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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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般小心翼翼的展開卷軸,飄逸不失內斂的筆法橫行紙上,不由得嘆道:“好字!比我看過的彷跡好太多了,就是不能確認是否為真跡。”
範豈之急忙解釋:“當然是真的,這是請專門的行家鑑定過的。”
清月當下嘆了口氣,將卷軸拿到案几上鋪平,提筆欲描摹,範豈之極為殷勤的為他研磨,得來感激的回視,幾乎快把硯臺磨出個窟窿來。
小隱再次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楚秀,楚秀搖頭嘆氣。
不消一會,清月描摹完畢,拾起紙張吹乾墨,範豈之正欲伸手接過來鑑賞,門外響起內侍尖細的鴨嗓子:“陛下駕到。”
範豈之的手僵在原地,清月第一個放下紙張跪下,接著楚秀朝小隱擺了個勝利手勢(…_…!那時候有這手勢?)也跪下了,小隱當然不會落人後,一個利落的下跪,就是犧牲了膝蓋骨。範豈之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的跪下。
素芳一身紫袍疾步走了進來,也不理其他人,徑直走到清月跟前扶起他,溫柔備至道:“不是早說過嗎?就算是見帝后,你也只用行平身禮。”
清月笑笑,只是將頭低下,這時素芳才回首對眾人道:“都起來吧。”
小隱一起身就看見大狼爪子往清月的下巴上擱,雙眼都快射出火來,卻不敢有所動作。
素芳抬起清月的臉問道:“今日怎麼沒在子衿宮裡反倒來了御書院?”
這下換楚秀著急了,要是讓他父皇知道是他把傾君大人拐過來的,就等著捱罵受罰吧。嗚嗚嗚悲慘的童年啊。
清月咳了兩聲後又止不住多咳了好幾聲,直咳得臉頰緋紅,素芳才道:“得得得,朕不問便是。”
就是,陛下你明明啥都清楚還要問,人都找到這裡來了,騙誰啊。小隱在肚子裡悶話。
素芳隨意一瞥,瞧見案几上清月剛書好的字,眉毛一挑問道:“誰寫的?”
清月有些靦腆的答:“是是臣的拙作。”
素芳細細端摩了一番,評價道:“形倒是到位了,就是神差得太遠了。”說完找來一張白紙提筆揮灑,不多時,又一副字出爐,清月接過來一看,卻還是搖頭:“陛下似乎只得其神而忘其形了”
素芳故作嚴肅:“哦,你是說朕得意忘形麼?”
清月忙辯解:“不,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該怎麼說才能不觸逆鱗?清月急個半死,當然不曾留意到小隱看他的眼神簡直離看白痴不遠,楚秀倒是一副極力憋笑的樣子。
“那是什麼意思?愛卿你給朕說清楚啊。”素芳銳利的眼神當然沒錯過眾人各異的神色,轉向問楚秀:“秀兒,你說說父皇的字寫得如何?”
小隱明顯的看到小鬼頭一臉笑意化作吃驚,不由得暗爽:小屁孩,你也有今天?看你平日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啊哈哈哈
事實上,書法真是楚秀的死穴,他雖然自幼博覽群書,也可以算得上是通古博今,但是,他的字和他的才智形成鮮明對比,就是說他有多聰明,那字就寫得有多爛。
皇后早被他氣得不行了,幾乎都起了他若臨朝一定得請個信得過的文官隨侍左右替他批閱奏摺這樣大不道的主意。
因此,楚秀的字可以說是會讓人由失望徹底轉入絕望。
第四卷 我已成魔(上) 第 64 章
楚秀揚起天真的笑顏:“父皇,孩兒才疏學淺,還是不要在父皇與傾君大人面前獻醜了吧。”
這絕對不是謙語。
清月不知道哪根筋開竅了,居然也聽出來了,便向素芳求情:“陛下,大皇子殿下才年滿五歲,書法一門本就博大精深,不懂也在情理之中。”
楚秀那個感激啊,恨不得拋頭顱灑熱血只為得一知己。
見楚秀一副得解脫的神情,素芳撫了撫衣袍,拉清月坐下狀似輕鬆的道:“隨意說說而已嘛,朕又不會隨隨便便亂治罪的。”
不會隨隨便便亂治罪。當楚秀聽到這話的時候又一次感到前途無光。他堅信他“英明”神武的父皇,絕對會給他找個冠冕堂皇的罪名。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回想起先帝遇刺身故時發生的事,當時因為刺客出自太子府,很多人便認為是太子弒父篡位,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理應廢黜,另立新君。可楚秀的父皇,也即是當時的太子,硬是找齊人證物證開脫嫌疑,更是一鼓作氣順利登上帝位,手段之強勢,行事之果決,令眾多朝臣心服口服,這才坐穩了這險些丟掉的帝位。
所以,如此英明多智的父皇要真想給他安上個罪名,也是手到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