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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王許是受不了這麼沒骨氣的王爺,手一揮,把我丟牢裡了,整整關了三天,在我以為一生的富貴命快要OVER的時候,外面傳來歡天喜地的聲音,獄卒跑進來說我可以出去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不用說,那新皇就是當今皇帝,曾經的珉王殿下楚鳴空。
皇族經過幾番血洗,沒有幾個活著的,瘋的瘋,發配邊疆的發配邊疆,唯獨我一個存活了下來,不得不說是奇蹟啊。啊哈哈——!有道是苦盡甘來,為了安撫民心,其實是臣子的心,俺非但沒死,還開始享福了,做了個白食王爺不說,日子過得比從前更加滋潤了,真是春光無限好,只是近靠,我說哪去了。
思路拖回來,現在是在太極殿,早朝時間,等早朝一熬過去,我就可以回自個兒的小窩補瞌睡,想做啥就做啥了。
還是素芳的聲音驚醒了我,“王叔錯認了,小侄素芳見過王叔。”
嶺王先是一愣,但嘴角又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這吖的,有啥可樂的?明明認錯人了?還笑?笑個頭啊你!
“那北齊王是”
明知故問嘛,當然是偶啦,偶積極踴躍的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北齊王宣億見過嶺王殿下。”接著露齒一笑,當然得露齒了,不止一個小僕誇俺的牙齒又白又亮,不適時秀秀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嶺王輪廓堅硬的臉上閃過一絲神情,我還沒來得及領會,他便上前握住我的手道:“若是北齊王殿下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皇兄或是我的名字。”
偶的笑僵在嘴角。MD個腿,俺和你又不熟,幹嘛和俺套近乎?你套近乎就套近乎吧,還吃俺的豆腐,看俺不整死你。
嘴上卻甜甜的說:“皇兄”
正座上的皇帝受不了兄弟相認的情景,咳嗽了一聲:“傳朕旨意,晚上紫宸殿設宴犒賞三軍,嶺王長途跋涉現下應是乏了,先行回王府歇息吧。”
嶺王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鬆手跪退。
總覺得今日太極殿裡的氣氛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怪。
揉揉僵直的脖子,竄進車裡,不由得“啊”了一聲。
綠柔捂住我嘴,一雙美眸瞪得比平時更大了,只是,比平時恐怖了許多。
她壓低聲音道:“嚷什麼嚷,連老孃的床都上過了,還裝什麼清純啊?”
我一臉無地自容,上是上去過了,但啥也沒做啊,可這緋聞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說是北齊王如何的風流倜儻瀟灑不凡,群芳閣的花魁綠柔賣藝不賣身半年多了,這第一次賣身便是給了北齊王,當真是美人在懷,快活得意啊。
事實是什麼呢?
這綠柔其實不叫綠柔,叫蘇媚兒,是當年那個誰,名字忘了,就當是甲王爺一派某個大臣的女兒,從小呢就乖巧聰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那個甲王爺呢,和她年紀正好相當,於是兩家的大人們就藉機撮合他們兩個,大臣也打著如意算盤,自己的女兒嫁給甲王爺,也就和他是一家了,自己再幫他爭得皇位,女兒就成皇后了,自個兒又升級成國丈了,總之就是那勞什子關係,我也沒心思理。
可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蘇媚兒是怎麼想的,她怎麼想的呢?自從俺們在御花園一見,那個啥,認識了之後,邂逅都談不上,MD,孽緣啊。
她就隔三岔五的往我母妃宮裡跑,那是俺還小,父皇和母妃都捨不得讓俺出宮單獨住,於是都十幾歲了還是住在母妃的宮裡,趁母妃勾搭父皇去了,拿些亂七八糟的書給俺灌輸,說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這話俺愛聽,要是能好好培養,未來必不可限量,俺信了,於是陪她研究那些亂七八糟的奇書,裡面還有插圖,看得偶當時那個血脈賁張啊,一衝動做出件錯事,如今想起來都心汗啊。注意,是汗,不是寒。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是丁王爺剛剛封王,便在新建的王府內設宴,邀請眾皇兄皇弟,皇姐皇妹的前去慶賀,說白了,是搓一頓。
由於父皇后宮龐大,所以後宮的妃嬪中只去了丁王爺的母妃一個,不過她坐了一小會就回宮去了。父皇更懶得去了,抱著不知道哪宮的妃子樂著呢。
於是家宴變成了狂歡宴,一夥人沒人管束,個個都露出了真相,酒過三巡,一個個都徹底從人相轉為獸相,要麼是一個皇子藉機抱著一個皇女擁吻,要麼就是一個皇子把另個皇子推倒在地,皇女們就更不說了,好多人都只剩裡衣了,不知道是自己脫的還是別人剝的,眼見有好幾個狼女朝我衝過來,我腳底一滑,連爬帶滾溜出了正殿。
第一卷:五更起 2。月夜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