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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暖閣守著,聞見動靜了,木樨躑躅把披風,暖爐,各式東西都添上。景仁宮裡頭暖和,俄爾敦年輕,寧肯要冷些也不要太暖和的。俄爾敦扯了扯領口繫著的披風,看著瘦客驚愣的神情,終是放下了手。只是一刻時候都不容易慢妥下來,轉個身就走了。木樨手裡端著的暖爐,始終是沒有給俄爾敦手裡去。
瘦客等一個個奴才急切的跟著上去,木樨急得跺腳。安布拉卻是掀開簾子出來,看見木樨要出門去,喊道“慢著。”
“姐姐?”都是大宮女,又還算有些交情。別人喊安布拉是尊其姑姑,只景仁宮裡頭有頭面的奴才,都是慣了喊姐姐的。
聽著木樨一愣,還是剎住了腳。安布拉輕笑,道“你急什麼?公主走了,自然還有嬤嬤,你們兩個,總是笨手笨腳的。”
“還請姐姐給個情,可不要和主子說。咱們辦事不利,可少不得要被罰的。”躑躅回味過來,靠近的,和安布拉親情牌似的說好話。一邊的木樨也是,放下簾子,站在了爐子邊站了一會,走過去給安布拉說道“是呢,咱們該罰,可是還請姐姐饒了咱們一回?”
一般除了唐嬤嬤和安布拉,四個大宮女裡都是玉茗和芍藥比較近身來。木樨和躑躅總是看顧外頭和宮裡的事情,雖然倚重。可是不是貼身的那奴才,就覺得自己少了那份親暱,對著安布拉也是畢恭畢敬的。想著她們連穿衣送門的事情都做不來,要是公主冷著了,可不是鬧著頑的。
安布拉撲哧一笑,終日有些黑沉的臉色一變,輕揚光亮了起來。隨後微微斂起嘴角,只比平日看著要好接近些,道“得了,你們自己仔細。還要主子曉得你們性子,特意讓嬤嬤去外頭守著。該做什麼,自己去吧。還有這裡的爐子,燒少些,雖然沒什麼,但主子不自在這個。你們要是冷,就把地龍燒旺點,走了。”
臨走了,安布拉看著暖閣中間的爐子,隨口吩咐了就走了。木樨和躑躅笑著送走了,回頭就把這爐子的火弄的最小,以防萬一到時候誰來了,也能烘烘衣服。
長春宮不算很遠,只是到底天氣見冷,景宸讓唐嬤嬤準備著自己的轎攆,等俄爾敦一出來,便不怕凍著。唐嬤嬤看著俄爾敦,走上去就把手裡的暖爐塞到俄爾敦的手裡。往年不見雪,都是起了手筒拿著手爐暖手的。
上頭燒的暖哄哄的,是唐嬤嬤才加的碳進去,暖和得很又不燙手。俄爾敦託著,還不算冷的手,一下子回暖了。回以一笑,就看著唐嬤嬤很是慈藹的幫著弄了弄披風,更是貼實著暖和。領著往門口去道“這天氣見冷了,公主可要注意了。主子吩咐,公主若是急著去哪裡,就坐主子的鳳攆去就是了。”
“這怎麼能成呢?我都有自己的轎攆,何必煩勞著額莫宮下人。”俄爾敦客氣的道。
唐嬤嬤手縮在寬大的袖子裡,雖然已經加厚,袖口也有毛,但還是風勁兒大。一個勁的往裡頭灌著,手上乾乾的,吹著也難受。聽著俄爾敦這麼說,便道“公主和主子是一家子最親的,何必這麼客氣?主子說了,這兩日都是在宮裡辦事,不會往外走。何況,不還有車攆麼?”
俄爾敦廓然一笑,道“嬤嬤說的是,那我就先走了。風大天氣冷,身子一吹就要受凍,快進去吧。”
“沒事,奴才一把年紀了,什麼風沒吹過啊?還是公主小年紀,一定要仔細金貴,受了一點寒,姑娘家都是不好的。奴才送公主在門口,等公主走了,奴才放心,也好和主子回話不是?”唐嬤嬤不放心,定要跟著俄爾敦一塊走。
無奈,俄爾敦走的很快。轉個眼就看見轎攆了。看著唐嬤嬤慣然的慈愛,心裡暖暖一笑。
只見俄爾敦手心包著暖爐,而後拿著暖爐在自己面上貼兩回,笑著送到唐嬤嬤手裡。迎著唐嬤嬤怔愣的神情,俄爾敦搓著手,哈氣後捂著小臉,很暖和。熱熱的小紅臉,很是可愛道“我去宣額娘那裡左右也冷不著,天冷風大,嬤嬤別總是說年輕輩的,逞強可不好。也不能冷你老人家呀。好了,你快回去吧。別到時候,還要額莫心疼呢,別送了!”
說完,俄爾敦抓著耳根子就一溜煙上了轎攆了。
唐嬤嬤拿著暖爐,就看著轎攆一步步的走開了。跟在身後的小宮女,捧著手心裡的手爐,與有同焉似的,道“公主對嬤嬤可真是好。”
後知後覺的,唐嬤嬤回味來,看著手裡描畫了金絲寒梅的暖爐,更是手裡捂得實實的。年老的眼眸,一點都不昏暗糊塗。轉眼看了小宮女一樣,道“可憐見的,天冷,咱們就回去吧。這手爐,你先捧著吧。”
小宮女手上的,是唐嬤嬤的手爐。只是方才擔