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畢竟他下手的力道不可能這麼快讓人清醒過來。可是他還是強制自己恢復冷靜,開始仔細地觀察周圍留下的痕跡。地上只有手冢國釗一個人的腳印。手冢國釗身為成王,服色皆有定製,自與旁人不同,鞋底的花紋很好辨認。確認了這一點,跡部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手冢國釗是自己離開而不是被人擄走,這就好辦了。可是接下來他又面臨下一個問題:手冢國釗去了哪裡?
跡部順著地上的腳印追了出去。因為前天下過一場小雨的關係,土地還有些溼軟,手冢國釗功力不高,留下的腳印尚算清晰。跡部追著腳印一路往城外而去,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發現了從手冢國釗衣袖上掛下的一縷布料。跡部不由加快了腳步,出了那座樹林,面前時一座巨大的開闊地,一座莊園依山而建。跡部心中暗道是什麼人在這裡建瞭如此龐大的一座園子,身下卻是腳步不停,仔細搜尋著手冢國釗的下落,終於在後山處發現了他的身影。想都沒想的,跡部腳尖點地,縱身朝手冢國釗追過去。哪知手冢國釗見了他,身形頓了一下,反而跑得更快了。跡部心中氣極,心想這人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卻見手冢國釗縱身一躍,已經進了莊園後院。跡部跟著跳進去,卻見手冢國釗已經朝前方的一塊花圃奔去。幾乎是一瞬間,跡部便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果不其然,手冢國釗的腳剛一踏上花圃的土地,便有如雨的飛刀從腳下的土地中射出來,想都沒想的,跡部手中長鞭出手,護住了手冢國釗。飛刀似乎用之不罄,連綿不絕地向兩人射來,跡部應付得有些吃力。突然手冢國釗似是踩上了什麼陷阱,身子一個趔趄險要跌倒。跡部急忙拉了他一把,就在這時一把飛刀擦著跡部手臂飛過,立時火辣辣的疼,手中長鞭幾乎脫手而出。手冢國釗見他受傷,眼神有些複雜,垂首道:“你何苦救我?”跡部咬牙忍著疼:“我受人所託,自然要護你周全!”
此時,飛刀似乎用盡,跡部護著手冢國釗,一步步地往後退。他們身後是一座石橋,橋面一直連線到湖心亭,兩人退到一座假山跟前,退無可退。有十幾個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出現,在黑夜中無聲無息地向他們包圍過來。這些人臉上無一例外都帶著黑色的猙獰面具,無法看清面容。
這時,突然一個清雅的聲音從湖岸另一邊響起:“原來是故人來此,有失遠迎,還請勿怪!”然後便見一人腳尖輕點,身體如飛鳥一般輕掠湖面而來。來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尤為顯眼。
手冢國釗看著這人,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我還沒死,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此時院中已經點起了無數的火把,幸村精市漂亮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彷彿一座沉靜的雕塑。他淡淡掃了手冢國釗一眼,眼神輕蔑而冷酷:“無用的棋子,早早便該丟棄了。”目光從手冢國釗鐵青的臉上劃過,落到跡部身上,幸村輕聲道:“景吾,那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過來,到我身邊來。”
跡部慢慢後退了一步。
幸村精市的眸色沉了下來。他負手看著二人,聲音冷然:“你們既然來了這裡,就別想安然地走出去。”
*
跡部討厭逃跑,尤其是在戰場上。可是現在,他必須逃,而且逃得如此狼狽。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樹枝掛破,上面染滿了凝結成暗褐色的血跡,有他的,也有別人的。束髮的玉簪早不知遺失在了何處,一頭銀灰色的長髮披散開來,隨著奔跑的動作在身後飛舞著。而他身後的手冢國釗,情況並不比他好多少。
“你從這裡下山”,跡部突然停了下來:“去找手冢國光。”
手冢國釗粗喘著抬起頭:“那你呢?”
跡部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我從另一條路走。”
“不行!”手冢國釗抓住他的手臂:“要走一起走!”
“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跡部甩開手冢國釗的手,一腳踹了過去。手冢國釗慘叫一聲,從那個小陡坡上滾了下去。
跡部一咬牙,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只得躲在一棵樹上,急速地喘息著。一隻藍羽白冠的小鳥停在他旁邊的一根樹枝上,側頭打量著他。
下一刻,幸村精市陰魂不散的聲音響起:“景吾,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不要逃了,你身上有我下的追蹤香,不論你逃到哪裡,我都可以找到你的。”
跡部臉色鐵青地從樹上跳了下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幸村笑了起來:“不是景吾一直在找我嗎,怎的這時倒問起我來?”
“真的是你”跡部愣愣地看著幸村,原本清明的眼中慢慢染上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