如是想著,輕輕嘆了口氣,腦海中迴盪著這些年來的許多事情。
自己墜馬初醒時胤禛帶著幾分彆扭和拘謹的關心,草原中毒時胤禛守了自己一夜的憔悴與焦慮,從江西回來時胤禛靜默淡然的等候與眼中的千言萬語,今日護國寺中無言更勝萬語的默契相伴
胤禩突然覺得眼眶一熱,抬手覆上眼瞼,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指縫中流出。
此時此刻,他終於能夠徹底的從前世二人的仇恨中解脫出來。
他終於,能真正放下了那一切。
康熙三十五年註定是不太平的一年,康熙對噶爾丹的連連進犯、狼子野心終於忍無可忍,決意再次御駕親征。
此次親征兵分三路,東路由薩布素負責,率領九千軍隊駐守蒙古東部,出克魯倫河實行牽制性側擊;西路為飛揚古統帥四萬六千餘名將士,分別出歸化、銀川,會師於翁金河而後北上;而中路由康熙親自統領三萬三千餘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