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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哼了幾聲,睜開眼翦,眸光宛轉,帶著畏懼與企盼的神色抬頭,怯怯的開口:“父皇”頭軟軟的耷拉著,倒在素芳的腿上,撒嬌似的蹭個不停。
素芳的手碰到柔軟的頸項,光潔的觸感讓他心炫神移,手探入他後背的領口,一路下延,就在這個當口,手下軟軟的身子驀地僵硬。
素芳陡然收手,仔細注視他的臉,只見他緊咬住牙,眼中淚光撲閃,像是在忍受什麼極為難忍之事。
素芳啟口:“你怎麼了?”
他緊緊的閉上眼,美妙的睫毛顫抖如落雪,凝玉般的淚水順著眼角擠出:“痛父皇,好痛”
素芳不明白他為何莫名其妙的說痛,正如不明白今日父皇為何突然允他得見北齊王。
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哪裡痛?”素芳關切的問。
宣億搖頭不願說,反而伸手把素芳圈緊,萬分懇切的說:“父皇不要走,千萬別拋下宣億,宣億可以做任何事,只為留住父皇。”
父皇父皇,你口中的父皇是誰?
是我的父皇,還是早已崩逝的先帝?
素芳沒來由的怒火中燒,用力一推,宣億吃力的向後倒去,錦被掀起。素芳正欲全身而退時,驀然發現一抹驚豔的紅,奪目的印在床上所鋪的白緞上,像是開在雪地裡妖異的紅梅。
“痛”宣億痛得汗如雨下,卻咬緊嘴唇不肯哭,只俯身貼在床上用卑微求憐的眼神望著素芳。
素芳的目光順著血跡蜿蜒直上,最終停在他血跡斑斑的褻褲上。
素芳幾近發狂的扯下他的褻褲,宣億吃痛得大叫,刺耳的叫聲將素芳的心再次絞成碎末
當內侍們聽見北齊王的叫聲急急趕到門口時,門嘩地推開,太子冰著一張臉沉著走出。
內侍們惶惶然奔進去,只見北齊王抱住枕頭咿咿嗚嗚的哭個不停,嘴裡只重複嚷著一個字:“痛,痛”
見他貌狀無恙,內侍也不再說什麼,關上門退出去了。
那日很平靜,亦如往日。
只是有的東西一經改變便再也回不到從前,就如破碎的鏡子,即使一片一片仔細拼好,裂縫依舊存在。
抑或是說,那些堅持的固執的以為存在的美好,其實從未真正存在過。
人眼所見,人耳所聞,都不是真實。
究竟什麼才是真實?
真實真的比假象更重要嗎?
素芳想不明白,直到利劍割破咽喉血液飛濺,他也想不明白。
人生百年,白駒過隙。
笑眼回首,無恨無悔。
猶憶初逢,心無芥蒂。
輾然夢醒,愛恨成空——
2008年9月14日21:48:30寫得很爛的詩,大概這個意思吧=。=
第三卷 白頭吟 第 52 章
冬至,一概四季暖和如春的崩越京城今年竟寒冷起來,似乎多年來的冷氣都集中在這一個冬季釋放。有些個白髮鬚眉的老人甚至斷言,今年冬會降下五十年難得一見的雪。
清晨起來,裹上厚厚的冬衣,漫步到院子裡,唯有四季常青的萬年青翠葉蓬蓬。清月拈起一片葉子,寒徹的露珠一碰觸溫潤的肌膚便死死的粘了上去,寒意從指尖滲進肌裡,手被冷得失去了知覺。
一雙寬大溫熱的手撫上他的手,將寒徹的露珠掃去,將他擁入帶著朝日般熱氣的懷裡,在他耳畔深深的撥出口熱氣。
清月任他握住自己的手,眼圈發紅道:“你說長平宮裡會和這裡一般冷麼?”
素芳將熱氣一口口送到他敞開的衣襟裡,沙啞著嗓子說:“我向你保證,明年春天到來之前,我會救他出來。”
未語淚先垂,清月閉上眼聲音顫抖道:“你要怎麼救?我倒寧願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素芳緊貼著他的臉閉上眼,感受他的溫軟,心緒卻似飄往遠處,“我會讓你得到我所不能給他的一切,你理應得到”
清月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感覺他緩緩的抽身離去。
低頭,頸口未掩住的肌膚上印著一塊塊殷紅的烙印,縱然並非一次兩次,清月還是羞得滿面通紅,努力不去回想,昨夜的一幕幕還是如歷眼前
明明都已安身躺下了,他竟然意外的闖了進來。
面如寒冰,動作卻是溫柔備至。
坐在床側,沒有立刻靠上來,而是手伸進錦被裡握住清月的足踝。清月嚇得全身一縮,足踝卻被他牢牢的握住,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