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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澤是在路澄剛被推進手術室時到z大附屬醫院的。
他知道路澄肯定是在這個醫院,只是打聽她的住院科室費了一小會兒工夫,沒想到路澄動作那麼快,一到醫院就開始手術了。
他一個人站在內鏡手術室外,心裡頗為懊惱。
早知道就跟著路澄過來了,也不至於讓她一個人進了手術室!
手術很快就結束了,路澄閉著眼躺在行動病床上,祁承澤心裡一緊,飛快地上前握住了她略冰的手。
陪著出來的醫生好奇地睨了他一眼。
路澄明明說沒有人陪的,可這人看起來可不就是病人家屬嘛。
好奇歸好奇,現在也不是八卦的時候。主治醫生和護士一起把路澄推到了旁邊的急診病房裡。
“就住這裡?”祁承澤拉著路澄的手沒放,皺著眉打量這個普普通通的六人間病人,目光在看到對面的男性病人時,眉頭皺得更緊了,“不行,我們要換病房。”
“請問,您是病人的家屬嗎?”主治醫生是路澄的學長,大大的口罩下,唇角正勾著。
祁承澤抿了抿唇,低頭看了眼因為麻醉沒退而陷入沉睡當中的路澄,點了點頭:“是。”
“那你想換哪裡?”主治醫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裡沒有單人間了。”
祁承澤皺著眉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五分鐘後,仍舊沒有醒來的路澄已經躺在了vip病房,單獨的會客廳,高檔的電視、冰箱、微波爐,單獨的陪護床,祁承澤繼續皺著眉看了一眼。
差強人意。
路澄是單獨一個人來的,此刻祁承澤便作為家屬,仔細把注意事項給記下來,等醫生護士都走了,他才坐下來,握著路澄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輕輕摩挲。
他看著臉色略顯蒼白的路澄,微微嘆了口氣。
他想,他真的是徹底輸了,連渣都不剩了。
這樣偷偷摸摸、眼巴巴地跑來,不管不顧地幫她安全好所有的事情,任勞任怨到連他自己都唾棄。
不過才三天而已,忍著三天沒有回公寓,沒有和路澄聯絡,才三天就受不了了,知道路澄就在公司裡,想著她就在那麼點距離的地方,便忍不住跑去看她一眼,想到路澄一個人在醫院手術,心裡就疼得快窒息,什麼都扔下來偷偷陪著,甚至沒敢事先給她打個電話,就怕電話過來拒接,或者被冷冰冰地拒絕探望。
他可以在路澄面前故作冷淡,心裡卻知道,他其實受不了路澄一個冷眼。他可以自己故作瀟灑,轉身離開,心裡卻知道,他其實受不了路澄不聞不問。
這三天,他過得非常不好!可多少是他自找的
祁承澤的目光在路澄和點滴瓶上游移,重重地嘆了口氣,一低頭,就對上了路澄有些迷糊的目光,他心裡一緊,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
路澄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腦袋才反應過來,她有些驚訝地開口,聲音還有些低啞:“你怎麼在這裡?”
祁承澤不知道該說什麼回答才好,心裡一半是緊張,一半卻是尷尬。
還是人睡著了他更坦然
路澄見祁承澤沒有回答,卻淺淺地笑了起來:“謝謝你”
雖然只是個小手術,可一醒來就能看到有人一直陪著自己,還是讓她覺得很溫暖。
“沒什麼好謝的。”祁承澤皺著眉,不敢看路澄的眼睛。剛才他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可如今人醒了,他卻覺得懷裡的東西又燙又咯人,想伸手拿出來吧,又有些膽怯。
可還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嗎?他等了那麼久,準備了那麼久,還能再找一個路澄如此虛弱又急需人陪伴的時候了嗎?
祁承澤咬咬牙,毅然地從懷裡摸出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來,低著頭,一手託著,一手開啟。
“這是我從b市回來後就買好的,一直放著沒有機會拿出來。”祁承澤彷彿是用盡了力氣,也沒敢抬頭看路澄驚訝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我只剩一個親人,感情上便更慎重,這麼多年,只遇到了一個你如果你願意,我承諾,這一輩子,榮辱與共、風雨同舟。你考慮一下,我先出去叫護士。”
祁承澤飛快地看了所剩無幾的點滴瓶一眼,把放著戒指的盒子隨手放在床頭櫃上,起身就飛快地走了出去。
路澄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完好的一隻手上似乎還帶著祁承澤的手溫,此刻慢慢輕撫在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唇角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她剛才似乎看到祁承澤紅了耳朵,他,是在害羞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