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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白頭吟 變天
話說司徒王琦本欲打道回府,卻在承天門遇上心事重重的欽天監司袁天賦,王袁兩家本就有些淵源,二人更是私交頗深,袁天賦整日與星象玄術打交道,也不是深有城府之人,與王琦寒暄了幾句後,便頗為憂思道:“老哥啊,小弟近來夜觀天象偶有所得,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琦向來不信這些個玄術,寬笑道:“但說無妨。”只當是茶餘飯後的笑資。
袁天賦思量半晌,吐了口氣道:“此事事關國運,小弟只對老哥一人吐露,他日若是印證小弟今日所言,唉也當是崩越之大不幸啊。”
“此話怎講?”
袁天賦不再含糊其辭,一一道來。言迄當今皇帝初等帝位之時,帝星如日中天,國運昌隆,經過奪嫡之爭的崩越很是安寧了好幾年,前些時日嶺王叛軍犯上作亂也未動搖國之根本,待平復嶺王之亂,加上連年來的風調雨順,已是一派國泰民安四海昇平之象
這番話說到王琦心眼裡去了,亂世靠武將,治世靠文臣,身為司徒的他自是功不可沒,說來此番進宮面聖也與國運昌隆有關,現今的崩越要兵有兵,要將有將,接下來除了開疆擴土還能做什麼?毗鄰的大炎正值內憂外患,朝野中外戚專政,結黨營私,北面瓦剌虎視眈眈,連年來秣馬厲兵,正是為撲食大炎這塊肥肉,位居大炎西南面的崩越當是沒必要屈居人後。
王琦聽得正眉開眼笑,誰料袁天賦話鋒一轉,說到幾月前星象大亂,起初料是嶺王餘黨未盡除之故,不曾在意,然則數月以來,星象依舊呈現頹然而下之勢,心急如焚,卻不敢面呈陛下。
王琦細細追問,袁天賦附耳而言,原是帝星黯淡,妖星作亂,長此以往,怕是將會動搖國之根本
王琦搖頭不信,言明當今陛下乃聖明之君,英明決斷,端看嶺王之亂,一場眼看要禍及全國的大亂硬是在快刀斬亂麻下不出一月便平息
袁天賦不再言語,只推說欽天監事務繁忙辭了去。
王琦話說到一半,很是懊惱,遠遠見有人朝承天門走來,再近些一看竟是北齊王,便禮道:“臣王琦參見北齊王。”
雖與北齊王沒打過幾次照面,但好歹他是陛下的親弟,這些禮數是斷不能少的,可總感覺今日的北齊王有些古怪,由一名內侍攙著不說,見王琦行禮也沒回應,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徑直出了承天門。
王琦心想:今天是吹什麼風了?一個兩個都這廂未想盡,遠遠的便瞧見北齊王軟軟的向前倒去,由內侍慌忙扶住,王琦當下兩步並作一步趕過去,那名內侍急得手忙腳亂,只道北齊王突然暈了過去(==節制啊節制),眼見離朱雀門也沒多長距離,王琦便讓那內侍與他一同攙了北齊王朝朱雀門走去,那名內侍身形瘦小,大部分重量都壓在王琦這邊,王琦與北齊王的距離不由得靠近許多,王琦這才看清北齊王的容顏,仿若出水芙蓉般清靈不可方物王琦額角細汗滲出幾顆來,不知是累的,還是怎麼的。
這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將北齊王交予王府家僕后王琦上了自家的馬車,才放下車簾,便命小僕去追先前攙北齊王出來的內侍,那小僕才跑出幾步,王琦又掀開簾子叫他回來,小僕很是不解,終是抽響馬鞭打道回府。
路上那小僕很有些好奇,隨口問道:“老爺差小的去尋那位公公是為何事?”
王琦在車內咳了聲不作答,那小僕也不好追問,只當是想提醒那位公公北齊王染病之事,也不再追問,他當然不知王琦先才叫他一去一回費了多大的心力,此刻汗水涔涔溼了大半衣衫。
叫小僕去尋那名內侍,是想追問北齊王先前去宣政殿面聖所為何事;叫小僕回來,是因他雖無法猜透宣政殿內之事,但已猜出七分。此事若是追查下去,怕是難逃一死。
帝星黯淡,妖星作亂。這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王琦不由得想起北齊王。
北齊王府正門,遠處響來踢踏的馬蹄聲,近了,車輿在門口停下,車簾掀開,一名婢女模樣的女子掀簾下車後手抬向車門,“公子請當心。”
蔥尖樣細嫩的手一隻扶住一側車門,另一隻搭在婢女掌上,秀美的容顏自陰暗中移出,清澈如水的雙眸望向正門高懸的牌匾,愁緒盡洩眉間。剛下車立穩,便實在忍不住問:“王爺在哪?”
婢女小隱低首道:“王爺進宮去了。”
秀美的容顏頃刻間慘白無比,如水的雙眸也似沉入池底。清月不再言語,跨步進了王府,直走向西院,婢女小隱緊跟其後。清月自進王府以來,除了用膳鮮少有人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