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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是記憶中的她最後一次甜美的笑。
他終究沒回蘇府看她,當他再次見到她時,她已不復當年純真幼稚的孩童。
他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迎春花樹下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
當他再次握住她手的時候,她手裡攥著被他捏碎的玉簪,玉石的碎片嵌入肉裡,她渾然不知痛,雙眼空茫的望著他。
其實他應該明白,此時的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因為,她被毀了。
在蘇府抄家那晚,他並未在皇城,卻深知所發生一切。蘇府男丁全被殺,女的被充入賤籍,而她一輩子的不幸,由那夜開始
他不想知道,她被□侵犯時呼喊的是誰的名字,他只道是他的錯,為什麼不肯在之前伸手拉她一把?若是他可以下定決心去蘇府帶她走,一切是不是會不同?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恨她,不肯原諒她嗎?
“媚兒,”這是他第一次呼她的名,“哥哥來看你了。”
聽到哥哥二字,蘇媚兒渾身一震,似乎忘卻了那段殘忍崩潰的往昔,眨了眨烏黑的眼,開心的淚水頃刻掩埋所有的悲哀:“白哥哥”
第四卷 我已成魔(中) 第 100 章
“陌白走了?”北齊王推開擋在前方的一杆枯枝,微微側身繞了過去。
宏儔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是。”頭雖是恭順的低著,卻透過眼角的餘光觀察北齊王的神色。
北齊王掀開衣袍在石凳上坐下,似笑非笑道:“你一個勁兒的看我,莫不是我臉上沾了什麼?”
宏儔不語,北齊王命他上茶,宏儔方才下去。
“真是大膽,居然敢一直盯著靈君大人看。”梵心從樹叢間悄無聲息的冒出來,若不是倚著平素的內斂持重,這位六階的梵心聖使早出手教訓人了。
北齊王撐著頭愜意的笑:“他興許是在奇怪我最近的籌謀策劃吧,畢竟有你在旁助我,步調加快了許多,計劃也順利了許多。”
梵心張口正欲說些什麼,遠遠的瞧見宏儔的身影,遂一拂袖又隱去了身形。
北齊王接過宏儔遞上的茶,抿了一口後放下道:“出宮的事都交代小隱去辦吧。”
宏儔垂眉答:“是,依主上的吩咐交代了,只是以小隱的性子,這事兒怕是”
北齊王只笑不答,又抿下一口茶。
太后一黨除昌邑王楚瑜外盡數伏誅,當然也包括那位恃寵而驕風光一時的程昭容。
臨上刑車前,程昭容哭天喊地的嚎叫:“皇后!皇后!你口口聲聲說過要救我,為何要食言!一國之母不守信,叫天下如何臣服!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一旁押解的官兵實在聽不下去了,便用麻布塞住她的嘴,可憐的程昭容只剩下滿口唔唔聲,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來。
皇宮的角樓上,皇后一身素白色宮裝迎著風獵獵作響,神色凝重的望向遠方。
“母后。”楚秀從轉角後探出小腦袋,小心翼翼的望著皇后。
興許是因為心中堆著太多的事,皇后只回頭凝視著他,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楚秀急紅了眼,揉了揉乾澀的眼角便衝上去撲進皇后懷裡,帶著哭腔道:“母后,孃親,你怎麼了?是不是秀兒又做錯什麼事惹你生氣了?你不要不說話啊,只要你說出來,秀兒一定改。”
皇后輕拍著他的頭,過了許久才道:“不關你的事,只是母后一直弄不懂你父皇心裡在想些什麼,以前不明白,現在就更不明白了。”
眼前浮現出光影交錯的一幕幕情景
昏暗的宮室內,太醫渾身哆嗦的伏跪在地,顫巍巍道:“老臣不敢對皇后有所欺瞞,程昭容不,程氏罪女已懷有兩月的身孕。”後面的話不說,皇后也大致猜得到。若程昭容懷的並非龍裔,太醫也不會冒死進言。
無論救與不救,去看一下人之後再下定斷總是好的。
誰料,自幼嬌生慣養的程昭容受不了牢獄之苦,整個人已迷迷糊糊的陷入高熱之中。
皇后心生仁慈,命人細心照料,無意間透露了太醫口中連程昭容本人都不知曉的秘密——程昭容已懷有龍裔。
頓時,一心向死的程昭容陡然恢復了神采,也想通了皇后忽然示好的緣由。
肚子裡的孩子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每一個為人母者最大的願望。
因此,當程昭容懇求皇后無論如何也要替她保住肚子裡孩子時,皇后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絕她的理由。
皇后那時是這樣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