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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要是最容易著火的,雖然撲滅的很及時,可是楚毅之的背上一大塊就被燒傷了,六姑娘當時是聞到肉燒焦的味道。
街邊正好有家醫館,六姑娘拽著楚毅之進去,正在坐診的是個有經驗的老大夫,立刻趴了楚毅之的衣服,讓小徒弟拿了乾淨的毛巾敷在悲傷,往毛巾上潑冷水,以區域性降溫。
完全沒有處理燒傷的經驗,六姑娘紅著眼眶站在一旁,聽著楚毅之哇哇大叫,心中擔憂極了。楚毅之是代她受過。
可惜老大夫沒留出空間給六姑娘傷感,他衝著六姑娘吼道:“站在那裡做什麼?我還怎麼給他脫褲子。”
背部燙傷為什麼要脫褲子?六姑娘不好多問,囧囧地退出來,聽著老大夫要涼水、藥膏、紗布。小徒弟忙進忙出,看六姑娘一臉擔憂,安慰道:“我師傅有祖傳的膏藥治燙傷,效果好著呢,保管連疤痕都不留,不過就是不便宜。”不過小夥計看六姑娘穿著打扮,便知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也不多說。
六姑娘滿心都是擔憂,平日裡運籌帷幄的氣概全不見了,她聽夥計說銀兩,到處找銀子,可是越是著急越找不到裝銀子的荷包,急得都快哭了。
春苗她們聽圍觀的人形容,知道被燙傷的是楚家少年,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到處找人,還是楚毅之的侍衛想道了來醫館找人。有個侍衛拿出了銀子,將六姑娘從窘境中解脫。
夥計看見了銀子,臉上的笑更熱情了,不一會兒老大夫從屋中走出來了,說道:“可以進去了。千萬別制止他用手亂抓,晚上只能趴著睡。”
六姑娘立刻衝進去,看見楚毅之抬著頭艱難地衝著笑,眼淚又落下來了。這都不像她了,六姑娘立刻將眼淚擦了,說道:“這下真成了黑炭了,更醜了。”
楚毅之趴在床上看著六姑娘,安慰道:“男人靠的是本事。這麼點傷算得了什麼。”
六姑娘隔著包了藥的紗布,輕輕摸著差點燒糊的後背。
楚毅之感受到六姑娘的雙手撫摸過的背太過灼熱,幾乎透進他的五臟六腑,將他的心融化成水。此刻他不由得慶幸,幸好是他受傷。
因侍衛通知了姚家,楚毅之的爹孃和妹妹們很快就趕過來了。胡氏身體一向不好,現在急趕著過來,又擔憂著楚毅之的傷勢,臉上神色很不好。六姑娘看著胡氏,愧疚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害的楚哥哥受傷,讓嬸母叔叔擔憂。”
胡氏看六姑娘紅紅的眼眶,心中也憐惜,她拉著六姑娘的手,溫柔地說道:“怎麼就是你不好?是別人要害人,跟你沒什麼關係。可憐的孩子,肯定嚇壞了,快回去休息,毅之這裡有我們看著。”
胡氏的通情達理讓六姑娘更難受。因為她,給原本快樂的一家抹上一層擔憂。楚毅之一貫擔心胡氏的身體,此刻不知有多愧疚讓胡氏擔憂。不只六姑娘,姚家一家人對楚毅之也是又感激又愧疚的。王氏甚至不敢想象若楚毅之沒有仗義挺身,六姑娘以後該如何是好。女孩兒的臉面最是要緊,比不得男兒,一點兒損傷便難嫁人。
楚毅之被侍衛抬回姚家養傷,王氏夫婦兩個帶了許多藥品上門感謝。王氏拉著胡氏的手,十萬分感激地說道:“毅之這樣的品格,都是胡妹妹教導有方。我家中上下都感念不已。都是我造的孽,讓孩子受苦了。”
“姐姐不必自責,賤婢痴想妄想,姐姐心善留她一命,哪裡料到會有這麼多的事端。他們自小的情分,順手的事,有什麼值得姐姐特意來謝的。”說道這裡,胡氏心中有個想法,只是不好說出來。她從幾個女孩兒那裡大約知道楚毅之的心思。姚家四房雖不突出,可是大房至少還能榮耀二十年,六姑娘又是能幹的,她是再滿意不過的。只是這話現在不能提,顯得有些挾恩圖報。
胡氏不好說,王氏卻是再好說不過。比起家世前程,王氏更看重的是感情,楚毅之對六姑娘的好她都看在眼中的,這次來看,更是加深了一層瞭解。老實憨厚,能踏實過日子,能同富貴共患難人,這樣的女婿再好沒有。看這幾天六姑娘坐立難安,也不算對楚毅之無情的。
秉著先下手為強的理念,王氏先說了一大通感謝的話,然後便試探地說道:“同居長千里,兩小無嫌猜。小兒女的心事最是乾脆。我們兩個何不成全他們兩個?”
胡氏喜出望外,“自然自然。我那傻兒子一顆心掛念的都是姚妹妹,我又何苦要做捧打鴛鴦的討嫌事?”
“老天疼憨人。我便是最愛一五一十的孩子。”
“得姐姐喜歡,也算傻小子有福了。
兩人相視一笑,算是說定了這樁婚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