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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了。”然後隨著張宛知一起進了下屋的飯廳。
張秋螢已經拿來了空的小陶盆,將砂鍋鯽魚湯倒出來,嘴裡叼著個包子,就給孃親端到裡屋去了。
張瑞年三十幾歲的樣子,紫黑方正的臉膛,看著小女兒背影道:“看這丫頭,都多大了,還沒個正形!也不怕叫你長青哥笑話!”
張秋螢回身一手端著魚湯,一手取下包子,說道:“爹,沒事!我的正形就是這樣,長青哥早就知道了!”說完又將包子叼回了嘴裡,晃盪著去正屋了。
下屋裡的人面面相覷,都笑起來。張宛知笑道:“以為老二就夠可以了,誰知道有了老三才知道,這臉皮厚還有更高境界呢!這小弟我可得看緊了點兒,別跟這倆姐學瘋了!”
張宛如剛給柳長青也盛了粥過來,聽著大姐說她也不惱,喝一口粥,才慢悠悠地說:“只是咱家知書達理的大小姐過兩年就嫁了,再想教也教不了多久了!”
張宛知啐一口道:“死妮子嘴欠!這下子倒是我叫長青弟弟笑話了!”
柳長青待要說點什麼,忽然聽到大門外喧譁起來。
張秋螢撩著衣襬跑了過來,神色慌張,面色微變,眼睛看著柳長青,嘴裡快速說道:
“不好了!郝家人吵吵著要捉偷魚賊!”
秀才歸家
張秋螢咋咋呼呼地來報信,柳長青抬眼往她面上一掃,登時臉色一緊,立時就從飯桌前站了起來。他起得急了些,桌子都被碰得一歪。張秋螢見素來鎮定的長青哥也慌了,心裡頓時更加的六神無主。哪知道柳長青是看到她的樣子這才發急的。
“過來。”柳長青憋住氣叫她。張秋螢雖然不解,卻還是走了過來。柳長青伸手就想去摸她額頭,轉念想到是在人前,又生生忍住,只憋了氣一連聲地問,“腦門怎麼青了?你剛才出去了?難不成郝家的動手打你?”
張秋螢自己伸手摸了摸腦門兒,只覺得一陣脹脹的疼,呲牙咧嘴的解釋道:“我剛才一慌,撞門上了!”說完還自個兒奇怪起來,“剛才也沒覺得疼啊,這會兒怎麼這麼疼啊?”然後又將可憐兮兮的目光轉向了張宛知,淚光盈盈地道:“大姐,起包沒啊?”
柳長青轉向張宛知說了句:“大姐給她擦點藥吧。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張宛如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我也去。”然後又輕蔑地掃了張秋螢一眼,斥道,“瞅你那點出息!”
張秋螢捂著腦門,聽了這話也立時張了張嘴,卻幾乎同時就接到了柳長青帶著冷意的告誡目光,將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張瑞年對眼前的情況卻並不以為意,自顧自的繼續吃著早飯。似乎根本沒把門外的喧囂放到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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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青提著裝了馬荊菜餡兒包子的食盒就出了門。張家大門口,確切地說應該是張家斜對門的門口,已經圍起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
張家對門住著的也是張姓人,與張瑞年一家雖說不上親近,但細數起來也沒出五服,算是半個本家。這家當家的叫做張茂才,三十左右年紀,但是卻比張瑞年小上一輩,張秋螢出門碰見了總喊一聲“茂才哥”的。只是這張茂才染上了抽大煙的惡習,身子羸弱不說,錢財也敗壞盡了。
柳長青見不是昨夜下水的事情敗露了,心裡暫時鬆了一口氣,轉身要回去,卻見張宛如三擠兩擠,竟擠到了人群前面去看熱鬧,想著郝家人在眼前,柳長青到底不放心,也跟著擠了進去。
到了裡圈就看清楚了情形,柳長青見帶人來鬧事的竟然是郝家的長子郝世清,想起昨夜蘆葦叢裡聽到的秘密,不屑地將目光移開,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那張茂才已然灰頭土臉地被人踹翻在地,郝家的幾個家僕又上前摁住了他的雙肩,郝世清這才準備講理,揚聲說道:“諸位老少爺們,這張茂才不交水面租子,挑了個大清早下水去打漁,被我撞了個正著兒!本來少爺心情不錯,想放他一馬,讓他將魚給我放回湖裡也就得了!這廝居然不知好歹,拎著魚簍就跑。賊膽也太大了,欠教訓!”
柳長青仔細瞅瞅,果然發現張茂才的身側還側翻著一個破魚簍,裡面幾條小鯽魚片子散落在地上。想到他最近似乎是新添了個兒子,想來也是媳婦不怎麼下奶,這才去偷偷捕魚的。果然那張茂才也開口說了原因,正是如此,還說要將魚買下,過兩日湊了錢送到府上去。
接著人群裡幾個年長些的,也紛紛開口給講了講情,說了些無謂因為這些小事傷了和氣之類的話。誰料那郝世清卻並不領情,自顧自地說道:“買?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