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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那裡好像有人。”忽然,水芸一手指著我藏身的方向,拍了拍她媽媽的肩頭,脆聲聲道。
我詫異且不安地壓低身子,不敢隨意亂動,希望不要被他們發現。
“哪裡?那裡什麼也沒有,媽媽都沒看見。”水芸的媽媽質疑地說道。
“有,一定有,我看見她的衣服了。”水芸興奮地驚呼:“你看,衣服,那是她的衣服。”
“沒有呀。”水芸媽媽抱著水芸向我的方向走近了幾步,嚇得我不由地屏住呼吸。片刻,只聽得漸遠的腳步聲,“水芸,別吵了,姐姐去醫院了,我們也一起上車。”
“哦,好的。”水芸乖乖地應了聲,隨著她媽上了救護車。
伸手扯回被草勾住的裙襬,悄悄地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慢慢地向田埂上退去。我尾隨著救護車來到醫院,面對來來回回的人們,一時手足無措了起來。低頭看了眼身上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服飾,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該去哪裡弄套衣服來?
忽然一個人影向我迎面走來,詫異地看著她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我迅速側了側身,與她檫肩而過。訝然地看著遠去的那人背影,腦海中閃過一絲不解。
是啊,怎麼這麼奇怪?
我猛然回身,只見大家都各行其是,一點也不因為我的出現而有所動靜。莫非
對了,現在的我只是元神出竅而已,那麼說,他們看不到我?
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我撥出一口氣,向醫院手術室走去。
“媽媽,剛才我真的看到一個人。她長得很像在手術室裡的那個姐姐。可是又有一點不像耶,好奇怪哦~”嬌嫩可愛的聲音突然傳來,令我驟然止住向前的腳步。
“水芸,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水芸媽媽低斥道。
我旋身躲在牆後,震驚地回想著那女孩方才所說的話。
難,難道她能看到我?莫不是她有陰陽眼?
悄悄地探出頭,向坐在椅子上的水芸看去,只見天真可愛的她因為媽媽的喝斥而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她那小巧飽滿的額上,那朵白蓮花在燈光下顯得異常潔白無暇。心下驀地有些觸動,這白蓮
這時,懷中的雪蝶蓮又開始散發著紅光,並且慢慢淡了下去。
我不禁瞪大了雙眸,難不成她就是蓮女要我找的人?
再次探出頭去,水芸與她的媽媽卻已不在那裡。我慌亂地追去,可是,左看右看,卻已不見她們的人影。
慌亂而不規律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一個久違的、真實的聲音,在我還沒有心理的準備的時候猛地衝入我的心房。“我女兒在哪?我女兒在哪?”
媽
轉過身,淚眼中,親人們蒼白的臉一一出現在我的眼前,卻都只是與我擦肩而過。失落地回身看向衝向手術室的他們,久違的親人啊,我明明就站在你們眼前,可悲的是,你們卻不知道我的存在。
經過幾個小時的等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一臉痛苦的爸爸起身迎向醫生答道。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媽媽忽然抓住醫生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我快速地走向前,站在爸媽身後,一臉忐忑地等待著醫生的宣佈。
“病人腦部受到嚴重的撞擊,我們已經為她動了手術了,她現在還在昏迷中。家長要有心理準備,病人現在處於最小意識狀態,希望她能在三、五個月內清醒過來。”
什麼?我驚訝地瞪大雙眼,聽這醫生所說,在手術室裡的我成了植物人?
方才還站在我面前的媽媽忽然整個人虛軟地倒了下去。
“媽!”我嚇得連忙伸手去接,手在抓到她衣袖時又慌亂地收了回去。
身邊的親人都驚呼著向媽媽聚攏,而我卻悄悄地退了出去。
怎麼回事?我困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為什麼我的手能夠抓到東西?對於這個世界,現在的我,究竟以怎樣的一個形體存在?
醫生掐了掐了媽媽的人中,看到媽媽恢復神智,我才舒了口氣。不忍再繼續看到家人為我傷心的模樣,我轉身向醫院大門慢慢走去。
“水芸,別鬧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一下,明天再來看姐姐,好不好?”
“不好!”稚嫩的聲音裡帶了點哭腔,“媽媽,你說姐姐能醒過來嗎?”
“可以的。”回應的聲音裡有著嘆息,“我相信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